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破虏的默许,姬隐简直欣喜若狂,他放弃了继续试探的想法,直接伸出舌尖顶开破虏的唇|瓣,蛮横地入侵了破虏温热湿润的口腔。
灵活的舌在破虏的口中来回地舔舐着,也不知道舔到了哪儿,破虏只觉得腰间一酸,这腿就有点软了,他踉跄着倒退了两步,靠在了城墙上,这才阻止了自己软倒的趋势。
“嗯……长平,你,你轻一些。”破虏感觉到自己简直没法呼吸了,他的眼睛里弥漫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呼吸吞吐间都是姬隐那种略带茶香的气息,伴随着从脊柱一直窜进大脑里的酥麻感,破虏的脑浆直接变成了浆糊,双手无力地搭在姬隐的肩膀,就连推拒的动作都带上了几分欲拒还迎的情se味道。
姬隐以为自己在吻到破虏之后,就能填补心中那越来越激烈的渴望,可是随着吻势的深入,他心底的那只怪兽叫嚣着不够,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尤其是银辉般的月光下,破虏的眼角晕上胭脂一般的红痕,鼻腔里逸散出黏腻的哼叫声,都快把姬隐逼疯了。
可是,不能在这里,他不能在这里要了破虏!
姬隐遗憾地轻咬了一口破虏的下唇,这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激烈的亲|吻。
破虏低喘了一口气,眼前这才清明了起来,他眨掉眼睛蒙上的水雾,就看到姬隐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虽然这笑容十分温柔,可他却有种被狼盯上的感觉。
“你……”破虏摸了摸有点刺痛的嘴唇,“你这都是跟谁学的啊?”这么技巧娴熟啊你!“今天还敢怀疑我要去青|楼,我说你,是不是趁我离京的时候找人演练过了啊你?”
姬隐揽着破虏的腰,凑过去轻声说:“没办法呢,自从四年前第一次出精开始,我每天晚上做梦都会梦到破虏哥,我会把你……”
“打住!”破虏有点不好意思,他还没有强悍到亲耳听姬隐开黄腔,这黄腔的对象还是他本人都面不改色的。他伸手揉了揉耳朵,总觉得长平的声音是不是有什么魔力,就是压低了嗓子说句话而已,居然搞的他耳朵头皮都有点发麻。
姬隐也不想把人逗弄的太过分了,伸手帮破虏拍去背后的灰土,“我这次来,估计待不长久,你要照顾好自己啊!我在京城里等着你平安归来。”
破虏听他这么说,刚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马上都不见了。他抓住姬隐的手,低声问他:“那……你能待多久?”
“后日一早,我就得启程回京了。”姬隐摩挲着破虏的耳朵,笑的苦涩又无奈,“此次能够出京来给你押运粮草,还是借了老六的光。皇宫里,最近不大安稳啊。”他出京之前,怡妃已经有了动作,居然敢冒着得罪皇帝的风险,跑去和太子有了不小的瓜葛。
最让他觉得可怕的是,宸贵妃到现在都没有查出来到底是谁对钟承志的夫人下了黑手,有这么一件事搁在心里,姬隐总觉得不把这人揪出来,或许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破虏也不是不知道轻重的人,只不过这俩人多日未见,又刚刚定情,一眨眼又要分开了,他这心里有点难受。
他不好受,姬隐心里也不好受。这次他过来,就是想着哪怕远远的看一眼,或者跟破虏说两句话,听听他的声音看看他的人也是好的。没有想到老天爷居然如此厚待他,破虏不但没有厌恶他,甚至还回应了他的感情。
说实话,他才是更不愿意走的那个,他甚至刚刚有种可怕的念头,就是什么也别管,直接把破虏麻翻了带回京,锁到一个谁都看不见的地方,让破虏的世界中只有他一个人。
可如今的姬隐早已不是当年刚刚重生,满身黑暗的戾气,恨不得把想要的全部抓在怀里,锁在身边了。他的破虏是一只雄鹰,合该就在天上去飞,去和狂风搏击,而不是像一只金丝雀一样,被困在华丽的笼子里。
他伸手环抱住破虏,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瓮声翁气地说:“你一定要好好的,破虏哥,你要平平安安地回京来,我在京城等着你。”
破虏虽然伤感,但也只是一瞬,他这个人向来心大,就算和姬隐定了情,也做不出腻腻歪歪的举动来。他拍了拍姬隐的背,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平安回去。”
他拉着姬隐的手往山下走,“你回京以后一定得小心太子和六皇子,素薇姐这次来给我带了个消息,说姬暄在她临走之前跟她偷偷说,让她千万要小心姬晔这个人。这话虽然说的不明不白的,可姬暄的心思你也是知道的,他这个人就算娶了满府的正妻小妾,对素薇姐的那份心就从来没死过。他既然能说出这话,想必也是知道了点什么。”
姬隐眯起了眼睛,老三这话捎带上了六皇子,还专程要跟丁素薇说一声,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老六那个蠢货,是不是自己太小看他了,以至于他绕过自己的监控,要对破虏做些什么?
他的心里好像冒出来点什么,可是一闪而逝,没来得及抓住就不见了。
该叮嘱的既然已经叮嘱过了,破虏想起自家闺女,再看看他和姬隐交握的双手,心里有点不安,他嗫喏了半晌,还是把事儿跟姬隐说了。
“你是说,你家姑娘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
破虏叹了口气,一副绝世好爹的模样,“唉,难为她那么个小姑娘自己还没桌子高呢,就得给我这个当爹的操心劳力。”
对于钟宝儿姬隐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