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铭夏愣了两秒钟,也许更久。
那是,眼泪麽?
为甚麽而流。
他感到心里有种如释重负后的恐惧,比先前一无所知的恐惧更深。
甚至伴随着一股绞痛,心里的绞痛。嘴角泛着苦,就像黑咖啡烘烤过度一般。但是他喜
欢黑咖啡,特别是咽下之后,喉间的回甜。并不是奶香与糖精。他至为讨厌甜食,但是那份
回甜,不是真的甜,也许是身体对苦涩自然的抵抗。
抵抗麽?也许是本能。
回想起来,那一瞬间,他以为陶韬会死。
现在,这个人的心跳与自己一样稳定,他却更加恐惧。
因为他在喉间,再次感到了那份熟悉而久违的回甜。
听见门响,抬头看见是齐笍。
"给他盖上被子吧。"齐笍温柔的说。
李铭夏起身拉好:"打扰你们了。"
"没甚麽。"齐笍帮手,"反正我也很少在教师公寓睡,你们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楚麟跟进来:"你今晚去我那儿睡吧。"
齐笍脸上一红,楚麟忙道:"我没那意思啊。"
齐笍正想说甚麽,李铭夏突然开口:"楚大帅,我能问个问题麽?"
楚麟挤挤眼睛:"别太难,也别对我太有信心。"
李铭夏轻道:"甚麽是爱情?"
楚麟一愣,苦笑道:"如果我说得清楚,也许诺贝尔会给我颁个和平奖。"
"那你爱过甚麽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