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是最诡异的,更吓人的是,棺材头下边是空的,也就是死人脑袋顶着的那块,从他俩这个方向望过去,正好能看到棺材里边死人脑袋上乌黑的头发。
看的那咻只觉得头皮上一阵阵发麻,手心里都捏出汗珠来了。他深吸一口气,尽可能让自己的情绪别影响到敏锐的观察,毕竟身边还有个女孩,如果自己都面露畏惧之色,常小曼恐怕立刻就得吓瘫。
“那……那咻……这……这……”常小曼举着猎枪的手正在瑟瑟发抖。
“没……没事……别怕,只要程峰和云强不在这儿就行!”那咻深吸一口气。
这石洞是个死心儿的,好像就是个巨大的坟穴。举着手电筒一晃,就能照到石洞的尽头。
“程峰和云强不会在……?”常小曼指了指面前其中一口棺材,一边说一边低头用手电筒照了照,可从这个角度看,根本看不见死人的脸,只有一片乌黑的头发。
“应该……应该不会吧?”到了这节骨眼上,连那咻也有点拿不准了。
常小曼凑近了弯腰往里边照了照,第一具尸体的头发里脏兮兮的,甚至还有几根草梗子。自从马程峰认识了常小曼,整个人就跟大换血一般,以前在乡下邋里邋遢习惯了,到了热河,常小曼就是他的卫生委员,每天见着第一件事就是闻闻他身上有没有汗臭味。这倒是给马程峰养成了个好的生活习惯,所以这具不可能是。
“别找了,我没有闻到刚死之人身上的阴气,再说你看,这些石棺都是古棺,几乎都是两米长的,也放不下云强啊!”那咻说。
“那咻,你们说九妖仙府不就是个古墓吗?那这里会不会就是主墓室啊?”常小曼问他。
那咻说这在古墓中不能叫主墓室,这是一个陪葬坑,所有死人可能都是墓主人的陪葬品,就是人们口中说的活祭!
俩人研究了一阵,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都不愿意再往里边去找,只好慢慢又往后退了回去。
石棺足有上百口之多,每一口都好像故意被人把头顶抠出个窟窿来。尸坑中阴风做做,不时的传来一两声鬼哭狼嚎,直让人后脊梁骨汗毛倒数。
“那咻……出口呢?我记得明明在这儿呀?”常小曼走在后边,已经后退到洞壁角落了,却还是没找到他俩进来时候的洞口。
这尸坑中的空间本就不是很大,那咻用手电晃了一圈,也是看的直皱眉头,没了,出口就这么消失了?
“真是邪门了!你刚才看见有东西进来了吗?”那咻看着常小曼问。
“没有……不会……不会是棺材里的冤鬼作祟吧?”
“这种地方最好别提这些,是禁忌,既然走不了了,就进去查个究竟吧。”那咻举着手电朝石棺群走去。
可他走近却发现,面前几口棺材里竟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就连刚才常小曼低头查看的那口棺材里的尸体也神秘消失了。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感觉自己刚才就像梦游一样。
使劲儿掐了一把自己大腿里子,挺疼,不是做梦!他俩刚才回头寻找出口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功夫,怎么背后连一丁点动静也没有?
二人面面相觑,彼此的脸都是绿的!
这石洞就这么大的空间,尸体竟然不翼而飞了?能去哪呢?
二人又往前查看了几口棺材,依旧是一无所获,棺材里边什么都没有。
“棺材顶被抠下去就是为了方便尸体出入的,小曼姐,快看看你带的子弹有多少吧,我有种不祥预感!”那咻深吸一口气,用眼角余光不停地扫在左右角落里。
四周静悄悄的,静的可怕,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就三十多发,剩下的子弹都在云强包里背着呢。”常小曼摸了摸腰间盘着的一圈子弹说道。
“嘘……”那咻示意她不要出声,好像在这安寂的空间中捕捉到了什么信息。
二人背靠着背,用手电筒晃着前后方向,但除了空空如也的石棺外,视野中什么都没有。
这种时候,到底是那咻更警觉,还没等常小曼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突然就见那咻抬起头,猛地甩出两根天蚕银丝,两根银丝嗖嗖飞上了头顶半空中。
待常小曼抬头一瞅……头顶上的画面不免吓的她把手中猎枪都掉了下去。“啊???”她惊呼一声,赶紧捡起了猎枪。
他俩头顶上竟然有两具尸体缓缓下降,他们下落的速度很慢,很像是被绳子拴着一样。那咻手中天蚕银丝前端十分锐利,已经戳穿了一具尸体的双眼,那尸体好像是个女人,她张开大嘴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尖叫。
“小曼!退后!”那咻左右手用力一扯,就看得头顶上的女尸两个眼珠子掉了下来,眼珠子里一滴滴恶臭的粘稠液体正在往出流淌,那恶毒的眼神永远静止了,仿佛是要把这两个闯入者生吞活剥了一样。
两具尸体慢慢落地,他们身着古老的西疆少数民族长袍,平伸着双臂朝着他俩一蹦一跳扑了上来,那咻毁了他们其中一具的招子,但古墓中的大粽子本就是没有视力的,他们扑人完全依靠活人身上的阳气判断方向。
嘭地一声巨响,常小曼扣动了扳机,猎枪巨大的后坐力直把常小曼那苗条身段掀翻在地,尸洞中轰鸣作响,震得人耳膜生疼。双方距离太近了,这一枪正好打中一具大粽子的胸口,把那僵硬的大粽子直接来了个肠穿肚烂,胸口处打出了个大窟窿。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