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侄女儿这些话,就已想着今后的种种了。
闻夫人看着她亲热的和女儿说这话,又见女儿双目之中虽然没有多少笑意,倒也没了往日看到的那些清冷,这心也就送了泰半,毕竟是这个姑姐看顾着,女儿也有心,只盼着一切顺遂吧!
正月十五,上元节。
上元节的前一天贾赦就因为送给太上皇和皇上一人一只小怪兽而被褒奖,这携着儿子侄子并侄孙一起去看花灯自然是少不了的。
四爷提前几天就跟他吹嘘上了,说今年的花灯又大又多,若是琏儿喜欢哪个就给琏儿哪个。
他记得去年卖过几天的花灯,晋江现在还在跟他滔滔不绝地说着去年花灯的销售情况,鼓动着他今年在上元节的时候录一个视频给店铺里放着做宣传,反正这些花灯本就是打的手工旗号,又各不相同,可又好看无比,应该也能卖出一个好价钱来。
贾赦琢磨着这些也不存在什么产量上不去的事儿,要是上不去随便在小李或龙首那边弄点也能凑个数儿,就同意了他这所为。
“赦叔,我怎么瞧着今年的花灯的确不同呢,瞧瞧今年京畿大营出动了多少人,我听说我老子今儿个都不能过节,要和辅国公一起忙活着呢。”
这贾珍其实对老子去了京畿大营后的家庭生活是十分不满的。
整天找不到人!
过年过节都指望不上!
亲孙子会翻身了也没见他抱过几次,还盼着孙子呢!
十四爷自然少不得陪着上峰一起辛苦,在那些司徒家的人群中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估摸着今儿个晚上也要在马上骑着过了。
他看完之后才心中稍觉平衡了一些。
贾赦道:“不是听说他那一半儿的兵马已经和祝招远的换了吗?要将这整个京畿大营的兵马都给重新训练一遍完了再说。”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也放低了一点儿:“倒是没有想到祝招远居然没亏空多少东西,否则的话你老子答应估计那个十四爷也不答应。”
贾珍也低声道:“谁说不是啊,不过我后来一琢磨他就算是想动手也不容易啊,也不想想他一直都没将京畿大营给攥稳住啊。”
贾赦对于京畿大营的事儿知道的其实也没那么详细,这些事儿还是十爷跟他八卦的,八卦这种东西嘛,大家都懂,未必都是真,但也绝不会无风起浪。
足可见盯着京畿大营的多了去了。
他们哥俩各自抱着孩子,再看看司徒家的那些个兄弟也搜的一人抱着一娃儿,这时候倒是不嫌丢人了,见到他和贾珍走过来倒像是苍蝇见到肉一样恨不得上前。
不过这怎么了?要是按照他今天的猜测这可不是得围堵着带着孩子来跟他要好处?结果一转身,呵!这不是老二和老四并肩站着,前面还有一个他们老子?
这怎么回事儿,今儿个就算是和以往不一样,不讲究君民同欢,而是讲究与民同乐了,这也应该在上面将那一大堆絮絮叨叨的话说完吧?
他不明所以,司徒曌倒是无所顾忌地拍了拍小儿子的肩膀,司徒煦就走了过来,他怀里的儿子已经不甚安分地闹着要下来了。
贾赦:“……”
你这小兔崽子,还真是有了兄弟就没了爹啊!
将他放下来,让他们俩玩了个相见欢,再往周围一瞧,就在不远处看到了他的仨个舅子,其中刚刚赢取了新妇的老三还对他挤眉弄眼的。
他很是嫌弃地给了对方一个鄙夷的眼神,接着就回眸看到太上皇正看着他呢。
得了吧,什么也不用想了,还是上前去会回话去吧。
他上前跟着儿子一起走到太上皇的身边,笑嘻嘻地看着他老人家和四爷道:“太上皇,四爷,您两位这怎么先下来了?这便是与民同欢,不也有仪式吗?”
太上皇盯着他那笑嘻嘻的模样就想给他一个白眼,这猴子刚刚看到他老人家还跟没看到一样,这幸好还知道走过来。
“今年不那么玩了,让礼部的人折腾去吧。每年在上头站着其实都挺没意思的,今年你不是弄了一堆的烟花,说是与众不同?这当然要亲眼目睹,看看是怎么一个与众不同来。”
贾赦:“……”
其实他也不是随便吹牛,而是真从方陈那儿弄了不少烟花来,不过方陈那边都是库存品,给他之前还让他小心着点,万一有潮哑炮的也就算了,可莫要让人上前。
他也就想随便放放,结果……
他又瞄了一眼四爷,心说我都给太上皇送了东西了,这不是还嘉奖我来着,这怎么今儿个一见到我就全冲着我来了?
四爷对他笑了一下,倒是让贾赦有了受宠若惊之感,接着道:“朕也是想看看你这烟花,也不耐烦每年都和前一年一样说着一样的话,就和父皇商量了一番,故而就下来了。正好朕也能和兄弟们一起热闹热闹,也能瞧瞧你新鲜。”
瞧我新鲜?
感情我都要变成一个物件儿了?
贾赦心里一叹,认命地对他拱拱手,皮笑肉不笑道:“希望今日不至于辜负了陛下和太上皇的厚望。”
随即瞄了一眼好基友,这个倒是和亲老子拉开了距离,和长子一块儿站着,这样一看着父子俩简直像是从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身高都基本一致了,只一个脸蛋稚嫩,另外一个倒是有一种他见证了所有,像是老酒一样历久弥新的气息。
更可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