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下人
红莲寺的后山有一条小溪,里面游鱼细石,历历可数。小溪旁边林木丰茂,秋阳下树叶的颜色一层层的深深浅浅,红黄棕绿错杂有致,色彩繁复美丽。
丢丢有点想念师父师兄和老赵,就带了山下买来的素点心上山探望。老赵出家了,排行在“不”字辈,法名“不贪”。
丢丢有点感慨,和寺里众人见过后又用了一顿斋饭,就和石念青相携到后山去了。
时间正是午后,秋阳灿烂,天高云淡,两人不知不觉的就来到这个小溪边。沿着溪水往上行走,渐渐地来到溪水发源的地方,上面是突出的山岩,底下是一个晶莹的水潭,那山岩将那水潭掩住,仿佛是一个巨大的床顶一般。
丢丢有点渴了,就踩着石头下到潭水边,蹲□子用手捧了水喝。他小时候经常来后山打柴,挖野菜,经过这个小潭,就歇一歇,喝口水,夏天有时就在旁边的大石头上睡一会。他很喜欢这个地方,安静隐秘,无人打扰,他是个最能忍的性子,小时候实在到了心力憔悴的时候,他就到这里来,躺在岸边的石头上,望着远处红莲寺高高的屋檐,有时就带着泪睡一会,醒来后就回去继续做事。
丢丢扭头喊石念青道:“石大哥,你也下了喝点水吧,山泉水,很甜的。”
石念青见他赤着白嫩的双脚,半挽着裤儿,露出一双精致秀巧的脚踝。双手盈盈的掬了一捧水,腮边亮晶晶的挂着水珠儿,笑的是那样的真纯开心。石念青心下越发的满足,这样的少年仿佛是天地间不染尘埃的精灵,美好的宛如图画中人一般。
他也赤了脚下到水畔,却不去捧水,在一旁的石上坐了,优哉游哉道:“我喝你手里的。”
丢丢笑一声,将手里还剩的一点水向他撒去,阳光下水珠儿珍珠般的在空中弯起了几串闪光的弧线。
石念青躲了一下,依然被溅到水花,这小东西想造反了。石念青笑了一声,伸手去抓他,丢丢见他来势汹汹,尖叫一声,沿着岸边的石头逃开去,石念青玩心大起,也追了过去,丢丢身子灵活,又是自幼来惯的地方,石念青一时竟捉他不到。
怎奈石念青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酸呆文人,他自小健身,又身高腿长,到底是将丢丢追上一把搂住。咬着牙道:“跑的还挺快,怎么,弄了哥一身的水,心虚了吧。”石念青口中说着,手里不停,伸到他腋下,轻轻重重的抓挠。丢丢就笑得身子都软了下去,一叠连声的喊救命。
石念青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这里连只猫都没有,你就喊吧。没人会来救你的!”
丢丢是在是痒的受不住,只好放软了声音道:“好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吧。”
石念青见他面带红晕,眼角生春,巧笑嫣然,软语温存。竟是一段fēng_liú之态无可比拟。不禁腹中一热,俯身吻了下去。
丢丢渐渐的敛了笑意,身子慢慢的软了下来。
石念青耳听得流水潺潺,怀中莲香淡淡,不由得就将手探进那人衣服里去,手底下的肌肤是记忆中的细腻柔滑,石念青附耳过去低低的说了几句话,丢丢将他推开一点,转开头道:“你这人,乱说些什么?青天白日的,还要野合不成?”
石念青捧住他脸庞道:“我今儿就是要和你‘野合’了。”
将人放到身边的大石头上,秋天的阳光将石头晒得暖暖的,躺上去很舒服,石念青将丢丢衣带解开,覆身上去。
丢丢双手搂住那人健美的脊背,秋日暖阳下,石念青肌理匀称优美,他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紧实的肌肉底下蕴含着隐隐的力量,含笑的眼睛里是深深浅浅的沉醉。
石念青的气息是干净而温暖的,自下面望上去,双肩宽阔,胸膛结实。既有文人的风雅,又带着一点浪子的不羁,尤其是被那双眼睛长时间注视的时候,里面的光华流转,令人沉迷。
石念青是个最好的情人,他温存而耐心,即使是最为动情的时候,他总是会爱惜丢丢,唯恐伤了他。他曾在枕畔告诉丢丢道:“这事是人间至乐,若想欢爱一时,得一时之乐,那是花了银子,在青楼中随便一个人就能享受到的,此乐只能算下等。若想进一步的话,有那看的过眼的人,再有了那么点相互勾引的意思在里头,一日得了手,欢爱一场,过后相互撂开手,谁也不欠谁,那时欢爱的滋味,算的上中等。若是想在这事上头得到极致的享受,须得和自己爱入骨髓的人才能得体会。不瞒你说,我以往也是荒唐fēng_liú过的人,也算有个多情的名声在外头,谁知道,我有了你,才算是知道什么是人间至乐。”
丢丢听了,一时无声,良久慢慢的道:“我是不知道这事是分为几等的,我只知道我眼里心里就只有你,你要,我就给。我若想了,自然也会说。至于哪几种快乐,我却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见识少,只知道和你做这样的事,我很幸福满足,自然也很快乐。”
石念青听了这话一时无语,恨不能将自己以往的经历大笔一挥统统抹掉。
丢丢躺在那块小时候睡过无数次的大石头上面,感受着石念青一点点的进入体内,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