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仁一惊,疑惑道:“不是吗?”他想想说:“可……您要是不喜欢父王们为何还要收养我,让他们有借口来这看您?还有,您如果不是喜欢虐待和被虐待,当年为何会自愿被三位父王抓取,还允许他们……”
“啊!不要说!”眼见叁仁要说出我当年的糗事,我抓狂捂住他的嘴,喝令他住口。四下张望幸好无人经过我们所在的花园。
叁仁是打住下文,可他没死心,难得有机会和‘主人’探讨这方面的问题他怎会错过,叁仁拉开‘主人’的手追问:“虐待人和被人虐待真的这么舒服吗?”
我愤慨地嚷:“当然不是!”
“可是……”
“没有可是!”
叁仁见‘主人’如此激动和窘困,他想到北、极、光对他说过:‘主人’是很爱面子的,有些事情是不能让小辈人知道。叁仁心中顿悟,‘主人’一定是怕青楼出身的烟色而不敢承认,于是他贼笑道:“父王您放心,您的隐僻我不会告诉大哥的。”
“都说不是了。”我欲哭无泪,叁仁一旦认准的理就很难纠正,这都怨我,有几年为了逃避北、极、光我只带烟色出游,没带叁仁。当时是想,反正他们是打着探望叁仁的借口来我这,那我就好人做到底,腾出王府让他们父子尽情团聚。北、极、光怕热,他们顶多呆一个冬天就得走人,刚好烟色不喜欢冬天,我就带他到南方过冬。我只知道北、极、光教了叁仁武功、两国文化和治国之道,可从来不知道他们还给叁仁灌输这些东西,我现在好后悔,我该把叁仁一起带走。
叁仁拉着我的胳膊摇晃,道:“您不是只把我当儿子看吗?那就别为难我了,帮我找找人嘛!您要是说把我和父王他们看成一样的,那就折磨我吧,不过您可要手下留情,我是在中原长大的,我还是喜欢温香暖玉抱满怀的感觉……”
说着叁仁整人粘到我身上,起腻的劲真叫人肉麻。
“够了!不要再说了。”我心中甚是委屈地推开叁仁。我居然被叁仁将了一军,真是有苦难辨。我也不知道北、极、光到底对叁仁说到何种程度,这种事又不能一字一句的确认。我被这事郁闷的只想撞墙,今年他们哪个要是敢来,我可要好好拷问他们,把我的名声败坏到何种程度。
事已至此,解释只会越描越黑,我只好做买卖似地答应帮叁仁的忙,但我也没打算随便妥协,我警告地说:“有言在先,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要是总拿这事要挟我,我可翻脸不认人。”
“我哪有要挟您。”叁仁很委屈的撒娇,心里却高兴的很。
“不准把我和北、极、光的事外传……府内也不准说!”
“好!我对天发誓,绝不对任何人说爹爹的‘性’趣。”
“那不是我的兴趣!”我咬牙切齿地纠正叁仁的认知,可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北、极、光的话已经在他心里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是改变不了,我也懒得与他多费唇舌。既然叁仁痛快答应,我就要履行约定,可莫须有的人,我也找不到。我又不能出卖为我报仇的阮金鮨,所以我临时编了一套谎话:“阮金鮨是在考察你们的洞察力。进士出身的人,怎可一味的像普通士兵般只会服从命令,要有自己的判断力,否则他日统帅三军上了战场或是镇守一方,得到什么情报都当真,岂不中了敌人的诡计。”
“父王的意思是,钦犯不在妓院中?”叁仁见我别有意味的笑了笑,又思索下,突兀道:“根本就没有此人!”
“真要有重犯,朝廷会让肖明远那个病号和你这个毛孩子只带几个士兵搜查吗!人早跑了。还有那些刁难你们的人,也是在测试你们遇到阻碍时的应变能力。皇帝选人向来如此,越是重视的人才,审查期刁难的越厉害。”
“原来如此。”叁仁点点头。他虽然没办过差,可也经常听人讲述,他一直奇怪阮金鮨的安排。他们找不到犯人,还屡屡碰壁,那十个士兵也阳奉阴违的给他们拖后腿,原来都是在测试他们的能力。叁仁咧嘴大笑:“原来皇上这么重视我!”
看叁仁这么自以为是的傻笑,我忍不住说:“肖明远才是被审查的主要对象,你只是好玩才临时加入,你没看找麻烦的人都是冲肖明远来的吗!你别和他搅合到一起,那样会妨碍到对他的审核。”
叁仁仔细回忆,想想也是。肖明远是个很能隐忍的人,可他没那好性子,他经常为肖明远出头,可惜有心没力,对方有备而来,几句话就把他噎的没了词。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既然他当了兵,那他干脆动手不动口。出手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更甚者有些人他连手都不能出,因为对方是女人。‘主人’经常教导他,女人是用来欣赏和繁衍后代的,要捧在手心中爱护。在这种教育下,叁仁不知道如何对付那些娇滴滴的青楼女子。至于男人,都是些有地位的人,对于他们的刁难,叁仁曾用妨碍公务的名义把他们驱赶或抓起来,这下麻烦更大了,阮金鮨把肖明远这个带队的头不但数落一番,还扣他的分。肖明远因刺伤‘主人’一下子就被减去五分,来到阮金鮨这里后,东扣西扣所剩无几,叁仁这才急着找‘主人’帮忙。想到这些叁仁又觉得不对劲,说:“不对呀!严归严,可现在阮金鮨都快把肖明远的分扣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