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瞅着少爷意义不明的笑容,深感无法理解,特别是与韩默起扯上关系后,他越来越摸不清少爷的心思了。
☆、史上最贵店小二(下)
前厅里,徐伯捋着胡须,颇为感慨:“你可是开天辟地以来,最贵的店小二了。我们少爷怎么对你这么好呢。”
韩默起悄悄的翻白眼,姓相的肯定没按好心。
“……你可要好好的报答少爷,勤奋做事啊。”那边徐伯继续感慨。
报答你妹啊!老子会勤劳做事的,做着揭穿你们真面目的事!韩默起在心中无声的回答。
“唉,我们少爷也不容易,七十两要积攒很久才有的。”
不容易个鬼啊!真要是不容易就随随便便的借给讨厌的人?不对不对,确实不容易,那么多山贼瓜分钱财,能分到他手上有一百两算是挺不容易的。
徐伯说一句话,韩默起便腹诽几句,把批判的相文慕里里外外一无是处。
“啊,对了。”徐伯弯下腰,从柜子里摸出一只小盒子,里面躺着几片假胡须,做工不错,十分的逼真,他挑挑拣拣半天拿出一搓胡子,递到韩默起面前,“把这个贴上。”
韩默起的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这不正是避人耳目的有力证据之一吗?
啧啧,就说东风客栈不简单。
徐伯又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个胭脂盒子,“先把这个抹脸上。”
韩默起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指着它,“喂,我是男人,抹什么胭脂!”
“这不是女人用的,你先抹上便知。”徐伯稍显不耐烦的催促道,心想这厮哪儿来这么多废话。
韩默起看看周围的伙计们,他们的目光撞上的瞬间,纷纷转身装作十分繁忙的样子。
他咬咬牙,接过胭脂盒子,盒子散发出阵阵清淡的想起,同女子所用的花香大大不同。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韩默起怀着一颗悲壮的心,挖了一坨褐色的膏状物涂抹在脸上,待均匀的涂开,拿镜子这么一照,他差点没认出自己来。
皮肤变得更黑了,同时显得十分粗糙,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
徐伯亲自动手,给他贴上小胡子。
韩默起看着镜子里的人,纳闷的想这位大叔是谁。
“毕竟你现在情况特殊,为了不影响店里的生意,只好出此下策。”徐伯说道,“你以后记得要天天这样扮起来。”
韩默起隐藏起激动的心情,手指差点要将盒子给捏碎了。
这不是强有力的罪证之一吗?!
哪个普通老百姓会无聊到买这种东西放在家里?
“后院里面没地方给你住了,你晚上在大堂里拼两张桌子将就着睡吧。”徐伯收起剩下的假胡子,继续面无表情的盯着韩默起,“你的活计呢,就是负责打扫客房,清洗被褥,很简单吧。”
对于在兄长压迫下成长的韩默起来说,这些活实在是太简单了,但实质问题在于——这不是明显的排挤他,不让他又机会来刺探敌情吗?
“愣着做什么?”徐伯提高声音,眉梢微挑,“我带你再认识一下店里的人。”
这个“再”字实在微妙,大半个月前他已经调查过这里每一个人了,姓名年纪祖籍无一不知,而今“再认识”……韩默起暗中给自己加油鼓励,卧底生涯就要正式开始了!
加上他,一共八名活计,各有分工。徐伯这只从楼上下来的一名青衣中年人道:“这位是账房秦先生。”
韩默起自然认得他,一个性情十分冷淡的大叔,话很少,人很安静。
秦真源不动声色的看眼韩默起,手指拨弄着算盘珠子,缓缓开口道:“本店虽小,但规矩很多。还请你恪尽本份,莫要惹是生非,我会观察你们每一个人,若有违反店规之处,三次之后便会开始扣工钱,请你务必要谨记。”
居然还有人监视!太令人发指了!韩默起在心中止不住的咆哮,但面子上仍和和气气的应道:“多谢先生教诲,我记住了。”
“我没教你什么吧?只是告诉你在这里必须知道的事情。”秦真源冷冷的说道,不等韩默起解释,径直去往后院。
韩默起侧头望眼神色平静如止水般的徐伯,难道东风客栈里不是面瘫就是毒舌吗?
尽管东风客栈的卧底之路漫长而艰难,但韩默起是不会轻易的败下阵来的!
这是老天爷给予他的考验,若是能拼过此关,想必前途不可估量!
若干年后,韩默起每每想起东风客栈的一切过往,总是要感叹自己的前途果真是如当初所想的,光明无量——亮到闪瞎他的狗眼啊!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徐伯带着韩默起整个客栈逛下来后,叫来一名叫阿宝的伙计,指着韩默起说道:“信赖的人很多不懂得地方,阿宝你先带着他做。阿默,你跟着他好好的学。”
“阿……阿默?”韩默起指着自己的脸,有必要喊得如此亲近吗。
“难道要喊你韩大捕快吗?”徐伯冷声问道。
“自然不是,不是的。”韩默起连忙摆手,爱怎么喊就怎么喊吧,只要不过分就成,初来乍到的一定要和东风客栈的各位冰释前嫌,打好关系。
韩默起跟随阿宝来到二楼的一间客房,阿宝丢给他几块颜色不一同的抹布。
“记得抹布是分开来擦不同地方的,擦过桌子的绝对不能擦家具,屋子里的花草记得要浇水,床单被子也要换,最后点上香炉将屋子熏一熏。”阿宝的语气干巴巴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