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姜普庵疗完伤,姜山便径直去找了姜权。
**内道路复杂,姜山却行走的十分顺畅,似是对这地方极为熟悉。
姜山心思沉重,走的极快,丝毫没有留意一直偷摸跟在自己身后的姜棠。
村后,是一片竹林,下山的路就在竹林后,只是传言,这里从来只见有人进去,却未见有人出来。
姜权负手立在竹林前,目光直盯前方,似是将要把这竹林看穿。
“掌门。”姜山来到了其跟前。
“嗯,普儿如何了?伤的不重吧?”姜权的神色平淡,语气中却满是关心。
“皮外伤,但身体内也积了不少雷力,好在少爷身子壮实,上了药,也没什么大碍了。”姜山说完,瞄了一眼姜权微微上挑的眉角,又加了一句,“还有,就是那小子,伤的挺重的,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普儿从小就没什么同伴,当然我也不希望他有同伴,至于这个王而……罢了,看他的造化吧。”姜权叹了口气,眼睛是满是看透世事的沧桑之色。
姜山点了点头,他明白,姜权既然这样说,想必是打算给王而一个活路,可他心里却有几分别扭。
“只是,掌门,我还有一事不明白……”姜山挠了挠头,那件事,他一直想也没想明白。
“你是想问我,普儿怎么最近老是动用一些禁术?”姜权沉眉,这个问题,同样也困扰了他好久,当下看到姜山若有所思的脸,转过身来与他对视,“你,有什么想法?”
“是,掌门,我在想,是不是与那本书有关?”姜山特别压低了声音。
“你是想说,我们找了那么久的书,其实在普庵身上?”姜权反问道,脸色有些沉重。
“不然的话,少爷从何得知这些禁术的?”
“只要是不落在白家的人手里,我也就没什么太大的顾虑了。”姜权缓了脸色。
“说起白家,那小子开天眼的事又如何解决?”姜山想起王而,脑袋就一阵疼痛,在他心里总觉得这孩子活着是个祸害。
“……”姜权沉默了,虽说王而有近似天级的天眼,但他也不能为了一个天眼而不顾姜家的安危,可他答应了姜普庵,不取那孩子的性命,眼下,有些棘手。
“掌门,降鬼一族有规定,血脉不可外传,少爷的事一旦传出去,我们要面对的不止一个白家,还有整个降鬼士一族!”
姜山的情绪有些激动,为了姜家的安危,王而必须死!
“掌门,我知道您答应了少爷,不方便出手,此事不如交给我,我必定办的滴水不露。”
“也罢,交给你了。”姜权终是做了决断。
姜棠猫眼躲在大树后,姜权两人的这一番对话全落进了她的耳中,前几句还听的她一头雾水,但当听到要杀王而之时,终于不淡定了。
“嘁,竟然出尔反尔。”姜棠嗤鼻,脸上的不屑之意明显,思虑片刻,姜棠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瞥向姜权身前的竹林,眼珠微微转动。
“回去跟哥报告一下。”姜棠压抑着笑意,转过身蹑手蹑脚的按原路返回。
这厢,经过方才的抵抗天雷一事,姜普庵耗费了不少心力,当下趴在桌子上,有些昏昏欲睡。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姜棠从外面大力踹开,惊了姜普庵的睡意。
“小棠?怎么了?”姜普庵打了个哈欠。
“哥,不好了!”姜棠提高了音量,大步跑到姜普庵身旁,“爷爷他们,要动手取王而的性命了。”
这一句话,如雷灌顶。
“什么?!”姜普庵彻底醒了,“可是,老爷子不是答应过,保他一命吗?”
“别纠结这个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姜棠有些慌。
姜普庵扭头看向还在昏迷的王而,微抿了唇,“逃!”
“可,外面都是爷爷跟山叔的手下,怎么逃?我们寡不敌众啊。”姜棠苦着小脸,眸里却闪过些许兴奋的神色。
这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姜普庵的火眼金睛,当下伸手捏住了后者的小脸,“死丫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喂,疼疼疼,是不是亲哥啊!”姜棠甩开姜普庵的手掌,揉着隐隐发痛的小脸噘嘴反驳,“我是在为你们想办法好不好!”
“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姜普庵抱胸,就知道这丫头心里有主意。
“我特地勘察了路线,周围都有保镖看守,只有一个地方没有人守着,我们可以从那里出去。”姜棠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
“哪里?”姜普庵问到。
“村后的竹林,通过那里就可以下山。”姜棠说到。
那里?姜普庵皱眉,那竹林的传言他也听说过,从那里出去,貌似有些不安全。
“哥,山叔快回来了哦……”姜棠幽幽的来了一句,提醒姜普庵没时间了!
“走!”
姜普庵转身来到床边,将王而背了起来。
门口,姜棠晃着手中姜普庵的背包轻笑。
“你断后!”姜普庵伸手拿过姜棠手里的背包,用了毋庸置疑的声音吩咐道。
姜棠瞬间愣神,转身,姜普庵已背着王而走出老远,不免有些跳脚,“不带这样的!!”
无奈姜普庵连头都没回一下。
姜棠有些噎气,她想出这个办法,就是为了自己也能逃出去啊,这下倒好竟然不带着自己。
想到这里,姜棠抬脚就欲跟过去,却被赶到的姜山叫住,“二小姐?”
倒霉!姜棠心里暗骂一声,转身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