“送什么啊?”余奇好奇的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只有镖师才知道押的什么镖,不过应该挺贵重的。”大师兄一边说着一边打开包袱取出件披风把自己裹起来。
余奇坐在一旁,见大师兄已经睡了过去,便看着噼啪作响的火堆发呆,虽然他也不清楚兴元是什么地方,但是总觉得这样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而且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露馅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屺真的事情。
夜深人静,树林里不时能听到飞禽走兽的鸣叫声,余奇背靠着一颗大槐树,看着依旧微弱跳动的篝火陷入了沉思。
头顶稀疏的枝叶间,一轮明月当空高悬。
正当余奇打算躺下睡一觉的时候,头顶一个黑影蹿过,看那身手,段数一定不低,余奇正犹豫要不要叫醒其他人,那六位兄弟已经齐刷刷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拔剑出鞘。
余奇也下意识的握着自己腰间的剑,虽然他不会用这玩意儿,但是唬人还是够的。
冷面男也就是传说中的镖师,动作敏捷的扬起泥土将微弱的火光熄灭,四周彻底的暗了下来,只剩下稀疏的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地上。
万籁俱寂,只余风声。
又是刷刷刷的几个黑影从枝头掠过,然后是短兵相接的铮鸣声,余奇躲在大槐树后面,凝神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虽然他躲的很好,但还是无意中被那几个黑衣人给盯上了,几乎是一瞬间,数十枚泛着绿光的飞镖齐刷刷的朝自己射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冷面镖师一个狠劲将剑鞘掷了过来,当当当的几声把那些飞镖全部击落在地,只是他自己身上却因为背后空门大开而被一个黑衣人砍了一刀。
余奇整个已经被吓蒙了,因为那些黑衣人看到他之后便像是饿狼看到了肉,无比默契的朝自己扑了过来。
“阿真!快拔剑啊!”大师兄一边应付着一名黑衣人,一边转身朝余奇吼道。
余奇茫然四顾,却只能傻站着,眼看其他六人为了保护自己相继负伤,余奇也只能勉强的靠着自己一点功底躲避那些黑衣人时不时的攻击,心里虽然慌乱而愧疚,却根本一点办法也没有。
“李袖,快带着屺真走。”冷面镖师一边强忍着伤口的疼痛一边向那位大师兄道,大师兄闻言很是诧异的看着他,之后便是一脸气愤,“大哥,你说什么呢!现在这种情况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们自己逃命!阿真也不会的!”
镖师大哥使劲全力猛的挫伤其中一名黑衣人,然后靠到大师兄身边,皱眉嘱咐道,“其实我们这次押的镖就是屺真。”
“你说什么?”大师兄李袖一脸的不信,“怎么会是阿真?”
“我看你平日里与他走的很近,怕告诉你实情你会惹麻烦,所以才隐瞒的,但是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这里除了我就数你身手还不错,我受了伤只会是累赘,你带着他先走,过了太白山一到兴元境内必定会有人前来接应。”
“可是,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大师兄一脸的坚持和担忧。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们,你带着屺真先走,我们会先拖住他们,到时候我们再到兴元汇合,这是手谕,到了兴元府,记得亲自交给那位大人。”镖师大哥说完将一卷轴塞到了李袖的怀里,然后引开那几名黑衣人,和其他几人交换了眼神,给余奇和李袖逃命制造了机会。
李袖看了眼手里的手谕,再看了看一旁吃力的躲着敌人攻击的余奇,然后利落的飞身跳到他身旁,不由分说的扯住他的手,砍断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而去,动作一起喝成。
只是黑衣人的数量众多,镖师大哥们虽然能拖住一些人手,却还是有几人追了上去。
骑在马上,余奇还完全是懵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会带着自己逃命,看他也不像是薄情寡义之人啊?
“大师兄,我们逃了,他们怎么办?”余奇朝身后那人问道。
“现在当务之急是将你送到兴元。”大师兄简短的回道。
这下余奇更迷糊了,正打算再问问,突然背后一只冷箭破空而来,险险的擦过余奇的肩头射入道旁的树干上,入木三分,其狠戾可见一斑。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大师兄一咬牙,狠狠的拍了拍余奇那匹马的马屁股,大喝一声,“驾!”马儿飞快的奔跑了起来,但是后面的人却依旧紧追不舍,又是几只冷箭咻咻的射了过来。
余奇和李袖本来是并肩而行,现在李袖故意落在后面,看来是打算跟他们硬拼了,只是敌众我寡,形势不容乐观,余奇双手紧紧勒着缰绳,一心想着不能拖别人后腿,却没注意到,自己的前方突然又出现了一拨人马,只是那些人却并没有穿黑衣,只是很普通的官兵,是的,是官兵,但绝对不是前来接应他们的,李袖知道,现在还没过太白山,接应的人哪有那么快就到了。
接近了些才发现,原来那些官兵也在追一个人,只是那人不是骑马,而是用脚在……飞?余奇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天底下真的有轻功这种东西吗?正当他吃惊之时,马儿突然受了惊,一个颠簸,余奇被直接从马背上甩了出去。
惊呼一声,余奇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腰却发现没有想象中疼,结果低头一看,那位刚才还在飞的仁兄正被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的。
“啊……抱歉。”余奇淡定的把屁股从对方身上挪开,再一转眼却发现那群黑衣人竟然跟官兵打了起来,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