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泱无欲多看,方才慌逃之中忘了方向,便拿出了罗盘辨个南北,却见罗盘正正指着眼前的女人。女人面前是一扇窗,窗外是星辰大海。女人显然不知来了人,大咧咧地提了提裹胸,手忙脚乱地从梳妆匣取出一堆胭脂水粉,毫无规矩的往脸上涂抹,举手投足间能分明看到一两块并不十分厚实的肌肉。那笨拙的模样像干惯了苦力活的村妇进城,东施效颦,手腕上还戴有十来个金晃晃的手镯,更显庸俗。郁泱可气地扔掉罗盘,狼狈起身离去。
“嚯嚯!”女人发出一声哀嚎,捂住胸口揉了揉,好似被尖锐的东西扎了。
郁泱一怔,应声回头看去,女人侧过身从一旁的抽屉扯出两条绣帕往裹胸里塞。那侧颜在火光中停留了一瞬,胜似一位新娘!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接天莲叶无穷碧!长长的金耳环垂到了胸前,胸前系一颗硕圆的珍珠,惊艳之上更多了一份华贵,跟外面的庸脂俗粉不一样。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貌若天仙!郁泱挪不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