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治面色笑容更甚,说的也是。
他这一时太过于兴奋了,也忘了往这方面想。
“对了,”江一执像是想到了什么,看向旁边正襟危坐的李婶,说道:“这位是李婶,是眼下华国硕果仅存的一位驭兽师,我本来还想要把她介绍进特务处来着。”
王长治当即睁大了眼,喜笑颜开的走上去,和李婶握了握手,一边郑重的说道:“李婶想要加入特务处?我们当然热烈欢迎。说起来,还要多谢李婶你。”
他摸了摸另一只手里的海图,正色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你们刚才提供的消息对华国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总而言之一句话,只要你有需要的地方,我代表特务处上下必定竭尽全力,肝胆相报。”
听到最后一句话,李婶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她迟疑着说道:“什么事情都能办?那政府官员呢?”
王长治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要是没有他们出力,你们以为这些年来落马的贪官污吏能有这么多。
“好,”李婶眼睛一亮,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想求你们调查调查户省的副省长曾育鑫,只要你们实事求是的处理就好。”
她坚信,以她对曾育鑫的了解,要是他没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能从一介白身坐到现在的位置?只要有人用心去查,曾育鑫落马只是迟早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放过他!
“好。”虽然不知道这位曾育鑫是谁,但是既然李婶开了口,刚刚放了话的王长治怎么打自己的脸,自然是满口的答应。
江一执从炼丹房里拿出几瓶丹药和一本书,递给李婶,说道:“这几瓶丹药虽然不能根治你身上的隐疾,但是暂时缓解你身上的病痛还是可以的。”
没办法,江一执之前炼制的那些丹药,除了小部分自己服用了之外,一部分送给了太元门上下做见面礼,剩下的大半部分都被当初的黑甲虫吞了下去。
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手里还真就没了能根治李婶的丹药。
他又说道:“还有这本书,里面是我对驭兽师的一点见解和曾经偶然获得的一些相关的修习术法,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
“多谢江先生。”李婶哆嗦着手将这些东西接了过去,面上激动不已。
随后王长治把李婶带去了特务处总部。
不过两天的时间,曾育鑫还没能从独子竟然是被李婶弄死了的打击中回转过来。隔天早上,他刚到政府大楼门口,就被五个早已等候多时的纪检人员不由分说的带走了。
王长治放了话,上面没人敢保他。光是一条私生活不检点就足以让他丢掉官职。更何况还有他转移到国外的来历不明的巨额资产以及现任小舅子名下数套豪宅做证据,等待他的将会是漫长的牢狱之灾。
只是江一执这边没能等来一条显的回应,率先找上门来的却是管宏。
江一执记得他离开南洋返回华国的时候,王后号赌船已经被拍卖,据说拍卖得来的款项,管宏悉数捐给了慈善机构。
跟着管宏到来的还有管家现任当家人、南洋首富、管宏的父亲管知业,六十来岁的年纪,大概是保养的好,脸上几乎看不见一条皱纹,只是眉心处的阴霾厚了些。
管知业从管宏的手里拿过一堆精致的礼盒,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这才说道:“冒昧前来拜访,还请江先生见谅。”
江一执将手里的茶杯递过去,对方双手接了。
江一执坐回沙发上,问道:“管老先生不远千里到京城来,可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事情?”
管知业礼貌性的抿了一口茶,这才苦笑着说道:“不瞒江先生,我这趟登门的确是有所求。”
“怎么说?”
管宏把手中的茶杯放回茶几上,正色说道:“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上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了。”
事情还得从管知业的父亲那一辈说起。
管家世居礼省阳县,祖上曾经出过一任举人,这位举人后来补了个县丞的缺,从此管家也算是书香世家了,在阳县本地颇有些分量。
然而这些和管父却是没有什么关系,只因为管父只是管家的家奴,原本是没有名姓的,家主看着管父是个机灵的,便把他拨到自家独子身边做了个小厮,还赐了管姓。
后来甲午战争爆发,当时的家主会同一干阳县乡绅在给海面上的北洋水师送慰问的时候,遇上了rb军队偷袭。因为孤立无援,战舰创伤严重,最后陪着当时镇远舰的管带林泰曾一起,自杀殉了国。
当时的管家大少爷就这么成了新任家主,管父摇身一变,成了管家的新任管家。
再后来便是卫国战争爆发,rb军队攻入礼省,阳县乡绅自发组织起了民兵抵御rb军队。
可这小县城里的护院民兵哪里是装备精良的r军的对手,不过几个小时的功夫,城门就被攻破。r军当下大肆搜捕参与抵抗的乡绅家族,并随即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
当时的家主眼看着管家就要被r军攻破,咬牙将自己唯一的儿子托付给了管父,又将管家的两件机密事情告诉了管父,然后让他带着孩子从地道里逃跑。
管家被攻破之后,管家上下包括庶支在内,或自尽或战死,无一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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