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父母都不要的孩子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如果当时死了就好了,如果死了就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流眼泪了。
突然身后传来顿重的奔跑声,还以为是白敬修追了过来,一回头却被迎面蒙上来的白布堵住了呼吸,意识一阵模糊,我软软的向后倒了下去。月光下头顶上方带着险恶笑容的逆光的脸庞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是我肯定是我不认识的男人。其实我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昏沉之间我用已经变得极其迟钝的肢体感觉到我被几个陌生男人抬上了车子,男人拉上车门发动了引擎朝着未可知的目的地驶去。
一路颠簸,我听不清身旁抱着我的男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大脑一片混沌,仅仅是维持着所剩无几的意识已经费去了我过多的体力,也实在无暇去顾及耳畔低沉陌生的声音究竟在说什么内容了。只是断断续续的感觉到脸颊和身体各处都被下流抚触着,很恶心却无力反抗。
当车子停下以后,我的身体被凌空抱起,十二月的夜风吹在肌肤上有种刀割一般的凛冽。
男人们的脚步声踩出强烈的回音,这里一定是某个僻静空旷的场所,鞋底与地面的沙石摩擦出刺耳的声响,鼻翼间仿佛飘过浓烈的尘土气味,我乏力的转动着大脑,大略估计出这是一个年久无人问津的废弃工地或者仓库类的地方。
身体落到地上,背脊上的触感告诉我,此刻我一定躺在厚实的布料上,有人抬起我的下颚,突然间一股极其刺鼻的气味像一把锐利的尖刀刹那间刺进我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大脑也在同时间活跃起来,我猛烈的咳嗽着睁开了眼睛,佝偻着背脊一直咳到眼泪都溢出来。
“哟,睡美人醒过来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漆黑的皮鞋,与白敬修的品味比起来,这个人的鞋子只能说是从地摊上捡便宜货的劣等产品。
“喂,别老低着头也让我们看看你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啊。”
说着男人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强迫我抬起头来。
被泪水迷糊的视线歪歪扭扭的呈现出眼前的光景,这里果然不出所料,是一间破旧扑满尘埃的废弃工场。许多流水线设备锈迹斑斑的杂乱排列着,蜘蛛网和棉絮状的尘埃被从破损窗口吹进来的寒风刮得上下翻飞。
当视线终于恢复清晰后我才看清站在眼前的六个男人,年龄都在20岁上下,其中看起最来年轻一个也不过18岁的模样,每一个都染着一头刺眼的金毛,为首的男子叼着香烟,打着鼻环右耳上穿着一排仿佛自虐似的耳钉。抓着我头发露出一脸yín_dàng笑容的少年脸上还有一条龙形的刺青。
为首的男子吹了一个响哨,吐掉嘴里的香烟,厚实的鞋底用力的碾踏着,仿佛在践踏一条卑微的虫子。
“啧啧,真是一个美人胚子。可惜了这张脸怎么就长在一个男人身上,如果你胸口多两样东西,下面少一样东西的话那就更完美了。嘿嘿。”
听着这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人说出下流的言语我不禁皱起眉。
“我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我平静的口吻让这群不良少年颇为惊讶。
“别那么冷漠啊,小美人,现在不认识,等会儿我们打的火热的时候不就认识了?而且我们还可以好好的、深入了解一下彼此啊。”
脸上带着刺青的少年不怀好意的挑起我的下颚,淫亵的视线从我的脸上一路下滑至我颈项内,一脸迫不及待想tuō_guāng衣服办事的猴急模样。
“无耻!”我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掉少年轻佻的手。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被我打红了手背的少年恶狠狠的咒骂着扬起手就想掴我的脸颊。
虽然我一向畏惧白敬修的暴力,但是那也仅限于对象是白敬修的时候。骆依夏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每一个男孩都会打架,更何况是我这种从小就在孤儿堆里为了一只新鲜面包就能和别的孩子打破头的人呢。
即便身高不如对方,但我还是一头撞向了眼前离我最近的少年,他并没有预料到我会突然发难,顿时就被我狠狠的撞倒在地,抚着胸口龇牙咧嘴的爬不起来了。一旁的男人一时间看的发蒙,趁着他们发楞的空隙我咬咬牙,努力支撑着原本就摇摇晃晃的身体朝着为首的男人发动攻击。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我把那个男人制住就一定会有逃跑的希望。
然而我却忽略了敌我的实力,在完全没有摸清对方底细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攻击的胜算并不大。为首的男人眼见我向着他冲过来他却没有躲闪,反而露出一脸狡诈的笑容。等我发觉的时候已经被他一把抓住手腕,然后被狠狠的摔飞出去,凄惨的落到地上,刹那间全身的骨架都咯吱作响,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
“我应该夸奖你勇气可嘉呢还是该说你愚蠢的可笑呢。”
为首的男人悠闲的踱到我身旁,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模样。他的眼神就像白敬修辱骂我下贱的时候一样,带着强烈的鄙夷和不屑。
“连对方的底都没有摸清楚你就冒冒然的袭击我,哼,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肉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