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敬修,你……还好么……
回家路上我刻意绕了一条比较长的路,拎着刚从超市里买的水果恍恍忽忽的走着。抬头看看天色,日落西山,是该回去给家里那只小馋猫煮饭了。
“依夏。”
突然间,风中飘来他的声音,似真似幻,我想一定是我的幻觉便轻轻的甩了甩头。
“依夏!”
第二遍比第一遍更清晰更真实!低沉动听的嗓音像雷鸣一样贯穿了我的耳鼓。我怔怔的停在原地,开始忍不住颤抖,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确认他的存在,不敢想象如果一回头面对他的脸他的眼睛我会做出什么反应。我宁愿此刻是自己的幻听而不希望他就真实的站在我的背后。
“依夏。”
他又唤了一遍,比先前的那一声少了些许急切多了一丝沙哑。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他不应该知道我已经回来的消息啊。相信白琴已经很严密的封锁了有关我的一切讯息才对。她绝对不会让敬修有机会再接近我才对啊!突然间我忆起先前离开旧公寓的时候眼角一闪而逝的那辆熟悉的跑车。是我太疏忽才会让他有机可乘跟踪到此。早知道今天根本就不该去那里。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你为什么不回头看我。转过来,依夏。让我好好看看你。”
我的腿一阵发软,脑子里嗡嗡作响。身体居然不由自主的开始转动。
心里有一个声音在疯狂的喊着“我想见他!我好想见他!”
可是——
“我,在此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见白敬修,即使是远远的望他一眼。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如果你敢违背自己的誓言,即使老天不惩罚你,我白琴第一个不放过你!”
咬住嘴唇,下一刻我撒开腿开始奔跑。手里的水果包装袋经不住我一路疯狂的颠簸破了一个大洞,所有的水果咕噜噜的滚落下去。我低头瞟了一眼,不敢有片刻的逗留,狠下心,继续朝着深邃的小巷中逃去。
这里我比他熟悉,想甩开他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然而,跑着跑着,胸口的心脏越来越疼痛,呼吸也越来越困难,甚至连视线都开始迷离起来。眼看着快要摸到楼道门口双腿却不听使唤的一软,脚下一个踉跄人就栽了下去。
突然间原本正面下坠的身体被身后强大的力量给拽了过去,软软的跌进他的胸膛,顷刻间被他抱了个满怀。
晕眩感尚未褪去,我没能睁开颤抖的眼睫,他的吻便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执扭的疯狂的带着一种叫人心碎的思念沉重的压在我身上。鼻翼间口腔内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他的舌带着滚烫的温度在我口里猛烈的翻搅,一如过往的蛮横霸道,发了疯一样的汲取着我的唾液。我在他的怀抱里节节败退,直到他将我压在粗糙的墙面上一手搂着我的腰际一手托起我的下颚不停的变换着接吻的角度。从上唇到下唇,从齿列到舌头每一处他都不愿意放过。仿佛是找回了失去多年的至宝一样,那份痛楚而强烈的思念清晰的传达进我的心房。
他连让我喊一个不字的机会都不给我。坚实的臂膀勒得我生生的疼痛。
我几乎以为自己会如此窒息在他的热吻下,但脑海中却不可思议的闪过一个甜蜜而痛楚的念头——如果就这样死在他的怀中该多好。
“依夏,睁开眼睛,好好看我。”
带着一股魅或的吸引力,我乖顺的掀开眼睑,入目的是昏黄的灯光下那张令我魂牵梦萦肝肠寸断的脸庞。
这是敬修的脸,这英挺的眉宇,这深邃漆黑的眼眸,这挺拔的鼻梁,这性感丰润的嘴唇,不是白修远,而是白敬修。直到现在我才恍然大悟到一个悲惨的事实——原来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白修远像白敬修,而不是白敬修像白修远!
从他的瞳孔中我惊惶的看见自己陶醉的神情,两颊泛着红晕,衬得肌肤更加苍白。神智逐渐回流到大脑中,我急切的想要推开禁锢着自己的这个胸膛,然而我的挣扎在他眼里依旧像小猫一样无力。
“请你放开我。”
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冷漠而平稳。
敬修明显的怔了一怔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你想对我说得就是这句话么?”
“我们已经结束了。请你,请你放手吧。白少爷。”
偏过头,我不敢看他的眼睛,虽然竭力不让眼眶湿润却难以压抑胸口涌起的苦涩。
“我不要听这些废话!骆依夏!你知道我想听什么,说,说你想和我在一起,说你想跟我一起走!你快说啊!只要你开口。不论白家怎么反对,不论姑姑她如何阻挠我都不会放在眼里!为了你和家里断绝关系我也在所不惜!白修远能做到的我一样可以做到!什么万贯家产,我不稀罕!没有你什么都是假的!什么都没有意义!我只要你一句话,只要一句!”
我不要你和白家脱离关系,我不要你为了我走上修远的老路,我不要再次眼睁睁看着你为我受苦,我不要,不要,不要!如果和你在一起只能导致你的不幸,我宁愿远远的离开你,再也不见你。我明明都如此下定决心了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如果你不能幸福我所作的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你不能幸福我也不会快乐的。为什么你不明白!我不怕违背自己的誓言遭受天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