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断要走,这可急坏了许成夫妇,堵着门说什么不让许断走,倒不是他们多稀罕许断,而是没法跟许断的父亲交代,许成和许断的父亲是一个爷爷,亲的,那一代老许家就他们两兄弟,小时候跟亲兄弟差不离,干什么都一块儿,虽说长大了人心变了,但基本的情谊还是有一点的,今天若真让许断就这么走了,逢年过节的许成再回去可没法见许断的父亲了。
许断是那种特别轴的人,别人对他好他都记着,别人对他不好他也不可能忘了,既然打定主意要走,谁拦那也是拦不住的。
“断断,今天这事儿都是你堂叔堂婶不对,你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啊。”许成拦住门不让许断走。
“断断,今天这事儿都怪堂婶,堂婶这两天也是因为公司的事儿着急上火所以话赶话的就没了轻重,你可不能跟堂婶生气啊,咱们都是亲戚,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这要走了我们以后还怎么跟你父母见面啊?”堂婶的态度也是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现在咱们又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了,刚才我不还是小偷呢么?许断这货相当记仇,“堂叔堂婶你们说什么呢,这种小事儿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啊。”你们放心,我会记在小本本上的,憋屈了一个早上,许断这会儿别提心里有多痛快了,“我这不是要比赛了么,所以就想到朋友家住两天,一起排练起来也方便,就几天而已。”
“断断你就是在生堂叔堂婶的气,要不这么着,断断你看咱家也挺宽敞的,要不让你朋友来咱们家排练,一块住咱们家?”许成老于世故,对许断的状况心知肚明。
就现在来说,许成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许断没朋友!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这太容易猜了,过往两年许断除了中秋重阳的来看过他们几次,从来没在他们家住过,这突然搬过来,只能说明许断没钱了,人在没钱的情况下选择不多,要么到朋友家借住,要么住到亲戚家,而一般情况下,人都愿意借住朋友家,毕竟没人愿意让亲人知道他混得不好,但许断却违反常理的搬了过来,只能说明许断已经穷到没朋友了!
许断眼见立刻搬出去是不可能了,只好暂时放弃,“呃,那还是算了,我们排练也挺吵的,就不让他搬过来了,还是我抽空去找他排练,那个堂叔堂婶,你们看这时间也不早了,还是赶紧上班去。”
“你保证不走成叔再去上班。”许成十分执拗的样子。
“我保证!”许断把行礼拎回了房间。
“断断,你可千万不能走啊,堂婶上班去了,等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啊。”堂婶眼看上班时间快到了,一边叮嘱许断一边收拾上班要带的东西,好像很不放心许断的样子。
“放心堂婶,我都保证了,肯定说话算话。”许断道。
“那堂叔堂婶走了,你自己在家小心点啊。”说着许成和堂婶上班去了。
我说话向来算话,说搬走就搬走!亲眼看许成夫妇的车离开小区,许断又拎出了行李箱,许断向来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说了要搬走,那肯定会搬走,保证?对啊,我保证一定搬走,有什么不妥吗?
等确定许成夫妇出了小区,许断在房间留了张字条拎着行李箱也出门了,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打电话。
“喂,有话说有屁放,正上班呢。”电话那头传来很不客气的女声。
“到你那里住一阵。”许断道。
“你不是住你那有钱亲戚家了吗?又被撵出来了?”电话对面十分幸灾乐祸。
“你滚,让不让住,不让我挂了!”许断也是很不客气的样子。
“你什么态度?不让!”电话对面勃然大怒的样子。
“再见!”许断说着再见但却没有挂电话。
“确定真没地方住了?”
“你这不废话吗?”许断没好气的道。
“你在哪?”
“刚出小区。”
“等着,三十分钟到。”
“你不正上班呢吗?”
“滚!”
半小时后,一个身材高挑的红衣女子出现在马路对面,女子美腿修长,简直要长过天际,不当模特真是可惜了。
“这边!”许断向女子招手。
女子隔着马路看到许断,快走几步穿过马路来到许断面前,“打车费六十,今天工资四百,掏钱。”
“你怎么不去抢啊,没有!”
“今天又欠我四百六!”女里翻出来个红皮小本本,抽出笔一边说一边记在小本本上,仔细看可以发现,那小本本上密密麻麻记的全是许断欠的账,连小学时借的一块橡皮都没放过。
许断闻言翻白眼,女子叫林颖儿,许断发小,说好听点也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没有爱情,说起俩人的关系也有几分传奇,俩人从小学一年级开始同桌,一直同到高三,但就这样的情况下,愣是没一个老师怀疑他们会早恋,事实证明,老师们相当有眼光。
林颖儿很美,大眼睛长睫毛小脸精致的跟洋娃娃似的,高马尾束在脑后,上身穿一红色皮夹克下身穿一修身牛仔裤,十分的干净利落,但不要以为这是个温婉明媚的女子,这是一温婉明媚的女流氓,与许断十分之臭味相投,这俩货小时候经常一起堵邻居下水道踹隔壁老大爷家旺财摔楼上大妈花盆,以及把这些事儿嫁祸给其他小朋友。
这俩货性格两个极端,一个削尖了脑袋要出名,一个恨不能天天跟人民币一个被窝睡觉,所以说,追求不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