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早六七点,男孩都会跑到不远处的早餐店做近一个小时的帮工,获得的酬劳是几个包子,晚上会到一家餐厅帮忙洗近两个小时的盘子,获得的,也不过是一顿晚饭,有时洗的盘子量多了,老板娘会额外给他五六块钱。
而所谓的上学,不过是偷摸着在一个小平房外听里面的老师讲课。
平房内几十个孩子聚集一堂,用的都是较为简陋的桌椅设备,这是这里的居民自己集资请来老师私立课堂,请来的这位老师性情温厚,即便知道窗外有一免费偷学的孩子一直以来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从男孩嘴里获知这些,殷难只觉得不可思议,他难以想象这个看上去营养不良,弱不禁风的孩子就这样独自生活了两年,他此刻突然担心这孩子活不多久就有可能被累死了。
其实更让殷锒戈比较惊讶的是男孩温和如水,善良纯真的性子,他没有因为困顿的生活而成为这一片存在多数的,只知道偷抢食物的流氓,也没有可怜巴巴的坐在路边等待路人的施舍,然后这样窘困的生活下,居然还会帮助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路人。
男孩已经几天没去上学了,因为殷锒戈义不容辞的做起了他的老师,其实也是殷锒戈自己打发时间,他需要这个小地方暂时隐藏几天躲避追杀,没有任何电子娱乐设备,他就只好逗弄身边这只小绵羊。
殷锒戈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名字,然后让男孩也写他自己的名字。男孩捏着笔,在殷锒戈名字的旁边,一笔一画,十分认真的写了两个字,温洋。
只看这个名字,殷锒戈便感觉一阵温和的轻风扑面吹来,舒适清凉的感觉从胸腔弥漫至四肢百骸。
原来真有人如其名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