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诓我!”时询说的这些郭冕或多或少是有所知觉,可这假象中实力的暴增又的确真切,心中顿时觉得这是时询的激将。
时询不耐地虚握手掌,郭冕顿时觉得神识中的寒意流便全身,触及丹府的同时,更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而他一旦想丹府中的灵气,那种撕心裂肺的酷寒又和丹府中的黑色雾气焦灼缠绕,其中灵气飞速消逝,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跌回了十年前。
“不!”
郭冕无力地躺在地上,束起的发髻散乱至极,因为挣扎太过强烈,捆灵索也有几处已经入肉。郭冕尤不死心地调动丹府中的灵气,带着血腥的癫狂之意在幽闭的杜门中显得更为残酷。时询冷脸虚推右手,那道随着寒气暗藏在神识中的劲气爆裂而开,郭冕终于不动了。
这道爆开的劲气中含有一丝失魂灵,是离开昆仑山之前郭慈交给他的,这失魂灵由尸气所炼,深入神识便能控制对方的识海,有问必答,有求必应。
“我问你,你是谁?”
“郭冕。”
“这是哪?”
“字库塔地下一层,八门中的杜门。”
“刚才与你说话戴着帷帽的是谁?”
“无名先生。”
“他什么来历?”
“万魂兽座下传递消息之人。”
“你与万魂兽有什么交易?”
“他助我化神掌控仙界,我每日向他供给灵气。”
“灵气何用?”
“不知。”
“你如何与无名联系?”
“无名先生来时会有黑羽箭作为信号,我不知道他从何处来。”
“黑羽箭拿来。”
说完顾遥在时询的示意下稍稍松开了捆灵索,而郭冕眼神空洞,僵硬着手臂从腰间抽出一支羽箭。
时询接过羽箭,面色更是阴翳,瞳仁一闪,郭冕便是昏了过去。
顾遥道:“方才自那无名走了你就有些走神,可是发现了什么?”
时询缓了一口气抬头,语气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他问顾遥:“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沧逐界的天地共主,怎么了?”顾遥替他理顺了鬓发,口气也有点生硬,却是担心时询要说出什么离开他的话来,可这样一来一往气氛倒显得更加僵硬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离开沧逐界?”
“为了找我吗?”
突然的这一句就打破了两人之间僵硬的气氛,时询慌乱地将自己的脸转向一旁,却没能藏住那一点红晕,说出来的话也是断断续续:“天道不允许我离开沧逐界的,是,是万噩兽近年死灰复燃,我才有这机会。”
他又缓了缓气,继续说道:“找你也是我要做的事,但主要该解决的还是万噩兽。沧逐界的界‘缘’许多年前已然不稳,那时候的万噩兽就已养精蓄锐到一定程度,如今再不将它解决,也只会重蹈两万年前的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