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那父皇叫人给你准备换洗的衣服,等洗了澡再睡好不好?”心疼儿子的身体,水月寒气也不生了,边语气轻柔的哄着儿子边用眼神示意小太监快点下去准百,至于儿子为什么会急急地赶回来,他审问暗卫同样会知道。
“不好,我要父皇陪着我睡,现在,马上。”双手死死圈着水月寒的腰,强撑的眼皮上下打颤,莫漓枫固执的望着水月寒,大有‘你不陪我睡我就一辈子不睡’的架势,简直让人哭笑不得。
“枫儿,你身上脏……”
“父皇嫌儿臣脏?”打断水月寒的话,莫漓枫很受伤的抿起了嘴唇,自己身上脏还不是因为父皇?父皇竟然嫌弃他,他不允许。
水月寒又开始头疼了,话说他家儿子在回来的路上到底碰上哪朵奇葩了?弄的一身狼狈不说,连思想都变得诡异莫测起来,唯有一点是好的,枫儿懂得向他撒娇了,这是亲近的意思吧?虽然他现在十分盼望这难得的亲近能再晚来几个时辰。
“听话,洗洗才能睡的香,你有好几天没休息了,睡不好会难受的。”板起脸,也不管莫漓枫愿不愿意,水月寒抱起死赖着他不肯松手的莫漓枫直奔浴室。
公主抱什么的,水月寒是没在意,莫漓枫嘛……在意也晚了,好在辉阳殿里的人都是水月寒的心腹,他倒不担心自己丢脸的一幕被乱嚼舌头的下人传出去。
到底是累坏了,澡才洗到一半,莫漓枫就睡了过去,小太监轻手轻脚给莫漓枫换上干净的里衣,由水月寒指挥着将人抬到了龙床之上,皇子睡龙床,这在别的国家属于杀头的大罪,可在水月,连下人们都习以为常了。
“皇上,张院使到了。”
“叫他进来。”坐在床边,水月寒低着头细心的为莫漓枫干裂的嘴唇涂抹药膏,纤长的手指抵在薄薄的唇畔让,看得肃立在一侧的林忠诚心头微跳。
纠结,他家皇主子貌似对二皇子也宠的没边,难不成……
“臣张荣,见过皇上。”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内寝的张院使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磕头,大气都不敢出,自打上次太子和四皇子喝醉,他和两个副院使一同被皇上怒斥过后,这心就吊在半空中没落下来过,今儿皇上叫他来,是看病?还是秋后算账?
“起来吧,过来给枫儿把把脉。”为莫漓枫掖了掖被角,水月寒站起身走到一旁让出了床边的位置,政务有漓辰和漓淳处理,他倒不担心,他就是有些放心不下二儿子的身体,这才叫林忠诚去请了太医来。
“是。”爬起来小心为莫漓枫诊脉,好一会张院使才暗松了一大口气回禀水月寒,“二皇子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些过度疲劳,多休息些日子就能好,还有,二皇子大概急着赶路,喝的水少又出汗多,有点脱水,臣开副方子让人熬了给二皇子喝下,最多两天就能好转。”
“知道了,下去开方子吧。”淡淡挥手吩咐张荣退下,水月寒重新走到床边,俯看着睡意沉沉的儿子许久,转身离开了。
说实话,他此时最想的是扒了莫漓枫的裤子打肿他的屁股,赶路赶到脱水,莫漓枫是真不想要命了是吧?
因为生气,水月寒等到莫漓枫醒来之后直接将人扔到了西殿区的临时住所,一连几天也不肯见他,板着脸上下朝,除了和莫漓辰、莫漓淳在一起时还算温和,面对其他人,一个字,冷。
整整三天,天天吃闭门羹让莫漓枫的嘴上起了好几个大泡。
他当然知道父皇在气什么,不就是没有爱惜身体吗?想必父皇的人已经把这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禀报过父皇了吧?在没有任何紧急事情发生的情况之下,自己拼命赶回来的举动实在太奇怪了点。
可他忍不住,心中翻腾的情感炽热而汹涌,无法对人说,他只能忍着再忍着,等到忙完了北地的事情之后,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不由着它爆发出来,他会憋疯的。
所以想也不想的就扔下一大堆人先行跑了回来,本想着在湘城休息,顺便整理下自己,刮刮胡子洗洗澡再换身衣服,干干净净站到父皇跟前多好?
谁知道会突然听到父皇要赐婚的?若不是因为此,他也不会让父皇看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自然的,父皇也不会生气不见他了。
失落落往回走,今天又一次被拒之门外,莫漓枫不想回住所,无精打彩的坐在一处假山上愣愣出神。
假山后,刚刚才从玉若那里回来的莫漓轩和莫漓辕懒懒趴在八角亭里的桌子上,百无聊赖的似乎连喘气都嫌累。
身为皇子,他们注定了生来就没有朋友,玉若和他们年龄相渀,又得了那样的怪病,能吸引住两人的目光,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促使他们总找玉若玩的最根本原因是,父皇不经他们同意就给他们赐婚,他们要抗议,决定短时间之内不理会父皇。
好吧,他们也承认,父皇被太子和莫漓淳霸占的压根就没有时间理会他们,心灵受伤了,又拉不下脸去主动‘投怀送抱’,无奈何之下,他们只能自己找乐子玩,而玉若,就是皇宫里最大的乐子了。
“五哥,你说二哥在想什么?”挑挑眼皮,莫漓辕盯着莫漓枫黯然的背影撇了撇嘴巴。
有关于二皇子不知因何遭当今圣上厌弃的传闻他也有听说过,本着我痛不如大家痛的原则,他很无良的偷笑了好几天,不过以他对父皇的了解,相信用不了多久,二皇子重获圣眷的消息准又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