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摸摸自己之前被殴打受伤的嘴角,尹冰晖咧嘴一笑,动作仍旧是那般高雅优美,隐隐带了丝邪气,“这一拳可十足是成熟男人的力道,我亲身领教到了。”
“你是同性恋?”觉得自己问的问题真是愚不可及,但张嘴后他却只想到这个蠢到极点的问题。
“要让你失望了,抱歉我不是。”尹冰晖依然笑得一派优雅。
“那你为什么……”
不晓得自己想知道的究竟是什么,他的问题在说出短短的几个字后就问不下去了。
“这个嘛,如果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你的回答是不是就能稍微干脆利落点?”
言下之意是嫌他太过拖拖拉拉?
“什么?”虽然明知自己的反应慢半拍,但没有一个男人听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时,还能轻描淡写地颔首吧?
“这么需要一个理由才能让你释怀的话,那我就体贴一点,编一个能让你轻易点头的原因吧!”他恶意的说着,神情愉快地看着桀要士铁青的脸色,“女人已经让我厌烦,所以我想找点刺激的事,这样说,你总可以接受吧?”
“你说什么……”
桀要士张口结舌的模样让尹冰晖忍俊不住,先是暗暗嘲笑眼前这伟岸男子的慌张模样,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你有什么好在意的?又不必担心会怀孕,需要花这么多时间考虑吗?”
“你!”
“你只要回好或不好就行,何必东拉西扯些不必要的事呢?”尹冰晖吃吃地笑,满足地看着因为自己的话而显得不安的桀要士。
优越感,这是尹冰晖此刻唯一能深切体会的感觉。比起确定能夺取工程时的快感,这更能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
“得到工程还不够吗?”紧紧咬住因愤慨而发颤的牙关,桀要士挥不去被彻底侮蔑的感受。
“为什么你还要求些无意义的蠢事?”
“这可不是二选一的选择题。”换了个坐姿,尹冰晖愉悦地继续着话题:“而是完整的让渡条件。”
仗着绝对不会得到否定答案的自信,他有恃无恐地大放厥词。
那眼神是胜券在握的自信。
居于劣势的屈辱感重重打击着桀要士,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个笑得人畜无害的男人,城府是如何地深不可测。
同时,他也清楚地了解到他亦因深知对手没有拒绝的余地而兴奋不已,面对这情形,他却束手无策。
无法想象自己将会有怎么样的遭遇,桀要士不由得对这未知的一切起了恐慌感。
对方想侮辱自己的意图昭然若揭,他也明白这或许是他表现敌视及恨意的一种方法,他早该预防他会为那桩失去的工程使出卑鄙的手段,但不论怎样深思熟虑,也料想不到他竟会撂下这样一个欺人太甚的条件。
“你保证会以不伤害我妹妹的方式和她分手?”
闭上双眼,他的认命在这句话中表露无遗。
横竖他也是个男人,不管如何,就当作是被疯狗咬了一口。而且仅仅这样就能解救妹妹的话,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我保证。”
心满意足的笑意逐渐浮现在尹冰晖的眼中,那是一种明知自己一定成功却冷眼旁观他人在陷阱里挣扎逃命的快感。
???
在尹冰晖的要求下,桀要士进入一间装潢得豪华奢侈的大型浴室。
有个简直像是温泉浴池般、足够让五名成年男子并排横躺的浴缸,在银白色贝壳装饰的衬托下,彰显一种豪华的感觉。
在这间比一般家庭客厅还大上许多的浴室里,在非靠门及窗户的两片墙上都装有大型的镜子,而且不单是一面而已,整面墙壁上都排得满满的。置身其中的人很难不去在意自己映照在镜面上的一举一动,却也清楚明白地看到自己裸露的身体。
这样豪奢的设计让桀要士大开眼界,他一直以为像这种奢华的只会出现在肥皂剧里;他怎么也没想过,这样奢侈华丽的摆设会在这里亲眼看到。
让温热的水拂过自己的颈部,他怎么也无法放松下来。
想着只要在浴室里多待一秒钟,那等待他的酷刑就能往后延迟一秒钟,但这不过是拖延而已,对事情没有丝毫的帮助。
更何况,他必须在小菁之前回到家,时间拖延得越久对他越不利。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他披上已准备好的白色浴袍,脚步坚定毅然地走出浴室。
“赶快把你想做的事做完吧!”桀要士低声地催促道。
坐在加大双人床的床铺上,尹冰晖对他认命的语气挑了挑眉。
“再来应该换我把身体洗干净,尽尽最基本的礼仪才对吧?”
“不必麻烦。”依然悄声到近乎耳语的地步,但桀要士直视他的双眸无畏地说道:“尽快把事情解决就好。”
“这怎么可以呢?”尹冰晖装傻地起身,无视对方隐藏在平静下的焦躁,“我可是个体贴有礼的绅士,当然至少要做到最低限度的礼貌。”
“我说这样就行!”桀要士低吼。
拼命抑制在面无表情下的惶惶不安,要冲破这层力持的冷静,桀要士凭一丝早死早超生的认命支撑着,可是尹冰晖却仿佛看穿他表里不一的伪装一般,一言一行都在增加他的急躁。
“我怎么能做出这种失礼的事呢?你还是等我一下吧。”
步伐优雅地走过僵直身躯的桀要士身边,尹冰晖踏进冒着热气的浴室里。
听着那不透明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