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一构成,我犹如趴在一片荆棘上,猛地跳了起来。退避三舍地缩到四脚朝天的桌子的腿后,蹲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看着慢慢坐起身的岳冬。
身体遭受重创后,岳冬的脑子反而清醒了,他看着‘主人’被他吓得缩在墙角,抱着桌腿直打哆嗦,还有自己未着寸缕的身子,岳冬顿时羞臊的像煮熟的螃蟹。他不顾后脑勺、后背的钝痛,慌乱的抄起地上的衣服、鞋,跳窗而逃。
我见状急忙窜到敞开的窗前,大喊:“岳冬你给我回来……”
我不是舍不得他走,而是,他那全 裸的样子从我府里出去像什么话。我想叫他穿好衣服再走。
跃到院中假山的岳冬,闻声在假山上顿足了一下,似乎也晓得这副样子出去不妥当,可当他看到客房门另一边的窗外还站着第三人时,大骇的头也不回,窜出别院的院墙,不见踪影。
追岳冬到窗前的我当然也察觉另有人在,当时我脑子一下子蒙了,心想不会那么倒霉被烟色看到吧!
“是你……”
在我大着胆子确认那人是易绿时,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由于紧张过度我虚脱的趴在窗框上。
“爷,以为是公子?”易绿走过房门来到我趴着的窗户前,眨巴着大眼睛说。
我点点头,不断抚慰着我受惊的小心肝,可易绿下面的话差点让我背过气去。
“公子的确也看到了。”
“不会吧!”我迅速扩大感应区,果然发现烟色神色难看的走离通往这里的小路上。
“为什么!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读书吗!”
易绿吸足一口气,背书似地说:“今天天气好,公子读书累了就出来活动一下。不巧岳将军来府愿意陪您练习睡觉的事,在府里传的沸沸扬扬。我们都很感激他自告奋勇的牺牲精神。结果被公子听见,可能他也没听全,就向他们询问“岳将军冒杀身之险来府找您?”是怎么回事。您说过不能让公子知道您这方面的事,所以那几个传闲话的人,自然不能告述公子真相,全都纷纷回避了,没想到反引起公子的好奇心,所以公子自己跑来一看究竟。他们见拦不住公子,又不敢向睡觉的您通风报信,就来找我,我就来阻拦公子,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易绿的陈述让我乍舌,我紧张的问:“他、他看到了什么?”
“我和公子是前后脚进院的,原本门窗紧闭什么也看不到,可您在屋里一折腾,风把窗都刮开了。公子听屋中有打斗声,就跑的更近,我怕公子被您给误杀了忙跟上来阻拦。没想到,撞见您把岳将军按在地上……王爷您睡觉的花样真是越来越多,越来越高级。”
“我根本就没睡……”我欲哭无泪的叫屈。我完了,烟色看到了最容易误会的一幕。
“您没睡?那您是真的要上岳将军!”易绿的口气没有惊讶只有兴奋。
“当然不是!是他要强上我!”我蒙冤的嚷道。
“是吗?看不出来呀?您可比岳将军强多了,说他硬上您恐怕没人信。不过您后来抱桌腿的架势倒是有点像,可惜公子一见到您把岳将军按在地上,威胁他说‘岳冬你安份点,不然我可对你不客气。’的一幕后,掉头跑了,再加上您后来那么大声,气愤的嚷‘岳冬你给我回来。’就算跑到院外的公子也能听见。爷,您是说不清了。”易绿惋惜的摇头,深表同情看着我。
是呀!最糟糕的片段都让烟色看到、听到,我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我又不能跟他实话实说,事实比他断章取义的内容更不堪。
“啊……我可怎么办!” 我绝望的叫道:“烟色再也不喜欢我了,再也不叫我爹爹了,再也不对我笑了。哇……他不要我了,我不要活了!”我趴在窗台上一副天塌地陷般大哭。
“王爷没那么严重啦!”易绿忍不住想笑,“人难免有瑕疵,谁能无过,公子不会为这种事就忘了您的好。”
“我不要这种瑕疵。”我抬起布满泪痕的小脸嚷:“烟色是什么人,他可是从窑子里出来的,对这种事可比一般人敏感。他会怎么想我呀!”
就是因为烟色之前在妓院的遭遇,害的我都不敢给他父亲般的拥抱,连亲他一下、摸他一下都要趁他睡着了,生怕他误会了。
“也是。”易绿赞同的点点头,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就说您喜欢岳将军,一时情不自禁,才会如此冲动。”
“什么!”我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我喜欢岳冬!还情不自禁!”
“为情所动,总比被当成倚强凌弱,调戏大臣的强。”
“就算是cǎi_huā大盗抢劫良家妇女,他也是应为喜欢对方才抢的,谁会调戏自己不喜欢的。不管我是不是出于喜欢,还不都一样是倚强凌弱,背上强 暴大臣的罪名!”
“对呦!”易绿想了下,又生一个方案道:“您看这样如何……”
就这样我和易绿一个窗里一个窗外,研究如何挽回我在烟色心中的形象。
此时,落荒而逃的岳冬,在王府无人的树林中穿好衣服后,狠狠打了自己两巴掌,不为别的,只想让自己更清醒。
惊魂未定的他好恨自己愚不可及的行为,就像‘主人’说的,如果他真的和‘主人’做了那事,他得到的不是一个保命符,而是一张催命符,赝品不会放过他,他周围所有与他有关的人都有可能被他害死。
岳冬越想越后怕,大错是没有铸成,可他依旧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