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殷锒戈收起枪,但却用手钳住了温洋的下巴,强迫着温洋仰头与他直视,“你目的并不是文清,你只是想报复我,你只是恨我而已,你和殷河一样,都希望我生不如死”
温洋惊愕且不知所措的看着殷锒戈,“你你已经毫无理智可言了。”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殷锒戈几乎捏碎温洋的下颚,“在你眼里,我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怎么可能不想尽手段报复我。”
“你怎么”
“我早就调查过你的身世,你呢,你他妈敢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吗?”殷锒戈掐住温洋的脖子,汹涌的鼻息咻咻的喷洒在温洋的脸上。
“我我”温洋急哭了,他抓着殷锒戈的手,拼命解释道,“这是殷河的阴谋,他故意的,他故意的”
“他终于肯承认是殷河会告诉你的了。”殷锒戈恨不得将温洋撕碎,“就在他第一次开车送你回去的那晚吧,我本来还奇怪为什么问你殷河跟你说了什么,你吞吞吐吐的说忘了,原来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和殷河合谋算计我了,我真是小瞧你了。”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温洋哭道,“的确是殷河说的,但我当时根本没有信他,我早不记得自己生父母是谁了,怎么会相信殷河无凭无据的话,对你也绝对没有所谓的仇恨,我当时没告诉你,是因为我担心这事会成为我和你之间的隔阂,担心你以后会猜忌我,我不想我们的感情被任何事干扰,真的只是这样而已你相信我殷锒戈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温洋现在才恍然意识到,殷河将自己所谓的“生父被殷锒戈杀害”一事告诉自己,目的根本不是为说服自己和他合谋算计殷锒戈,仅仅只是为事后给殷锒戈心里一个自己“背叛”他的理由。
殷河早知道“嫉妒文清”是无法说服殷锒戈相信自己是和他一伙,所以才殷锒戈看着泪流满面的温洋,目光如冰一般寒冷,“很遗憾,从现在起,我不会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如今我更恨我自己,对你投入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让我作呕的感情,我应该在一开始就只把你当男妓养在床上。”
殷锒戈恶毒的字眼令温洋呼吸窒痛,他最难过的是他和殷锒戈之间经历无数坎坷后才磨得的感情,此时被殷锒戈说的如此一文不值。
殷锒戈松开了温洋,他像对待一直待宰的牲口一般轻蔑的拍了拍温洋的脸,低声轻语,可吐出的话渗了毒液一般,“如果文清活不下来,我会让你把文清生前所经历的折磨,一遍,一遍的演到死”
温洋低着头,绝望的看着地面
其实当发现殷河早就已经堵死了自己全部退路时,温洋就已经放弃了,放弃了再去和殷锒戈解释,也放弃从殷锒戈手中求得一丝生存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