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他伤的很重”温洋仰头看着殷锒戈,哽咽着道,“可能快不行了。”
照片上的文清,看上去仿佛已经没了呼吸
“你说什么?!”殷锒戈抓住温洋的双臂,呼吸粗促,“文清他他怎么会快不行了?”
“我不知道,有有人给了我一张照片,照片里文清被人打出了很重的伤”
殷锒戈怔怔的看着温洋,骤时只觉得脑内爆炸似的混乱。
如果文清受伤,那打他的人,无疑就是殷河。
看着脸色微微苍白的殷锒戈,温洋心如跌进深渊,几乎是颤抖的开口问,“殷锒戈,我们会会不会搞错了,文清他他就是”
“闭嘴!”殷锒戈瞳孔紧缩,脸色狰狞的低吼了一声。
当殷锒戈意识到自己的模样吓着温洋时,眼底的狠戾又陡然散去,转之换上一种难以言喻的失措感,就像瞬间没了方向的百兽之王,颓然的坐在原地不知所措。
温洋缩着双肩,眼底尽是害怕,甚至不敢去看殷锒戈的眼睛,只不住的哭着道歉,“对不起如果没有那份录音就不会对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份录音是假的”
殷锒戈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的心绪,他松开温洋,手罩着前额,目光慌恐的看着车地面。
他最恐惧的那个猜测,仿佛已经在冥冥中变成事实
而他此时心里的恐惧,一点也不比温洋此时心里的少。
“殷总,接下来去哪?”开车的保镖问道。
“去琼楼。”
“是。”
琼楼是严墨开的私人会所,十几分钟前殷锒戈手下已打电话过来告诉殷锒戈,撞吴炚的货车司机已被抓住,一个小时内就会送到琼楼,等候殷锒戈亲自审问。
车内再无人说话,温洋身体靠着车门,头无力的搭在车窗上,身体随着哽咽的抽泣而微微抽动着。
“温洋”殷锒戈伸手握住温洋的一只手,轻声道,“你真的和殷河没有任何关系是吗?”
温柔的试问,但殷锒戈的眼底,充满了令温洋感到窒息的怀疑。
那种透着失望的目光,令温洋的心刺痛不已。
“没有。”温洋哽咽道,“我如果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包裹是殷河给的,我一定不会直接寄给你,相信我殷锒戈,我也是被殷河算计了”
殷锒戈似乎想伸手搂住此时充满无助的温洋,但伸出的手刚碰到温洋的腰侧,又缓缓的收回紧攥着,那力度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几乎要崩碎掌心的空气。
殷锒戈侧身望着窗外,脸上不再有任何表情
狭小的空间内,咫尺之远像隔天涯
温洋低下头,再没有再流一滴泪,可心仿佛裂开般的疼痛。
爱上一人之后,最怕的是他的不信任,最心痛的,莫过于他的冷漠。
在会所前下了车,温洋低着头跟在殷锒戈的身后,通过一条金碧辉煌的走廊,温洋终于忍不住低声问,“来这里做什么?”
这个时候应该安心的等文清的下落
“撞吴炚的货车司机抓到了。”殷锒戈头也没回的不冷不热道,“有些事我要当面问清楚。”
“真的吗?那太好了。”温洋欣慰道,“只要问清是谁指使他去撞吴炚,那就可以彻底的真相大白了”
至少,也可以洗清自己与殷河合作的嫌疑
到了一间包厢,严墨宋佑及其与几名殷锒戈的心腹早在里面等殷锒戈,见殷锒戈进来,所有人纷纷从沙发上站起身。
跟在殷锒戈身后的温洋突然的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并非集中在殷锒戈身上,他们齐刷刷盯着的人,是自己。
温洋不安到了极点,心想着是不是因为殷锒戈从不带自己来这种场合,所以这些人对自己的出现比较好奇,这才都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
温洋头垂的更低,清澈的眼眸不安的颤动着,像走入虎狼之地的羊羔,只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殷锒戈以寻求安全感。
人群中间,跪着一名手脚被绑,看上去只有三十多的男子,男子脸上青肿一片,嘴角不断流着血,一脸惶恐的看着周围人。
殷锒戈径直的走到沙发中央的空位坐了下来,温洋耸着脑袋,拘谨的坐在殷锒戈的身旁大气也不敢出。
“你应该已经提前审完了吧。”殷锒戈面无表情的看着不远处,身体斜靠在沙发上,双手环胸的宋佑,“直接说吧。”
宋佑看了温洋一眼,眉心微蹙,“温洋,要不要不你先出去一下,等我们把事商讨完了你再进来。”
温洋以为这些人准备说什么商业机密,自己不便听,于是很配合的站起身,“好的宋医生。”
温洋还没来得及抬脚离开,殷锒戈突然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腕,将他硬生生的拽的坐了下来。
“不用避着温洋,这件事他没什么不能听的。”殷锒戈看着宋佑,随之又面色阴冷的扫视着在场的手下,“莫非吴炚的那场车祸还和温洋有关不成?”
殷锒戈话音刚落,温洋自己也吃了一惊,随之一脸愕然的看着宋佑,“宋医生,到底怎么回事。”
宋佑深呼了口气,淡淡道,”那好吧锒戈,我直接说了吧,这人交代,指使他去撞吴炚的人,就是温洋。”
“胡说!”温洋大吼一声,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颤抖的伸手指着宋佑,“你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
宋佑脸色极为平静,“不是我冤枉你,而是这人就是这么交代的。”
“你胡”
“坐下。”殷锒戈突然打断温洋,他如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