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孙……啊,抱歉!”瞪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赤条条的景象,徐明立刻低头将门关上。
“你们两个把门看好,没有要紧事不要随便放人进去。”
“是。”门口两人莫名的点头。
徐明一脸黑线的关照完,看了门一眼消失在医院走廊上。
这也太扯了吧,办事前都不锁门的?
门内的两人同时将视线从门口移回。
顾淮庭看看身下的人,沈默著从他身上翻下和他并排躺在一起。
把毯子拉过腹部,顺手打开边上的抽屉取出烟盒,往自己嘴里塞一支後顺手把烟盒递给身旁的男人。
刑江也不客气,拍出一支塞进嘴里,随手把烟盒抛在一旁。
点燃了烟,顾淮庭又将打火机递给他,看他也侧头点燃,重重吐出一口烟。
“你明白了?”许久,顾淮庭舔了舔被咬得一塌糊涂的嘴唇,一脸沈静的问道。
刑江抽了两口,弹了下烟灰,手背擦了几下额头。“大概吧。”
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後,刑江笑了。
男人之间拖泥带水的说什麽爱不爱的难免让他觉得肉麻,即便想想也浑身鸡皮疙瘩。恐怕顾淮庭也跟他一样,不屑於将爱说出口。
直接做虽然有点疼,可是更容易将这种疼痛跟爱联系在一起,铭记於心。
对他来说,做爱和爱是分不开的,相信顾淮庭也很清楚。
两人手臂和手臂紧紧贴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顾淮庭喷出一口烟掐灭了烟头,从毯子里面握住那只同样有力的手。
刑江愣了一下,手指动了动却没有挣开。
“再来一次。”
男人挑眉的样子以及命令式的口气,让刑江恨不得一拳揍上去。
更重要的是顾淮庭握著他的手按在了他自己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那里在接触到他的手後微微跳动了一下。
“……来你妈!”刑江就著手的位置快速的掐下去,看见顾淮庭一下子疼得皱起眉头,又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你……”
“等你伤口好了再说。”刑江斜睨著顾淮庭,打断了他的话,摆出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
开玩笑,後面痛得要命,再来一次他该残废了吧。
“季先生,确定没看错,在夜市里出现的男人是刑江。”
“果然没有死。”手握成拳,季非将正在看的文件用力合拢,“打个电话给顾淮庭,说我有事要跟他谈。”
“是。”
刑江,既然没有死,又为什麽不来找我……?
顾淮庭,你这个卑鄙小人。
“季先生,顾淮庭说等三天之後他出院再谈。”
“知道了,你下去吧。”季非摆摆手,看著人规规矩矩的从房间里退出去。
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终於摆平了帮里的大大小小,那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顾淮庭。可当他找上顾淮庭要人的时候,顾淮庭面不改色的告诉他刑江已经死了。
他一方面想著如何报复顾淮庭,一方面派人四处打听刑江的下落。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阻挠,怎麽找也没有一点消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连个墓都找不到,更坚定了他人还没有死的想法。
不过顾淮庭也确实命大,他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发现顾淮庭会去夜市那种地方。可现在警方对他这边盯得很紧,能动手的机会不多,两次都让他重伤逃跑。
季非皱著眉头喝了口茶。
但也就是这点他始终没明白,为什麽他明知道危险、也受过伤,却还要去。
站起来走到橱柜前打开,里面挂著一套西服,一板一眼的。看了看又将门关上。
那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或许很快,就能再次见到他了。
那天之後又过了三天,顾淮庭向医生提出拆线回家。
医生检查之後建议再过两天拆线,因为前两天伤口有些裂开,可是看见顾淮庭冷下脸,很快又补充一句可以先回家,等两天後再来趟医院。
刑江站在旁边似笑非笑的看著说话突然变结巴的医生。他还真是喜欢摆出那副面瘫脸来吓人。
车在陌生又熟悉的门口停下,刑江跟著顾淮庭慢慢走进去。
里面的守备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只是那些脸变得陌生了一些。
这样跟著顾淮庭进来有些微的不自在,直到进了书房关上门,这种感觉仍然无法消退。
“明天要去见季非。”顾淮庭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拍了下身边空出来的地方。
刑江走近两步在沙发一侧坐下来,顾淮庭看了看,往他那边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