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残忍,求求你杀了我吧!”
“你昏头了?好好的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赝品痛苦的表情,认真的语气,让我有些无力。转念一想又觉他可恶,明知道我在为那些‘短命’人难过,挑这时候说什么死不死的话。以前我是因为他像欲奴所以我没杀他,现在我体会到同伴的重要性不能杀他,也不能扔掉他,但这个理由安抚不了情绪失控的赝品,他似乎想求得什么保证。虽然不甘心,可也不能这么一直耗下去,于是我问他:“知道牛郎织女吗?”
这话终于打断他亲吻我脖子的动作,赝品抬头用暗含泪光的双眼看着我。“知道。”
“他们一年可以相会一次,我很为他们的恋情感动,所以我和你每隔一百年可以像现在这样约会一次。”
“一百年?”赝品显然不能接受这个时间:“可他们……”
“他们是夫妻。”我强调:“我和你是孽缘。”
“可……”赝品欲言又止,他无法反驳可又不甘心,局势又僵持住。我依旧无法脱身,来硬的赝品不是我对手,可他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又刚刚和他温存完,立马翻脸我于心不忍。还真应了那句话,在床上办踏实了,万事好商量。我妥协了,而且不止一次,直到赝品讨价还价将约会间隔降到他的极限和我的底线十年一次,他才肯放开我。这次我留了心眼,特意说明十年约会一次的时间定为一天,免得又像这次不知和他鬼混了几日。当然这是为了约束他,我若喜欢随时都可以做。
我俩是头一次做这种事,和我的预想有不小出入,但真的很爽,就像被憋闷几天的人,与人大打一场,松了筋骨,出一身汗痛快之极。
我原本心情大好,可一看自己的身子又傻了眼。我大肚子了!
激烈的交缠中我无意识的吸食赝品的血肉,吃的太多,这会儿缩回人形才发现食物把肚子撑大。这等丑态让我郁闷的嘟囔:“可恶,把肚子搞大了。”
我的自言自语换来赝品一脸灿烂的笑容,我瞪他:“笑什么?”看看自己的肚子比孕妇的还大,突兀他发笑的原因,我窘困,恼道:“不许笑,也不许乱想!”
“是。”赝品嘴上应道不笑,但眼中仍有幸福的笑意。
赝品的幸福感让我羞恼。吐掉这些血浆又觉浪费,我使劲一按,大肚腩被按到后面,我从孕妇变成驼背,摆脱了窘态可依旧很丑。我又不是骆驼,背个仓房。这么一比喻,我到发觉赝品很适合做我的长期‘食物源’。之前赝品与我交缠,我吸了他的血肉,我成了大肚汉,他却没事,不得不承认他超强的再生力,这种能力可以满足我的需求,为何我没早发现?当然,以前就算发现,那时对他抵触情绪很强,也不会拿他当食物。此刻,赝品看起来到变成美味可口的主餐,不由得让我伸手摸摸他的头,露出笑意。
赝品愣住,不知我为何突然对他发笑,还温柔的抚摸他,他受宠若惊,可我笑的古怪又让他困惑,立刻多了份小心。他轻唤我:“‘主人’?”
我醒过闷,收回手。还是研究我的驼背该怎么办。看到巢外飞翔的海鸥,我灵光一闪,试着吸收背后的血包,它们使我的细胞膨胀,加以伸展,最终形成一双暗红色巨大的蝙蝠型翅膀。它巨大到撑破了血巢的墙壁。这座血巢似乎知道容不下我,墙壁不在自动修复,而是软化下来在地面形成一圈一尺高的围墙,我和赝品完全暴露在蓝天之下。
威风!我欣赏着自己的翅膀——没有翅膀我也可以在天上飞,可有翅膀看着更霸气。我扇了扇翅膀,周围的草木跟着晃动。我觉有些过大,和我身材不成比例,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经在和赝品温存时牺牲掉,干脆缩回一些翅膀变成衣服穿遮体。
衣着整齐后,再看自己那叫一个气派、潇洒、迷人。我有自恋的本钱。
“‘主人’……”赝品很虔诚的跪在我面前,托起我的右手亲吻。“你真是俊逸威风,好似吸血鬼王!”
我知道西方人是行吻手礼,但我长居东方,赝品这般对我有些不习惯,而他的比喻更让我在好奇。“吸血鬼王是什么?”
“在遥远的西方世界,一座被冰雪覆盖的城堡中栖息着靠吸人血生存的不老不死的生物,他们有着蝙蝠一样的翅膀,所以那里的人称它们为‘吸血鬼’,统治吸血鬼世界的吸血鬼被称为‘吸血鬼王’。”
“我怎么从没听过……”
“吸血鬼虽然强大却畏惧于阳光;他们不怕刀枪,可一旦被银制的器物刺穿心脏还是会死,银对他们来说是剧毒。人类持有银,但人类想利用银消灭吸血鬼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吸血鬼常年都需要活人的血,就这样那里的人为求大多数人平安,和吸血鬼之间达成一种不成文的约定。人类定期献上祭品,吸血鬼就不踏出他们的栖息地。当地人不敢宣扬一是怕激怒吸血鬼,二是怕外人知道那里有怪物,就不敢到他们那里去,没有外人进入他们就得牺牲本地人的性命。”
“搬走不就得了?”
“西方世界多为零星小国,常年相互掠夺,就算避开吸血鬼也会受到战乱的殃及,留下反而会活的长久。”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在你沉睡六十年的时间里,我周游世界,那时与他们打过交道。”
“他们没把你储藏起来,当长期饲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