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轶一点头,伸出手:“你不是要知道原因吗,把手机给我。”
纪言困惑地掏出手机递给连轶。
连轶按了一阵键,屋里响起古典钢琴曲的声音。他从裤口袋里掏出他自己的手机,轻轻摁了个键,古典钢琴曲的声音消失了。
纪言怔怔问道:“……这是干嘛?”
连轶笑道:“我已经在你手机里输了我的号码,也用你的手机回拨给我的手机了。现在我们彼此留了电话,不能算陌生人。”
“……”纪言语塞。
“既然不算陌生人,我做的事情就不过分了吧。”
“……”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
“大哥。”纪言僵硬扯了扯嘴角,“我真想叫你一声大哥。”
连轶淡淡一笑:“如果你想这样叫我,我不介意。”
“我明白了。”纪言语气里充满了无可奈何,“跟你吵完全是我单方面受损,我决定了,以后不跟你吵了。”他眼中亮光一闪,刀刃般切向连轶,“我们直接打架吧!”
连轶听了,不禁笑出声来。他笑得倒在沙发上,脸色都微微泛红。
纪言恼火得很:“好笑啊。”
“你有没有想过,和我打架,会有什么后果……”连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后果?不是你赢,就是我赢呗。”
“然后呢?”连轶意味深长地扬起嘴角。
纪言不知道他指什么。
连轶一伸手,把纪言摁倒在沙发上,凑到纪言耳边低声说:“gay的全身很敏感的,你和一个gay打架,小心擦枪走火。”
连轶说话时,潮湿温暖的气息吹到纪言耳朵和脖项上,充满暧昧的味道。
纪言一把推开连轶,跳下沙发,手捂住耳朵,脸色涨得通红。
“神,神经病。”
纪言紧张得结巴起来。
☆、怎么是酒
盼星星盼月亮,纪言终于盼来了发工资的时刻。
瞧见纪言心满意足的模样,小清逗道:“是不是发了工资心情特别好呀,开心得脸都红了!”
“不会吧,”纪言还真去照了照镜子,“我脸没红啊。”
小清一戳纪言脑门:“你真傻,我逗你呢!”她眼睛闪了闪,“发了多少?”
纪言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怎么说啊。”
小清瞧了瞧他,神情变得正经:“其实你要肯放下面子,在酒吧里能赚不少钱的。”
纪言没太听懂:“什么意思?”
小清又好气又好笑:“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呐!你听我的,对待客人时,语气轻柔点,表情温和点,性子随便点,别总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你钱的臭模样……你要能做到这些,赚得可就多多了。”
纪言甩手道:“不可能,我看到他们就烦!”
“你烦你装心里啊,非得摆在脸上干嘛,你也算入社会了,怎么还这样冲动?我也烦,我也讨厌跟他们打交道,但有些事没办法的,只能自己忍着,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纪言皱眉:“大姐,你都可以当我妈了!”
小清回嘴道:“我觉得就是你妈没把你管好,才让你这么不懂事!”
纪言一愣。
他的眼神迅速暗淡下去,像是扬起薄薄的尘埃。
小清发觉不对劲,凑到纪言跟前问道:“你没事吧。哎,纪言,我说着玩的,别生气啊。”
纪言摇了摇头,没说话。
教室里。
连希正埋头写作业,班主任走了过来,在他桌上轻轻一敲。
“连希,你跟我来一下。”
连希放下笔,跟着班主任走出教室,一眼便看到了戴墨镜的连轶。
连轶摘下墨镜,“谢谢你,老师。”
“没关系的。”老师妩媚地笑道。她是一个刚过三十岁的已婚女人,透着少妇独有的风韵。
“我这样带连希走,不违反校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