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给今天的事找合理的解释,仔细想想我和东方凌鹫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我完全是做贼心虚才会有过激的反应,也许东方凌鹫本人没多想。我可以说我喝多了,不知道为何把他点晕。把错全部推到酒的身上,这借口应该行的通。
想好措词天已近黄昏,我先张开感应区看看东方凌鹫那里的情形。
由于白杨没给在外等候消息的副将带去答复就昏倒窗前,所以在前厅等得不耐烦的副将又让人去请东方凌鹫。昏睡过去的东方凌鹫与白杨这才被人发现,睡穴也被前来报信的副将解开。
不明状况的副将扬言要彻查狂徒,却被东方凌鹫拦了下来并命他不得声张,那副官只好领命。东方凌鹫在得知援助物资到后命那副官先行,说他随后就到。打发那人走后东方凌鹫单独询问白杨下午他发生的事。白杨如实讲述后,东方凌鹫陷入短暂的沉思。
下午他确实在装醉,因为他发现‘主人’情绪不对头,又拼命灌自己酒,他只好装醉,一探究竟。他知道‘主人’把他扶上床,可之后就没了动静。他等了许久,没听见‘主人’离开,也没感觉到其他动作,只感到一股巨大的热源向他靠近,而且久久不退,他疑惑的微微睁眼想一看究竟,没想到在眼睛露出一条缝的时候,乍见‘主人’放大的脸。那依旧存在的温度不烫人可也不是人体能发出的热能,所以他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猛然睁大眼,没想到……
东方凌鹫摸摸脖颈处被点痛的地方,又看着墙上撞出的坑,问白杨:“昨晚你见到王爷时,他人是醉了还是清醒的?”
白杨想想,肯定的说:“是清醒的。王爷没有醉酒的样子,人很精神,就是神色有些紧张。”
“你能肯定?”
“肯定。所以我才不放心的要从窗户偷看,结果……不知怎的昏了过去。”白杨没有指出他推测的凶手,他也不需要指出,一没证据不能说,二逍遥王可是公认的高手,东方凌鹫不会想不到。
“今天的事不要让第三人知道。”
“是。”
东方凌鹫嘱咐白杨不要声张,可白杨的证词已经让我编造的理由成了废品,其他人知不知道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
我恨死白杨了。我有一种早该把他处理掉的念头。这起因源于前年,我从他用沙漠般炙热的眼神看着东方凌鹫,我猜他一定是喜欢东方凌鹫。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喜欢东方凌鹫的人又不止他一个,所以没在意。
现在我讨厌所有喜欢东方凌鹫的人,尤其是这个白杨。他初到东方凌鹫这里时还有意无意的勾引我,难道引诱我不成改变目标成了东方凌鹫?
我摇摇头,现在不是考虑白杨的问题。他充其量和我一样是单相思,不足为惧。麻烦的是我不知道东方凌鹫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我需要新的理由来掩饰我的罪行,为此我没少费心思,最后还是觉得以岳影去世心情不佳,自己需要他陪伴才想把他灌醉留住他,不让他为别人奔忙比较合理。墙上的那个坑也是因为岳影去世我心理难受撞得。点昏他,驱赶白杨是见他劳累过渡想让他好好休息。
我反复理顺了这些说辞,觉得差不多,就是不知道能否蒙混过去,可总要试一试。我鼓足勇气回到东方凌鹫府邸,这时他不在家,朝廷援助到了,他握有兵权总要出面协助调兵输送物资。我等他忙完正事回来后,面对东方凌鹫,我陈述了我的理由。可过程就像在背书,一点也不自然,紧张的还打接吧。最后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东方凌鹫说了什么。我觉得自己越描越黑,只想赶快离开,所以也不顾东方凌鹫在身后喊我,逃命似地跑了。
唉……我完了!我太在意东方凌鹫,导致我没有勇气面对他,连正常的交流都达不到。我怎么变得这么没用?
指责已经没有意义,我需要壮胆!否则连起码的交流都做不到,何谈递进感情。
病急乱投医,我忽然想到一句俗话:“酒壮怂人胆。”
可酒对我无效这怎么办?
第百一章 岳冬强迫来的爱
五天前的深夜,当‘主人’还在岭南道等待东方凌鹫时,太尉府的书房中,岳冬正襟危坐在书桌前。他一手按扶着信纸,一手拿着毛笔,以这个姿势,他对照空白的信纸僵持了很久。手已经发抖,额头也冒了汗,他不是累,而是害怕。
他桌子上地上已经洒满十几份作废的信稿,那都是被赝品否决的。自从岳影死后,赝品叫他不要给东方凌鹫写信,所以,他最后一次给东方凌鹫的去信还是叙述与岳影相认的那封。
岳冬也觉得不可思议,上一份他好不容易写了岳影的身世,下一份就要写岳影去世,这究竟是造化弄人还是有人操纵?他不敢想,也没精力想。他眼前面对的难关还不知要怎么度过。
偷瞄一眼旁边,坐在客座上独自下棋的赝品,岳冬的心直往下沉。回想给东方凌鹫写信的这些年,他只能用不堪回首来形容。
最初的日子,他只是按照赝品的稿子抄一遍,自从四年前他作为钦差回来,一切都变了。当赝品告诉他,东方凌鹫爱上他并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后,他傻了眼。应为他清楚,当年他确实按照赝品的委派外出巡视,可他没有去过岭南道,而是在之前的黔中道暗中改道去了江南道,而那个光明正大替他去岭南道巡视的人是冬影。
冬影在岭南道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