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锒戈抓住温洋的双臂,将温洋吓了一跳。
“殷河他为什么要给你那些东西?文清不是他安排在我身边的卧底吗?他这么做不是在主动暴露文清的身份吗?”
殷锒戈一连几个问题,盯着温洋的目光鹰隼般凌厉,吓的温洋只不断的摇头。
殷锒戈突然用力晃了晃温洋的肩膀,神色略有些狰狞,“既然你知道是殷河给你的,那你一定知道为什么,温洋,快想想,殷河他跟你说过什么!”
温洋完全被此时略有些狂躁的殷锒戈震住了,他缩着肩膀,颤颤的回道,“他他说文清吃里扒外,不听他的命令,他他想除了他,所以才”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东西寄给我,而是先给你?”
“他他说对我有好感,说说想帮我除去情敌”愣了下,温洋连忙解释道,“我我没把文清当情敌,我只是因为担心他害你,我一直都在劝他离开,但他不知悔改,为掩藏自己的身份,不惜找人撞了吴炚”
温洋感觉自己越说越混乱,他现在发现当初殷河对自己说的那些根本逻辑错乱“文清为什么会知道那份录音的存在?我根本没有跟他说过,在拿到那些东西之后我立刻交给了吴炚,文清那时会有时间安排人去撞吴炚?他不知道吴炚的行车路线,怎么制造那场车祸”
“也也许是殷河他帮文清找人去撞”
“你刚才不是说东西就是殷河交给你的吗?殷河恨不得文清死吗?更重要的是,那份录音是殷河伪造的”
温洋一下子说不出话了,他看着殷锒戈眼底那渐渐升起的寒意,突然感觉眼眶酸涩难忍“你在怀疑我”温洋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发热的泪腺,“你是在怀疑我和殷河合谋陷害文清是吗?”
殷锒戈凝视着泪雾蒙蒙的温洋,突然心疼不已。
殷锒戈再次伸手搂住温洋的腰,一手抚摸着温洋的脸颊,“对不起温洋,我刚才一时情急,说话有些冲了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
温洋推开殷锒戈,从书桌上跳下后,揉了揉眼睛迅速快步朝门口走去此时并不仅是殷锒戈刚才一连串的质问让他感到透不过气,还有殷河说过的话虽然他直到此刻都觉得殷河是一派胡言,但那种哪怕只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可能,还是让他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温洋。”
殷锒戈追上温洋,他想将温洋拉进怀里,但温洋却执拗的挣开殷锒戈的手臂,最后心急忙慌的殷锒戈只好强行抱紧温洋的腰,放低姿态不停的道歉,最后总算缓和了温洋的脸色。
两人一同用了午餐,席间温洋总觉得殷锒戈心不在焉,盯着某处微蹙着眉,目光忽明忽暗,很显然在想些什么。
用完午餐,温洋去书房替殷锒戈拿公司要的文件,手机落在了餐桌上。
殷锒戈盯着温洋的手机若有所思,最后还是一咬牙,偷偷将温洋的手机关机放进了自己衣服的内侧口袋。
“我下午去医院报到。”温洋将文件交给殷锒戈,堑着脚耐心且温柔的替殷锒戈抚平衣领,“晚上你有应酬吗?”
“没有。”殷锒戈吻了吻温洋的嘴角,“晚上我陪你出去吃。”
温洋红着脸,轻轻点点头,“嗯。”
温洋送殷锒戈到别墅的铁门外,看着殷锒戈上了车,最后目送着车渐行渐远“奇怪,我手机呢?”
一回到客厅,温洋便开始满屋子的寻找自己的手机
车行不远,殷锒戈拿出口袋里温洋的手机,面无表情的打开桌面翻看手机里的通话记录。
刚才在饭间,他才猛然想起那晚在温洋公寓里,那串打进温洋手机的陌生号码是谁的是殷河!
殷锒戈有些怀疑是自己记错了,却又想起书房里温洋支支吾吾的解释,便开始下意识的怀疑温洋和殷河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果然,对比自己手机里记录的殷河的号码,那串陌生号码,就是殷河的而且,不止一通。
最新一次,就在一个多小时前
殷锒戈面无表情,但掌心的力度却仿佛恨不得将温洋的手机勒成两截,他盯着温洋与殷河的通话记录,瞬间有种立刻让车调车,回去再次质问温洋的冲动纠结数秒,殷锒戈用温洋的手机拨通了殷河的号
不一会儿便接通了,但手机那头的人却没有立刻开口说话,似乎和殷锒戈一样都在等在对方先开口。
殷锒戈的忍耐力自然不如殷河,几秒后便咬牙切齿道,“殷河!”
“是你?”殷河略感意外的轻笑两声,“看来你的小情侣没把狐狸尾巴藏好啊。”
“你什么意思?”殷锒戈低吼,“殷河,我不管你是何居心,你他妈给我离温洋远一点!他是我的人,妈的,你连他的声音最好都别听!”
殷锒戈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越当他感觉殷河和温洋之间有种不可告人的秘密时,他越无法冷静的思考。
“对兄长说话这样不敬”殷河似乎并没有恼怒,话音里依旧透着徐徐缓缓的阴笑,“看来,你已经完全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
“少他妈废话!我问你,把一份假录音给温洋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问这些还有意义?”
“你”
“慢慢揣测吧,等你想到了,你当年跟我玩的游戏,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呵呵,不过这次,是同景不同人了”
“喂!殷河!操!”
殷锒戈气的差点扔了手机,殷河那句同景不同人让他越来越不安,因为他现在已经想到文清的身份可能不是自己后来所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