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不禁想起了陆空,说起来还真是得佩服他那份坚韧不挠的品质。所有追求者中,自己对他的情意否决得最决绝吧。倒不是最讨厌他,相反反而是略有好感的。毕竟他也纠缠了这么些时日,人都向往安逸,有个天天这么跑前跑后服务上下的,付樾抗拒无效便也只渐渐接受,无奈背后其实早在习惯。只是在陆空表白之后付樾才觉察有这种别样情愫,着实错愕惊吓了一番。尽管不是“反同派”但也从没想过自己要步上这道子。一直情感空白,突如其来就让他接受一个和自己同样生理构造的,他心里素质真是没那么强大。所以,微弱的好感就这么匿了,躲躲闪闪就避着陆空。
老实说付樾也觉得这种方式很蠢很懦弱,但他没法正面对着陆空回应什么确切答案。
那天和吕平睬宄后,对方问起自己喜欢的人,陆空那张傻笑的脸就这么浮起,令他很是困惑也很困扰,接着就得知围巾的事,觉得被欺骗而恼怒,可是不可否认也有陌生的心痛感觉,之后陆空又是一番剖白,奇异地竟抚慰了他的那份痛楚r磺蟹⒄谷盟没由来地慌,付樾未曾有过喜欢,也不懂喜欢,更不认定自己就会对一个同性喜欢k档降灼涫凳撬不敢确认、不敢接受罢了?/p>
不过此刻付樾生着病正难受,容易胡思乱想,于是他颇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就想着,要是陆空再不死心老子就答应了吧,横竖当一试,不行了再散。
付樾不知道的是陆空这当子已经在他宿舍门口站了有一小会
了,正在内心天人交战。
托邹翔的福,他知道了那个吕频男┬硇畔ⅲ也就不难联想到之前的事,才惊觉付樾可能真不是弯的,更不会向他出柜,而那句话也不是在暗示,所以说之前都是他一个人在臆想,不被接受完全是情理之内r坏┟靼坠来,陆空就更没有勇气开门去见付樾了。但都来了,仅仅和喜欢的人一门之隔,要这么离开也没能舍得挪脚?/p>
他就傻杵着在门口要进不进,直到里面传来付樾一声声咳嗽,他才想起来自己主要是来照顾病号的,赶紧提着粥和药开门进去。
“大翔…”付樾大概听见声响了就唤了一声。他其实整话是想大骂邹翔几句的,但刚出了这俩个字音嗓子就火烧火燎地疼,于是他闭嘴了,也没气力撑起来瞪瞪来人,就这么眯眼躺着等人过来。
陆空很是嫉妒。
因为付樾用着那样磁性温和的嗓音将他当成另一个人喊着,而回想起来似乎自己的名字从来没有在他嘴边被触及,嫉妒便混了难过,这么生生地伤着陆空的心。陆空本想笑笑面对付樾,但扯了扯嘴角发现很艰涩,也就就着一脸伤痛走到付樾床边,说:“付樾…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