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老爷心里一颤,笑着点点头,泪水却突然就流了下来。
女儿仍是当年被封在池底时的年幼模样,大夫人却已不在世,冯远山也已长大成人,不管过程如何艰辛,总算迎来了一个不算完美的完美结局。
冯馨的解脱源于易老爷的孤注一掷。
易老爷在九婴体内埋下了火焰,用漫长的时间逐步破坏水与火的平衡,火焰侵蚀九婴的同时也会侵蚀冯馨,他挥舞斩情砍断了九婴与冯馨的牵连,冯馨需要缓慢适应没有九婴的存在。
八百年后,易老爷将杀掉九婴,届时九婴消失,如果冯馨不能单凭自己的意识活下来,那么她极可能与九婴一道死去,若是冯馨能够顽强活下来,那么她可以寻回自己失去力量的身体。
冯馨的肉身已遭受极大破坏,需漫长的岁月进行治疗,是否能够治愈,易老爷无法保证。
尽管如此,心底种下了希望,冯馨坚强地熬过了长久的岁月。
九婴浮出水池的刹那,冯馨告诉自己,不要放弃,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宁小虫俨然弄不清楚情况,疑惑不重要,重要的是冯馨出现了,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是一件好事。
易墨简单为宁小虫处理了脚伤,他在宁小虫脚踝画了一圈符文,减轻疼痛感。易墨拎起宁小虫大步回屋了,虽然宁小虫十分期待冯馨故事的后续,介于伤势在身,宁小虫还算老实,没过多挣扎。
宁小虫再度享受了有易墨照顾的高级待遇,他的脚伤复原很快,他活蹦乱跳满冯宅跑时,易墨决定返回易宅了。
冯馨每天仅有一小部分时间清醒,其实时候均在昏睡,冯安和冯泰损失了大量的妖力,一个伤了胳膊,一个伤了腿,索性留了一条命,近来安静了不少。
冯远山与易风依旧新婚甜蜜中,冯远山记忆尚未恢复,易风问过冯安,冯远山中了何种毒,他在为冯远山寻找尽快解毒的方法,争取彻底治愈。
马车停在宅院大门外,冯老爷出来相送,虽略有虚弱,但他看起来精神抖擞,冯老爷对易墨的相助再三谢过。易墨闻言,静静回道:“你我两家已是亲家,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
冯老爷笑了笑。
冯远山不舍离开父亲,却又离不得易风片刻,思前想后,计划暂时先回易宅疗伤。冯老爷支持儿子的决定,他相信冯远山在易宅能够对得到更好的治疗,反正岁月漫长,待到冯远山恢复记忆再回家团聚也未尝不可,只要大家平安健康,冯老爷心里就踏实了。
马车疾驰,一路风风火火的往前奔跑。
易墨坐在车内闭目养神,交代宁小虫回宅之后休息一天,自由安排,不用伺候他。宁小虫不好打扰易墨休息,他掀开布帘往外看,高兴的琢磨回去怎么玩。
宁小虫好奇的视线落向后方,他们的马车后面紧跟着易风的马车,尽管马夫的表情相当淡然,不过马车里面正在进行的事情一点不淡然。
冯远山正值新婚期,抱易风怎么也抱不够,两人腻在一起又开始从事某些新婚夫夫应有的生活,他俩衣衫不整,在马车内进行不河蟹的进进出出运动,车厢里弥漫着浓烈的yù_wàng气息。不知羞耻的事情反复上演,直到冯远山和易风双双释放。
马车到达易宅,停在后院的空地,易墨面无表情地掀开布帘回屋了。宁小虫半路睡着,没人叫醒他,他醒来发觉天都黑了,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排在后院。
宁小虫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回屋,宁静的夜色里,他忽闻些许异样的声响,他竖起耳朵细细听了听,找到了声响的来源,易风的马车。
马车在摇晃。
宁小虫迟疑了片刻,耳朵贴近马车车厢。
车内是易风急促的喘息,他的嘶喊一刻也停不下来,除却呼喊对方名字以及一些嗯嗯啊啊的辅助拟声词,其中不乏断断续续伴随着一些简单词频频出现,比如,进来,快点,还要更多……
宁小虫:“……”
再笨的虫子也清楚车内的两人在交尾,还是激情的交尾。
马车的摇晃频繁而剧烈,宁小虫抹了一把冷汗,他很善意想要提醒里面的两人,享受要适度,马车的承受能力有限,千万别把马车摇垮了。
若是马车塌了,这该得多么尴尬。
宁小虫耸耸肩,也罢,易风和冯远山感情越深,宁小虫的月老考试越有希望,两人交尾总比两人吵架来得好。
这么想着,宁小虫欢乐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房间。
宁小虫的新住址在草棚旁,他回来的第一件事莫过于立即向白驴炫耀自己此行种种惊心动魄的经历,他先说到自己前往冯家初期的诸多不顺利,接着羞涩提及他现在专门伺候易墨左右,包括夜晚。
此行最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事是易风和冯远山的新婚,宁小虫清清嗓子,稍稍交代了交尾的部分。最让人欣慰的好事是冯馨的故事以比较美好的结局作为结束,当然,最神奇的事依旧属于新婚夫夫,他俩回到易宅之后仍在马车内交尾,不知道路上有没有做以及做了多久。
白驴重申过无数次,睡觉时间不会客,可惜这个条款,宁小虫从来不遵守。白驴懒得和一只青虫说男女共处一草棚,授受不亲的道理,它耷拉着脑袋,压低耳朵,掩住宁小虫兴奋的声音。
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