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说什么呀！”长谷川搁下手里的酒杯。“我还想说，既然你来了，今晚的酒钱……”

“哎，哎，如果我不来了？”坂田银时反问。

“那就……”长谷川略一犹豫。“各付各的！好，就这么办，各自付各自的，这样公平嘛！哈哈。”

“嘁，你这家伙真是冷漠呀。”坂田银时向老板另要了一壶酒和小菜。

“嗳，最近怎么样啊？天气越来越冷了呢。”一杯酒下肚，长谷川又开腔了。

“啊，啊，楼下的老太婆说了，这段时间你都没在她店里赊账，她高兴得不得了呢，希望你以后都不要出现啦！”

“切！”长谷川尴尬地摆摆头。“我是说呀，天气冷了，露天公园和水泥管都不能睡了，如果我能租到房子还好，不然的话，只能——”他一脸试探，看向坐在旁边的人。

“只要你付占地费，万事屋的房子随便你使用哦。”坂田银时将酒壶里的酒倒进酒杯。

“我说阿银，”长谷川亲切地将一只手搭在他肩上，要显示他们的关系很好似的，“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嘛。过去你不是教我随便住的嘛。”

“那是过去的事啊。”坂田银时毫不理睬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如今可不同了嘛。”

“哼，你这家伙！”长谷川悻悻地拿开手，又给自己倒上一杯酒。“喂，话说你是在开玩笑吧？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吧？”

“哎，哎，看情况吧。”他心不在焉地随口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啊。我就知道阿银你才不会这么不讲情面哩！”长谷川嘿嘿笑起来，“阿银，喂，阿银？”“哎，什么，怎么了？”“没、没什么，喝酒，喝酒哈！”

这家伙莫不是有心事？长谷川觉得今晚的阿银心思根本没放在喝酒聊天上，说话时表情有点不耐烦，不像平时那么悠然。哎呀，真是的，看来这种脑袋空空的家伙也会有烦心事呀。

“长谷川啊，”他正琢磨着，坂田银时说话了，“你这段时间，又见过那位警察吗？”

“啥？！”他不由得一惊，不要在喝酒消遣的时候提这么扫兴的字眼！

“哎？他就找你那一次呀，过后就再没来过？诶，这可不像他的作风啊，那么有毅力的家伙！”

“你不要成心扫兴了，巴不得我被抓走吗？你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长谷川使劲拍了下桌子。

“不是啦，我是有点事情要找他。”说着话，坂田银时不忘将自己的小菜挪到一边，不让长谷川夹。

“那个警察？他姓……我不记得啦！一般这种人的名字我统统都很快忘掉。你找他干什么？难道是那个——”长谷川脸上露出醒悟的神情。

“哦？什么？”坂田银时好奇地看着他，等他接着说下去。

长谷川看看左右，压低声音却压抑不住兴奋的神情：“你是想领赏金吧！向警方提供线索，然后令赏金！嗳，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了，那到时就分我一份吧！”

“呿——！”坂田银时长长出了口气。“有这种好事呀，我还巴不得你分我一半哩！我找他呀……忽然想聊聊天而已啦，才不是想领什么赏金呢！你想到哪里去了啊！对了，对了，我问你啊，那警察，既然找过你，总该给你留张名片什么的吧？为了你日后记起什么想通知他的时候，联络方便。”

“其实嘛，他在万事屋也留过，但是我早就扔掉了啊，不然就是不见了，不知放到哪里去了。哎，那种东西留着也没用啊。”

“我也早早扔掉了！”长谷川强调道，“不过那名片很奇怪啊，上面除了姓名和警局的电话，什么都没有注明。我才不要专程给什么警局打电话咧，再说，我根本就不可能找他嘛！就是，就是，那种东西留着没有啦。”他胡乱摆摆手，又喝下一杯酒。

不在名片上留下过多信息，恐怕是为了防止有人捡到拿去骗人吧，真是够谨慎的。坂田银时晃了晃手里的酒杯。

“我说阿银，我们不要再讨论这么晦气的事了吧！你看，酒都不好喝了。”

“啊，啊，说的也是啊。”他喝干杯里的酒。“好吧，今晚纯喝酒哦，纯喝酒。”看来从长谷川这边找不到佐佐木呀，难道非要自己亲自去一趟不可吗？

哎，好像瞒着土方的事又多了一件哪。小公主的事当然不能告诉他，现在又多了铁的事，唉。不然可以教他去知会佐佐木一声，这样岂不是简单多了？

喝到半夜，酒馆打样，坂田银时和长谷川才勾肩搭背，摇摇晃晃走到街上。外面干涩的夜风好像也没使他们清醒多少。

“阿银……”长谷川打了个酒嗝，“圣诞节啊！”

“圣诞节怎么啦？喂，小心点啊，不要吐在我身上！”

“圣诞节……我怎么都想买件礼物送给阿初，可是啊——”他摇头晃脑地摆了摆手，“不提啦，不提也罢。”

“啊，这件事等你酒醒了再慢慢想吧。喂，你要去哪里啊？今晚你住哪儿？”

“什么？你说什么呀？房子，我有，可大哩！就、就在——”

“真没办法！”这家伙是真的喝醉了呀。他拖着长谷川来到万事屋，推开一楼小酒馆的门。登势婆婆这里也打样了，凯瑟琳正在后面刷洗餐具。

“你把我这里当做收容站吗？”登势婆婆得知坂田银时想让长谷川留在店里，立即皱起了眉头。

“啊，我不知道他今晚会在哪里落脚嘛。我那边嘛，今晚神乐他们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