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说一句,木叶隐。在我看起来,你似乎出现了凶运之相啊。你对于兽灵之类的东西能不能想到什么?」
「啊?会长?」
「虽然心眼上的乌云妨碍了我,让我无法看清,不过──这个是,马?不,不对,鹿?也不对……虎?难道说是……象?」
凝神细看的御灵寺,和运动部长接近到了鼻子和鼻子都要碰触到一起的程度。但是,看起来运动部长似乎还是一头雾水,听到御灵寺口中的马和鹿什么的,也还是困惑不解的神色。
「嗯……既然你心里也没有数的话,还是只能认为是伊集院羲彝的诅咒了。多么值得忌讳的星相啊。切也切不断的恐怖孽缘。呼,我必须赶紧返回青桃会室,尽快恢复符合御灵寺家末裔身份的清洁之身才可以!」
剩下的就拜托你了,拍了拍木叶隐的肩膀。御灵寺掉头就飞奔回了九重寮的第一别馆。
剩在那里的只有运动部长一个人。
一个人站在石板地上,木叶隐九兵卫深深叹了口气。
「凶兆吗?」
木叶隐轻轻地嘀咕了一句,然后从运动服里面摸索着掏出了什么东西。
他取出后展开的是一封书信。
在看起来有了年头的卷轴上,串联着长长的文字。看了一遍那封书信后,木叶隐紧紧握着拳头,肩膀剧烈地震动。
在他的面孔上浮现出了明显的苦闷色彩。
因为他原本就是那种和风的美形,所以他咬着嘴唇烦恼的样子,就好像是已经决心赴死的悲剧性的战国武士一样。
他单手握着书信,瞪着天空,用好像从胸口挤出来的声音一样喃喃自语。
「非、非常抱歉,御灵寺会长。我木叶隐九兵卫,其实现在正抱有巨大的烦恼。可是,我会在『兔子狩猎』之前完美地解决掉这个烦恼,诚心诚意地为学园而努力。那些以加入社团为借口,试图对弱小的一年级学生不轨的卑鄙小人。或者是假借劝诱的名义,试图在同级生之间展开不纯洁交往的家伙。还有,胆大包天地运用幼稚的性感,试图笼络隶属于希望加入的社团的高年级学生的新生。我会代替会长,好好地教训你们这些敢于向青桃院传统挑战的家伙们的!」
木叶隐一面气势十足地为自己打气,一面迅速地拔出了原本已经收回刀鞘的真剑。
他瞪着那封写着「致曾孙」的书信,摆出了一个明显属于古装时代剧的pose。
「还有,曾祖父大人。我九兵卫会遵照您的指示,为了木叶隐不惜赌上性命!」
◆◇◆
三条寮的二层。
「咳,如月。」
朱雀拜访了剑的房间。
「哎哟,朱雀。你好早啊。我都还没有换好衣服呢。」
朱雀是在窗口出现的。因为宿舍生活中对于学生之间的来往管制严格,所以一旦到了晚上,比起走玄关来,还是通过排水管爬上来比较的简单。
因为朱雀来的比他想象中要早了不少,所以剑现在不巧正处于换衣服的中途。
「嘿嘿嘿,吃饭的时候啊,我不小心弄洒了那个叫什么法国奶油浓汤的东西。因为那个样子没办法参加拍卖,所以我来换一下衣服。」
脱下制服外套,解开领带,用怎么看怎么笨拙的手法松开衬衫扣 子,然后乱七八糟地都丢到地上去。拿出了新的衬衫后,剑就那么上半身赤裸地一屁股坐到了暂且坐在了床沿上的朱雀身边。
「啊啊,我还是想要和你一起参加社团活动呢。好不容易才进入了同一个学校的说。结果宿舍也不在一起,放学后也是分别活动的话,未免太无聊了吧?虽然说委员会一样,可是那个蜥蜴学长也总是在一起吧?能够两个人单独地随心所欲地活动身手的机会,恐怕也只剩下了社团活动吧?」
剑一面嘟嘟嚷囔地说着,一边穿上衬衫。而坐在他旁边的朱雀一直无声地凝视着他的动作。
「呐呐,朱雀。」
「……怎么了。」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啊?」
「……要我帮你弄这个纽扣吗?如月。」
「嗯,谢了。不过啊,你会时不时想要和我一决胜负吗?」
「……啊,经常想。特别是在晚上。」
「啊,果然。我也是我也是。要是我们俩住宿的房间在一起多好啊。奇怪?你为什么在解开纽扣?那里可是要系上才行的。啊啊啊,你干什么呀?难道说,立刻要分出胜负?哇,哇,不能吸那种地方……唔……好痒……」
目前朱雀对于剑所抱有的感情,早已经超出了朋友的程度。
但是,由于自身怕麻烦的性格,以及剑那种到了相当程度的迟钝,他的愿望直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实现的迹象。
面对手脚麻利地来脱他衬衫的朱雀,剑拼命挣扎着手脚。
「啊,啊,朱雀。这样可不行。弄错了顺序了。」
「顺序?」
「没错啊。一般来说都是穿上衬衫后才打领带吧?如果光着身体打领带,你不觉得更像是那个蜥蜴学长的风格吗?」
「……啊。」
「就算是吃饭也是一样吧。首先要说了开动了之后才能拿起餐具。不过那之后是先吃肉还是先吃鱼就无所谓了。嘿嘿嘿。」
「……你在说什么呢?如月?」
「话说回来,这个学校怎么一上来就是接吻啊。一般来说都是先说『我爱你』,然后才展开交往吧?然后呢然后呢,在交往一段时间之后,才终于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