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那么要面子的人你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爬房顶还把腿摔断了,这事儿传出去让他老脸往哪搁?”朱佑樘想想将后续的话咽了回去,这小子也长大了,怎么也得给这小子留点面子。
玄炜瞧着他父皇欲言又止的样子脸色通红,他嘴巴有那么松么?
在朱佑樘饶有兴味的眼神下,玄炜认怂了。和他老干部大哥比起来,他嘴巴确实是少了个把门的。有了对比就有了伤害,他大哥要做皇帝,理应比他强。
“你呀你,让父皇说你点什么好?老实交待,这额头撞哪儿了?”反正不可能是跪在大殿门口磕那么几下子磕出来的。
玄炜老老实实交代了是魏国公抱着他不让他见容若,他情急之下用头撞了魏国公。“父皇,您怎么打我,怎么骂我都行,您生气别憋着,太医说对您身子不好……”
“朕连你大哥都教导过来了,怎么就没把你小子掰回来。”朱佑樘起身将玄炜乖乖解下来的鞭子拿了起来,敲了一下玄炜的头顶。“怀德,带着这一屋子人出去,把门关上。”
怀德知道皇上这是要收拾蔚王殿下了,当初太子殿下也是这么过来的。别看皇上身子骨不好,但玩鞭子已经玩了二十来年了,下手的力道拿捏得准的很。经常抽的太子殿下疼得不敢坐下,但从表面看愣是看不出鞭痕。
“把衣裳脱咯,朕今天好好给你上一课。”朱佑樘披上外袍将靴子蹬上以后便开始活动手腕,等玄炜哆哆嗦嗦将衣裳脱得只剩中衣的时候一鞭子抽了过去。“要打的就是你的屁股,怎么在父皇面前还抹不开面子?你小时候父皇还亲手给你换过尿布呢,脱!”
玄炜挨了一鞭子火辣辣的疼,就从这一鞭子的力道玄炜就知道他父皇也是个练家子。他父皇那么忙,怎么玩鞭子玩得比他都溜……
朱佑樘是教训儿子又不是审讯犯人,抽了二十鞭子以后便将鞭子扔到了一边。“将衣服穿上,不许上药,不许让太监给你揉,牢牢地记住这疼!日后办事儿多想想,有勇有谋的是将军,就知道往前冲的是莽夫!”
玄炜听着他父皇的训斥立马跪下磕了个头,在叫起后咬着牙将中衣外袍一件一件自己穿上。
弯腰穿靴子屁.股疼,起身扎玉带后背疼。坐立不安就是他现在这样,怎么都是个疼……
张皇后是个慈母,然而朱佑樘也是个慈父。这两个人唱的都是红脸,长久下来便出了问题。朱佑樘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之后便改变了策略,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慈父的形象。但一旦在孩子犯了错误以后便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了,朱厚照便是在朱佑樘的鞭子下被板了过来。
“怀德,去将太医叫过来。”训也训完了,该好好教教这小子了。但这小子顶着一个大包出去着实不雅,让太医用绷带包起来罢。“量在你小子还有点孝心,知道提前给父皇请个太医备着,要不然定要将你小子抽的满地打滚!若是再有下次,朕叫锦衣卫打折你的腿!”
自己的孩子舍不得往死里打,那就拿出锦衣卫的名字吓唬吓唬这小子。自从这小子闲不住逛了一圈诏狱之后,听到要让锦衣卫收拾他就哆嗦。
他父皇怎么和他上辈子的三哥似的,动不动就腿打折。还要把他送到锦衣卫手里,也不怕他交待到锦衣卫手里。
虽说玄炜并不是真的还怕锦衣卫,但玄炜依旧十分配合地又哆嗦了一下,随后蹭着到他父皇身边秋他父皇别把他扔进诏狱。为什么是蹭过去而不是走过去,玄炜表示他屁股实在是疼。
“看你日后的表现,再议!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是喜欢么,父皇带你去御花园走走,咱爷俩边走边说。”朱佑樘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幺儿现在疼得连迈开腿都费劲,还特意拍了他一下后背让他加深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