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根本不信来保,又怕八阿哥他们不怀好意,示意胤祯别骑。结果胤祯完全没注意到,谢了八阿哥九阿哥便翻身上马。
野马狂蹦乱跳,如疯似癫,一溜烟跑没影了。他看的脑袋一懵,差点没对八阿哥和九阿哥做什么。
两盏茶时间后胤祯骑着驯服的马开心的回来,胤禛急怒交织,虽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恨的将他剁的粉碎,然后揉在一起重新再剁。
今天自然不肯给他好脸色。
众人见胤祯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再灌就出人命了,才发好心放过他。胤祯休憩半晌才勉强睁眼,因酒精而微木的眸光如同缓缓流泻的夜色。
他招曹顒来扶,还没站稳,脚下一绊,重重跌倒。
”小心些。“太子被他满身酒气的压在身下,不高兴的说。
胤祯撞的头晕目眩,哪里听得到他说话。稍稍发烫的额头抵着太子的额头,重的抬不起来,几乎要睡过去。
太子微微睁大眼睛,有些手足无措,半天才说出一句:“老十四你也太重了,起来,你要是敢吐在我身上……”
新年曾来过的几个将领看到这情景,不由心领神会的窃笑。
“你给我出来!”没等曹顒过去,胤禛冒起火,推开桌子,噌的站起来,抓着胤祯的领子就往外带。
胤祯还迷糊着,一阵天旋地转,就已经到了走廊。
曹顒楞了一会释然了,让介福招待好宾客,出去找主子。
细雨甚是滋润,走廊的地面是一层薄薄的湿痕。远处隐约有几盏灯火,却没看见胤祯和四阿哥。
他寻到廊道尽头,这回真的愣住了。
曹顒离二人不远,却觉得隔着浓浓的雨雾,眼前的景象仿佛并不真实。胤禛死死揪着胤祯的前襟,好像揪着他的心脏一般,用力将他吻靠在廊柱上。
胤祯醉醺醺的,眼帘低垂,几乎要睡过去,因他用力推按,才未滑下。
曹顒觉得心脏重重的一跳。
或是因为醉了,胤禛觉得胤祯今天不像以前那般让他无可奈何,而是甚为乖顺。那次过后,他一直苦苦煎熬。他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这么做,又仿佛随时都可能这么做。
今天终于亲近,他几乎想咬破胤祯的唇,将他一口口吞下。然而贴着微热的气息,他也只是摩挲着,亲吻缠绵。
胤祯呼吸不畅,将他推开。曹顒从呆愣中清醒,带着薄怒匆匆过去,扶过主子道:“四阿哥,请容奴才送主子回房休息。”
胤祯似睡着了,浑然未觉。
胤禛微低着头对着廊外,眼眸暗沉,恍如孕育着着暴风雨的夜空。曹顒看的一窒。
曹顒扶胤祯回内室躺下,外面的雨大了,有些吵人。
胤祯躺了一会,闭着眼睛懒懒道:“……曹顒?”
“奴才在。”曹顒道。
“爷怎么回来了,酒宴结束了?”
曹顒道:“爷,您喝醉了。”
胤祯唔了一声。
28、为谁风露立中宵(四) ...
作者有话要说:对手机党来说小曹也伤不起啊,咳。
曹顒(禺页),念做yong二声。
28
离京对胤祯来说是大事,对群臣来说却小的不能再小——不过是去青海坐镇而已,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真正的战事在西藏,而且是由西藏人自己打,跟胤祯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经此,众人也明白了康熙想怎么塑造这名阿哥,大约同大阿哥一样,为大清四处征战。
四月初,康熙率众人送行。胤祯穿着铠甲同众人一一道别,亲兵牵马跟着。康熙颇舍不得这个儿子,湿着眼睛同他抱了抱,叮嘱最后一遍:“到了青海不要逞匹夫之勇,好好压阵。上传信息,下达命令,不得妄为。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允许动用那两万兵马。”
大阿哥出兵在外,站于众阿哥之首的太子道:“你路上小心,到了青海,有什么需求尽管传书,我必定想方设法满足你。”
胤祯晲了凌普一眼:“二哥,你独自一人在京,要防着点他。”
凌普最善说人坏话,经验十分充足,因此不用胤祯点名就注意到在说自己,他耳朵又尖,听完了气的直跺脚,心想你等着,你今日说我一句,等你走了我非说你一百句。
太子笑呵呵道:“你们一个是我奶父,一个是我弟弟,互相之间却从不消停,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胤祯只是定定的瞧着他等他点头。
太子只好诚恳解释道:“凌普虽贪婪愚蠢,总是我半个长辈,不会害我的。”
胤祯不为所动。太子被他瞧的浑身不对劲,兀的转开脸,微微恼怒道:“好了我知道了。”
胤祯这才满意,同三阿哥道别几句,又对胤禛道:“四哥,我出门在外,不能在额娘膝前尽孝,你有空就进宫替我多陪陪她。”
那晚的吻直到现在都让胤禛魂牵梦萦。感觉到胤祯的气息,当晚仿佛再现,他既心跳又心虚,如在云里雾里,竟不知胤祯在同他说话。
他盯了胤祯的胸甲好一会,回神道:“你说什么?”
胤祯失笑:“四哥,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般恍惚。”
那晚胤祯到底有多醉?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若不知道,那曹顒是否告诉了他?
胤禛心乱如麻的猜测着,抬眸看去,不觉屏住呼吸,伸手抚摸那张年轻的脸庞,胤祯倒没躲闪。
身后的李卫悄声提醒:“爷,十四爷是让您替他多陪陪德妃娘娘。”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