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长长的叹口气。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我突然很想见到东方凌鹫,于是身体力行赶往岭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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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凌鹫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有精神思考昨天‘主人’的突然到访。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做了很多种假设,其中他觉得比较靠谱的是‘主人’和岳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恋情,虽然最后‘主人’意识到那不过是对死者的想念才迷恋岳冬,可他们毕竟有过一段情,两人又都在京城总会碰面。很难说‘主人’对岳冬余情未了,所以不高兴他与岳冬过分亲密的通信?!
这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证实,可‘主人’来无影去无踪,他派人在附近寻找也找不到,既然无法向‘主人’求证,只好试着给岳冬写信,问问他那边有什么变化。可写了个开头东方凌鹫又停了下来。
这信要怎么写?东方凌鹫很犯难,还有送信和回信都需要很长时间,天晓得在这期间又会发生多少变故。
就在东方凌鹫提笔对照白纸发愁时,我出现了。东方凌鹫乍见我不声不响的又回来,这次他没凶我,还很高兴的放下笔迎上来。“正在想你,你就来了,真有默契。”
我闷闷不乐的问:“是想我的好?还是想我的坏?”
东方凌鹫笑道:“你还在生气?”
“生气的人是你吧!”
“昨天太突然,场面太壮观,吓了一跳。”
“你又在给岳冬写信。”我瞧见几步外书桌上的信纸,开头写着岳冬的名字,我心里顿时说不出的变扭,连带的脸上更没笑模样。
“是。”东方凌鹫正愁不知该怎么问‘主人’,既然‘主人’自己开了话头,他正好接下去,问:“你介意我和岳冬通信?”
我没立刻回答东方凌鹫的问题,有些失神的说:“八年,你和岳冬总共往来七百四十封信。”
“有……有这么多吗?”东方凌鹫很是惊讶,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主人’既然能知道准确数字,说明‘主人’也看到岳冬那里的信。是何时?是怎么看到的?
在东方凌鹫产生疑问时,我可怜巴巴的说:“八年的时间,你只给我写过两封信。”
“你在为这生气?”东方凌鹫颇感惊讶,可转念一想,‘主人’孩子似的性格不无可能,如果只是这样事情倒还好办,东方凌鹫耐心的说:“那时你不是嫌邮差速度慢,你、我写的信他还没送到你人就到了,所以提议不通信了。”
“这话我是说过,可、可你和岳冬,写的也太多了……”
“我和他不像你来去自由,我们只能靠通信联络,自然写的就多一些。”
“可多得都超过家书的数量,而且……而且……你和他——成为恋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其实我想说,你们怎么可以成为恋人,可我没勇气直接质问他,半途改了话。
东方凌鹫想了下,说:“没告诉你是觉得咱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太复杂,说出来日后相处我会觉得变扭才隐瞒。”
“你可真体贴。”嫌变扭的是岳冬,东方凌鹫却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我好羡慕岳冬,又好嫉妒他。
‘主人’的回答,让东方凌鹫疑惑。通常人此刻会说:“你多虑了。”之类的话,可‘主人’却说:“你可真体贴。”这显然不是在说他。东方凌鹫怀疑‘主人’可能知道是岳冬介意他们关系公开。
岳冬是和他私下两个人时说的这话。他没告诉‘主人’,那‘主人’是只有从岳冬那里听说。可岳冬最不想‘主人’知道,怎么可能告诉‘主人’?除非‘主人’先看到岳冬那里的信而后问的岳冬。问题又回到起点,‘主人’是怎么知道他和岳冬大量通信的事?据他所知,自从八年前的变故,‘主人’从没去过岳冬的家。
东方凌鹫带着疑问小心的问:“你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要陪烟色考完科考再来吗?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的信箱?”
“岳影无意中看到岳冬那里有很多你的信,就告诉我,我好奇才来的。”
“岳影是谁?”
“我徒弟,岳冬的儿子。”
“啊?”东方凌鹫大为吃惊。
“你不知道吗?”我明知顾问的说:“九年前,岳冬打仗时和当地一个女子发生恋情,生得孩子,应为犯了军纪不敢声张,所以一直没人知道。前不久孩子的娘去世了,孩子上京寻父,闹出很大乱子,岳冬才不得不承认他。我是前两年出游,偶然遇见他们父子在一起,觉得有趣才偷偷收岳影为徒。”
我一气说完,见东方凌鹫表情僵硬,显然是被这意外的消息震撼,我觉得有机可乘,继续说:“你和他好了四年,可他都没告诉你他有妻儿。从岳影那我知道岳冬还是很爱他的妻子,只要一有空他就会去看他们。”
我仔细观察东方凌鹫的表情,见他皱眉沉思,我问:“你生气了?”
东方凌鹫愣了下,回过神说:“没有,只是……太意外了。”
“是吗?”我不信道:“自己的爱人有隐瞒自己的事,而且还是感情上的,你不生气?”
东方凌鹫看看我,舒展眉头说:“没什么可生气的,我和岳冬是在四年前开始的,他有孩子是在九年前的事。既然是犯了军法才不敢声张,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他不告诉我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