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可能吧,这玩意儿训练下,任何人都能做得很好。所谓的名器,不过只是传说罢了。
而且从这些信上的内容来看,令狐晨在这些人面前,表现出来的风貌还各不相同。虽然说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但是一个冷若冰霜,才华高洁的正值青年,是无论如何不会和妩媚的小媚娃联系起来的。
令狐辰抚额,他突然觉得,或许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真的是一个十分了不得的,背景复杂无比的,人!
秦凌羽却已经拿了张纸过来,一个一个将那些落款的名字抄了下来。在令狐辰沉思的时候,他已经将那些名字分门别类地誊写好了。
“母后。”秦凌羽放下毛笔,抬头看向令狐辰,脸露喜色,“如果这些人,真的都是母后的朋友,那么对我们来说,绝对不是坏事。”
令狐辰随口“嗯”了一声,凑过去看秦凌羽整理好的名单。发现上面按照商、仕、武大致分成三类。每一类下面都是人才济济,没有哪一类特别多或者特别少的。
秦凌羽又重点圈了几个人名出来,介绍道:“这几个人,母后不妨亲自给他们写封信,如果能拉拢到他们,对我们现在的处境,百利而无一害。”
他说着便将那几个人名对应的信挑了出来。
第一封,字迹张扬洒脱,一看便知道对方估计也是个放荡不羁的男人。果然秦凌羽介绍道:“骆修杰,江南武林盟主,武功出神入化,任侠不羁,至今尚未成亲。虽然只有三十二岁,但在武林中颇有声望,武林中大多数成名好汉,只怕都会卖他骆家一个面子。”
第二封,字迹端正严谨,却时不时会露出几笔潇洒的收尾,秦凌羽继续介绍道:“塞北巨贾东方鹤,他虽只是一介商人,但在我秦、燕、越三国之间往来畅通,很少有人知道,他真实的身份,其实是越国现今皇帝的皇叔。”
令狐辰伸手擦了下额头的汗。
秦凌羽又拿起一封,这一次,他似乎有些犹豫。深深看了令狐辰半晌,这才将那信放在了他的面前。
上面的字迹清秀飘逸到了极致,骨骼清奇,一看便出自文人雅士之手,落款却不是个名字,而是“南山客”。
这封信的内容,却和字迹最不相同,看得出写信之人心情激动,似乎十分愤怒。甚至几次表示,若令狐晨与他人成亲,他将不惜血的代价,将令狐晨夺回身边。
虽然只是些成年信件,令狐辰却似乎被信主人的强烈情绪刺激到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抬头看向秦凌羽,等着他介绍。
秦凌羽却又踌躇了半晌,这才下定决心般说道:“母后一定记得,当年母后被称为‘秦国第一才子’,有人因此不满,在京城第一大茶楼当众挑衅母后,最后输得心服口服大笑离去的事情。”
令狐辰自然不可能记得这件事,但表面上却一派淡然,说道:“都是年少轻狂时候的事情了。”
秦凌羽继续说道:“那个来挑战母后的人虽然易了容,但是因为有笔迹留下,虽然现场只有几个人看清楚了,而且那几人都是口风极严之人,但还是被人猜到了那人的来历,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也让儿臣听说了。”
他说完,便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令狐辰,仿佛在说“我知道母后你肯定知道这人是谁,我也知道了,所以咱们都不用隐瞒彼此了,互相坦诚吧”。
令狐辰心中一片空白,他怎么可能知道这人是谁,虽然这样漂亮的字迹,他看过第一次之后,再看见绝对也能认出来。但是他现在可不是原装货,也没有开着金手指拥有属于原装货的记忆啊亲!
但他表面还是只能保持淡定,也深深看了秦凌羽一样,开玩笑一般玩味地说道:“哦?那你说来听听。”
秦凌羽愀然不乐,脸色都难看了一点,但还是老老实实说道:“儿臣说过,此生不负母后,您却还是不信任儿臣吗?”
令狐辰知道自己伤了个十六岁少年的纯洁的,充满仰慕之情的心,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顺了下他的毛,道:“此事关系重大,本宫也是……迫于无奈啊!”
秦凌羽低着头看了一会儿那封信,这才抬头看着令狐辰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那个来挑战的人,落款便是这‘南山客’。但是秦国加上母后在内,或许也只有几人知道,丞相江子默一手字清秀漂亮,和这‘南山客’如出一辙,冠绝天下。”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