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咻跟楚天月没什么交情,没空听她扯淡,指着柜子抽屉问:“楚姐姐,那抽屉到底装着的是什么?怎么刚才那贼……”
“你俩真想看嘛?看了可别后悔呀。”
“笑话,我那咻虽不敢说胆子有多大吧,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我们哥俩见的邪乎东西还少吗?怎么?难道真是颗死人脑袋吗?”
楚天月笑了笑说,我劝二位还是不要好奇心作祟,这里边的东西我都不敢看,但凡看过这里边东西的人,几乎都不得善终。刚才那黑衣小贼的下场你们见到了吧。如果我没预料错的话,也许他活不过两日了。
楚天月不是个喜欢卖关子的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数日前,这具契丹女尸的研究工作进入了最后阶段。莫那娄教授已经检查过她的身体,依旧无法解开她千年不腐之谜,甚至都做了x光扫描,可依旧找不到她体内有任何古怪。
女尸的身世之谜已经解开了,现在唯一还没有揭开神秘面纱的就是芈里大祭司到底长什么摸样。那兽皮面具下,是不是真的藏着一张清秀可人,如同少女一般粉嫩的脸蛋?
“他们……把芈里大祭司脸上的面具拿下来了?那……那他们看到了什么?不,是你们看到了什么?这契丹娘们是不是挺磕碜的?”马程峰也免不了好奇心作祟,问她说。
“很不凑巧,我那日……我那日身子不太舒服,白天都没去上课,教授和我那几位同学是晚上在研究室里揭开面具的,至于芈里大祭司长什么样,我也不知道。”
剩下的事马程峰大致就预测出来了,楚天月的几个同学揭开了芈里大祭司的神秘面纱,看到了她的真实容貌,三人全部被下了恶毒的诅咒,连续三日,三人都不约而同地同一种死法,连死相都出奇的一致。接下来的就是莫那娄教授,但不知为何,莫那娄教授躲过了厄运,不过却被吓疯了。
“这里边装着的就是芈里大祭司脸上的面具了,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这面具有诅咒,还是芈里大祭司的尸体有讲究。”楚天月指着柜子说。
马程峰又问她:“我记得那****不是用镇尸符镇住了那具女尸吗?她怎么会丢呢?”
“要怪就怪我那些同学不信任我,他们都是无神论者,平时对我们搬山道人传下来的老手艺向来不屑一顾,那天晚上他们就把镇尸符揭下来了。”
马程峰说,既然祸事已经酿成,而且只有他们四个看了芈里大祭司的真实面目,就算是诅咒,也该结束了,你把我叫来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属狗的,没长狗鼻子,怎么帮你找回那具尸体?现在已经是最坏的结果了,还有更坏的吗?
“不,我觉得她会来找你的,因为你也同样中了芈里大祭司的诅咒。”楚天月神秘兮兮道。
马程峰不屑说道:“我?你可别开玩笑了,又不是我揭下了人家的面具,而且当初镇住她的也不是我,凭什么找我?”
“呵呵……程峰,你以为我在忽悠你嘛?不信?不信把胳膊伸出来看看?”楚天月不等他反应,直接把他的胳膊拽过来就撸起了半截袖子。
只见,马程峰大臂一条血管明显突出暴涨而起,而且那根血管不是在皮下呈现淡蓝色,而是黑灰色。如果不是楚天月提醒他,恐怕他自己永远偶不会发现。楚天月说,我老师他们四个同样也是胳膊下的皮肤里出现了这条黑线,就跟你的一模一样。
“也许你没有看她的脸,但你别忘了,是你把她放出来的,是你偷了她的东西,她又怎么能放过你呢?也许是明天晚上,也许就是一会儿,你最好小心点,她会来找你的。”
“我靠!!!楚姐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也太阴险了吧?这不是等于把我从热河诓来吗?完了完了,你可是害苦我了!我还没结婚呢!”一想到那一夜在草原上被芈里大祭司那强大的气场所震慑,马程峰心里边就直突突。
“不是我害你,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放过你呢,所以,与其让她找你,还不如你先一步找到她,彻底破解了她的诅咒。当然了,只要你破解了诅咒,老师就能把他解译出的秘密告诉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那咻在旁边总算是听明白了个大概,他耸了耸肩,说:“兄弟,我这次可能帮不了你了,这也太恶毒了,都整出诅咒来了,你说的没错,我还没结婚呢,我可不想死。”
马程峰狠狠瞪了他一眼,没空跟他开玩笑,问楚天月,我们接下来要从哪里着手调查。毕竟这宽城子是省城,想从这么大的一座城市中找到尸体,恐怕不亚于大海里捞针了。
“你们回去早点休息吧,明天早上九点,白求恩医大精神科门口见。你们最好祈祷,我老师的病情有所好转,我想他那应该有重要信息。”
半个小时后,楚天月把他俩送出了学校,然后转身回宿舍睡觉了。
宽城子的马路上后半夜没几台车,二人漫无边际地闲逛着,也不知该去哪对付半宿。
“你不觉的这事有点古怪吗?董家既然对这东西感兴趣,董三立大可以动用自己的人脉打通关系,弄到那张兽皮面具,还需要派一个黑衣小贼偷?而且那小贼的本事实在不怎么地。”那咻坐在马路牙子上,手里抓住一只蝲蝲蛄,一边玩一边跟他说道。
“问题的关键在于,莫那娄教授那一夜除了摘下了芈里大祭司的面具外,还发现了什么秘密,他有没有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