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对我印象特好啊?”赵景抒乐了,“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严赟看看他,哼了一声:“怎么一提我大爷你这么上心呢!”
“哈哈哈哈!”赵景抒笑,“吃醋啦?”他叹了一声,笑道:“大爷这人真是没挑了,这长相这气质,这谈吐这风度,这阅历这胸怀!唉,就怪我晚生了30年啊!”
“你等我回家收拾你!”
他俩带着一堆海产和一顿胖揍,硕果和伤痕都十分累累的回了t城。严父严母倒是没追过来,不过从严赟每次打电话回去的反馈来看,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回忆到这里,赵景抒安慰严赟:“慢慢来,这事需要过程。”
严赟又想起陆宁川:“听说陆宁川和姚远他们当年就很顺利。”
赵景抒淡淡道:“就是因为很少见才能叫幸运,所以才会人人都羡慕。”
听他这么说,严赟反而笑了:“那我已经很幸运了。你能好好跟我谈恋爱,这不是少见这是罕见啊!”
赵景抒笑:“贝贝真是不贪心!”
严赟笑着瞪他一眼,目光落到他们家客厅的柜子上,赵景抒从青岛回来后,把他在海边装的那捧细沙用一个漂亮的玻璃杯盛了起来,现在就摆在柜子上。他不管平时多邋遢多随便,也从不往那里按烟头扔纸团,宝贝一样,没事就一眼不眨的看,偶尔轻轻吹掉上面的浮尘。
严赟很感动,来自他故乡的这一捧沙,对赵景抒一定别有意义,那代表着他的童年、少年、所有他们还没有相遇时的日日夜夜……虽然他仍然不解,为什么偏偏是一捧细沙呢?
“赵哥,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些沙子?”
“可能咱俩不会一帆风顺。”赵景抒说,看严赟吓了一跳,他笑着安抚的摸摸他手,“但是看着这些沙子,我就有动力了,所以我喜欢它。”
严赟想了想,去书房找到他珍藏的那颗星空棒棒糖,插在那杯沙子上,“看着它,我也有动力了,就算不一帆风顺,咱俩也肯定能风雨同舟!”
“哈哈哈哈!”赵景抒大笑,“拽什么文,抒什么情,赶紧,给我放洗澡水去!”
严赟起身去了卫生间,赵景抒慢慢从他身上收回目光,再次看向那杯插着棒棒糖的细沙。 他当然不会捡贝壳,也不会捡海螺,连海边那些被海水反复冲刷已经磨去了棱角的石头他也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