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给王乔下药了?爹爹知道王乔患的是什么病?”
“不管他患得什么病,都不会妨碍污清丸的作用。”
“污清丸?是指清理人体内污物的意思吗?”
“是呀!泻药的功效是把肠子里的东西是往下排,污清丸除了这个功效还多了一份把胃里的东西是往上反的功能。”
“也就是说,王乔近期别想下床了。”
“是的。”我痛快的大笑。
赝品琢磨了一下,说:“爹爹是想用王乔一人的性命来化解魏笑天、李玲对爹爹的怨恨。您看这样安排行吗,王乔既然被爹爹整到暂时不能有所作为,可以拖到烟色正式上任后交与烟色处置,能查出通敌卖国之辈,正好是让烟色崭露头角的机会。”
赝品此言一出提醒到我,赝品做事向来干净利落,他这次百般推延此事,我现在才想明白赝品的用意。既然王文武是凶手,他肯定不会声张赝品找个替死鬼结案的事。而魏笑天他们也知道,单靠一桩栽赃陷害的命案是搬不倒一个王爷,他们只想用这事刺激王乔,使他叛变,为他们之后更大的阴谋铺路。赝品在我追问他要安排烟色何等职位时就透露过,就算没贪官污吏他也会制造事端给烟色扬眉吐气的机会,而眼前王乔的事是现成的机会,他只要稍加利用就行。如果我猜测属实赝品这拍马屁的没少下功夫,如果只是一个巧合,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结果。不管是那种总之从中受益的是烟色。
我独自偷乐之余见赝品有所犹豫,问:“怎么?有何不妥?”
“孩儿担心魏笑天和李玲那边不会像爹爹想得那么顺利。”
“这有什么难的?又不是我杀了他们家人,我完全是被王乔拖累的,只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没有我看中那幅画的事,他们家也会被王乔盯上。”
“爹爹说的是。是孩儿太消极了,那爹爹打算如何向他们澄清此事?”
“这个……”我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没想到。”
“啊?”赝品惊讶的看着我。
我没好气的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急什么,这不还有十多天的功夫。你先把烟色上任时的事安排好吧!”
“是。”
王文浩的案子总算了解,烟色的仕途之路也在不经意间被铺平,万事大吉我心情应该很愉悦,可回府后我却高兴不起来。赝品曾说这个案子的真相会让我震惊,而他迟迟没有处理凶手是因为凶手是我认识的、感情很好的熟人,与王文武相比王文宇更符合赝品的这些提示。这些不和谐的地方让我犹如芒刺在身,为了排除疑问我必须向王文宇求证,可这回我不能以我本人的身份直接询问,那得不到真相。我有点后悔把王乔整治的不省人事,不然我可以假冒他去询问王文宇。
我扩大感应区的范围,粗略的游览了一遍王乔家。由于污清丸的缘故引得王家人心惶惶。王乔屋里挤满人,不管他们是抱着何种心态守在王乔的病榻前,这都不是我去的时机,我只好等待。直到两天后王乔停止呕吐、腹泻,在请来的大夫确诊只是体虚后众人才散去。可他的小妾和儿子们在各屋关起门来私下议论。有的是担心王乔的病情;有的是分析局势,胡乱揣测他家老爷这场病来的蹊跷;有的夸张到研究起后世问题;只有王文宇安然的在床上补觉。再看王乔,他躺在床上稍稍清醒些可依旧有气无力,就算这样他嘴里还用蚊子似的声音嘟囔着。看来他是在疑惑我给他那药的动机,尤其是大夫给他诊脉后分析出药效时,王乔脸上明显浮现出疑云。他会起疑在我预料之中,随便他怎么想。既然他屋子里除了一个留守的丫鬟在无他人,我立刻动身悄然潜进王乔的卧房。在他本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他弄昏睡过去,本来一个卧病在床的人就应该少思多睡。
我把王乔移到床下,自己变成王乔的样子躺到床上。准备妥当我用一阵咳嗽声吵醒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丫鬟。此时天已朦朦亮,按照计划我让丫鬟去叫王文宇,好让我用王乔的身份询问王文宇对我的心态。在等待的时间中,我重温计划的实施细节时,门外由远至近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突然有人闯进房门嘴里激动的嚷:“老爷、老爷……皇上亲自带御医来探望您了。”
我人已经在王乔家就没张感应区,有人突然闯入令我本能地坐起身一看究竟。当我反应过来对方话中之意时为时已晚,赝品在王家大大小小的簇拥下进了屋。霎时我俩都愣了。
赝品想扮演一个体恤臣子的皇帝我没意见,可他非得跟我凑热闹吗!我才不要向他请安、谢恩呢!于是我做了一个一了百了的决定就是倒回床上装昏。
一屋子人因王乔突然昏厥大骇,赝品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中更是诧异。他和‘主人’同时出现在王乔家完全是巧合,但也不否认当他感应到‘主人’的存在还按部就班的继续探病是有些私心,可‘主人’过激反应让他为难。他确定至少离他最近的前排家眷都和他一样清清楚楚的看到‘主人’厥过去之前看他们的眼神是多么的有精神,不止如此‘主人’就照坐起身的姿势重新晕回床上时还做了个拉回被子的动作,试问一个真正昏过去的人会想照自己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