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会……是吧……
不不不,一定不能,大伯父说的好好的,肯定不会的!
“我去,看上去这妇人居然还真是怨气滔天啊,要不是我刚刚掐算了一番,指不定还以为她真的有这样大的冤屈呢。要我说这个贾赦也真是好说话,要不是为了弟妹估计也不能这样放她一马,直接让她被恶鬼吞噬算了,这下倒是好了,这妇人的恨意太深倒是辜负了他这一番心意,怕是要一死就化为厉鬼了。”
“这人贱有天收,你说他怕啥?慢说他这家里布满了阵法,便是真被这厉鬼给闯出来,他又有何惧?怕是她那个女儿怀里捧着的那个平安福就能让他们一家子都平平安安的,我说这人也是想太多。”
“应是无妨,不过只怕是稍后就要惊动了这地方的黑白无常了。”
这不是明摆着的?这黑白无常要是不过来,指不定这妇人死后当场化为厉鬼,便是将来想要去地府也去不得了,又或者要再受一场苦。
贾赦这边正在自己的院子里静静地站着,看着那边的院子。
贾珍这个当了爹的今儿个倒是在他这院子里不走了,这内中的心思,贾赦也是相当明白。倒是没有白疼了这小子一场。
司徒睿只道自己不肯一个人去江南干苦力,也留在这边,如今正哄着两个孩子在书房,并不让他们出来。
虽说有贾赦坐镇呢,但想想今天也不会是个什么好日子。
贾珍胆子大了点,再加上修行也能感觉到西院那边的不对劲,不禁迟疑道:“赦叔,没事儿吧?不过她也太不知好歹了吧?”
这居然就受不了了?
贾赦哼了一声道:“无妨,不用担心,她跑不出来。”
贾珍这才点了点头,不过想起什么似地提醒了一句:“西院里我听说还有一个有孕在身的呢,要不要人先挪出来?”
贾赦摇了摇头,接着就一弹指,就见一道金光从他袖子之中而出,接着就笼罩在了王氏那个屋子上。
不过这动作倒是让天上的神仙又看了个新鲜,觉得这一出戏又要热闹了不少,不过这宝贝,似乎有些略眼熟?
“帝君赏赐的,说起来上次帝君能找到这么多给他这个境界用的东西也不容易啊,这也是好货啊,我琢磨着将来够他用到金仙了,如果能用得到的话。”开阳说这话的时候不禁带着羡慕。
要说他们北天跟北的地方打仗之前穷到要死要死的,这如今倒是大家都发起了战争财,个个富得流油,也能拿得出好东西找人帮着炼器了,否则的话他肯定要到陛下跟前嚎啕大哭——
他跟着陛下征战沙场这么多年,居然还比不得这小小人类给陛下进贤一次能得的赏?
他这话倒是让天枢瞄了他一眼,没说话。
天枢其实也觉得陛下当时的赏赐有点过了,不过后来打听了一下南天那一位的赏赐也就没了话说。还不能是因为这两个人之间互别苗头啊?
贾赦用那个金盆一样的玩意儿将整个王氏的院子给罩住了之后,这屋子中的王氏就有了感应,她这心中的恼恨更甚,只可惜壳子还有最后一口气吊着,不到时候不咽气,她便是想冲出来找让那贾赦去厮杀上一场也是无可奈何。
不过贾珠倒是感应到了从天不断传来的暖意,那暖意一旦入体就能在他的体内转一圈儿,不但驱散了他身上沾染到的所有污秽,还让他修为都隐隐有些撬动。
贾政也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对父亲肯定地点了点头。
是伯父出手了,肯定是,没有其他的可能。
贾政心里也叹了一声,倒是觉察出这王氏肯定是又做了什么,否则兄长哪会不顾及着他和珠儿就出手呢?
这就不适合元春这个小姑娘家还在这里了,他想也没想就对元春道:“元儿,你先回去吧,也免得你祖母担忧。”
元春这小姑娘手持那护身荷包倒是不想离去,不过眼看不禁父亲的脸色严厉了下来,就是兄长看向她的眼神之中也是不容质疑,便犹豫了下就离开了。
她开门的时候王氏本有心阻止不让离去,可谁让她依然困在这壳子之中呢,虽然是用了点方法,不过也就让这房子中原本就已将被消融了不少的戾气又被吸纳走了许多。
她甚至都担心自己一旦死了,没了那最后的一口气支撑,这个困住自己的玩意儿就能将自己给生吃了!
不过她的担心显然也是有些多余,因为贾赦已经被请到贾母那边去了。
这贾母其实也是犹豫了下才让朱雀亲自来请的人。如今她身边的这个大丫鬟在离开了贾母的身边后基本上就像是变成了半个哑巴,半点话不肯多说,唯恐有哪里犯了忌讳……
这在贾赦面前也就更为恭敬了。
贾赦这次倒没和以前一样推三阻四,难得爽快的跟朱雀一起到了贾母的跟前,倒是开阳听到朱雀这两个字不禁蹙眉:“这也不想想,用神兽的名字来当一个丫鬟的名字,这是真不怕死?”
“应该也只是无知罢了。”
贾母见了贾赦就匆忙地让他免了礼节,不过这心里还是感慨了一句——
如今这天下,除了满天神佛外,也就她一个能贾赦主动见礼的吧?还能对她下跪的吧?这是以往贾母自己安慰自己的话,现在就顾不得这些了,忙对他道:“我今儿个喊你过来,就是想问问王氏你是想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