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傻话.谁规定你是一定要保护我的.”池正新道.“当时我的脑袋嗡嗡直响.所以连我都沒有预知到危险的发生.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又该怎么保护我.”
“早知道时候就和你们一起练武了.”邹绍闲问道.“你觉得这是魏献派來的人吗.”
池正新想到顾成溪的办法是让自己打昏邹绍闲.由此推断.这真的可能是魏献派來的人.
“应该是魏献的人.我们囚禁了他的长孙女.他急了.也只能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池正新推测.“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只有你、雨和成溪是丝毫功夫都不会的.所以魏献很有可能把绑架的目标放在你们三个人的身上.而我应该只是魏献的意外收获.”
邹绍闲很是内疚.“连累你了.”
池正新道.“我心甘情愿.”
“对不起.今天早上我不该逃避.”邹绍闲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凌晨时刻已决定要为了池正新战胜那个噩梦.但是当所有的人都在提醒他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他就退缩了.害怕了.恐惧到不行.
池正新道.“你需要道歉的原因不是你逃避了.而是你在逃避的时候忘了和我一起逃.不管你是选择抗争还是逃跑.都请不要忘了我.”
邹绍闲握住池正新的手.“我明白了.你愿意和我一起共进退.是我想得太多.以为你会瞧不起我的懦弱.”
池正新向后仰.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放在邹绍闲的身上.“你看.我也有精疲力竭的时候.我也会需要一个后背支撑我.你会一直都在的.是吧.”
“嗯.我一直都在.”
“咳咳.”黑暗的屋子里突然传來一个人的咳嗽声.
池正新循着声音的來源问道.“二少爷.”
“是我.”孟哲榆道.“爱情真的让人冲昏头脑.这么长时间.你都沒有听到这个屋子里还有另外两个人的呼吸声吗.”
池正新立即屏神凝息.还真的听到孟哲榆的身后传來一个男人的呼吸声.“是詹烨修詹少爷吗.”
“是我.”詹烨修道.“这次魏献那个老狐狸怕是有大动静了.连我们两个人都被他抓來了.”
如果刚才池正新和邹绍闲还在心里存着一丝的怀疑.觉得这一切很有可能都是孟晋扬和顾成溪为了邹绍闲的噩梦而想出來的方法.那么现在他们就不得不相信自己是真的被魏献绑架了.
但池正新还是有些怀疑.“詹少爷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抓來了.”
詹烨修道.“还能为什么.大概是和你一样的原因.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所以沒有意识到危险的來临.”
孟哲榆很不高兴.“你这个意思是在怪我了.我早就过.如果你坚持不下去的话可以离开.我又沒有强求你留在我的身边.反正魏献只是针对孟家的人.只要你离我远远的.你就很安全.对不起.我连累你了.”
“我哪有这个意思.”詹烨修学刚才池正新的话.“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滚.”孟哲榆吼道.“拿开你的手.不要碰我.”
“好好好.你不要生气.”詹烨修的语气很是讨好.但是对孟哲榆來却沒用.
孟哲榆道.“我早就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不过如此.一旦面临着危险.你就做好了和我各自飞的准备.”
詹烨修也烦了.“那好吧.如果今天我为了你死在这里.你就会相信我对你是真的了.而不是一味地还在想着那个你永远都得不到的顾成溪.”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來.无人话.
两个人激烈的争吵使池正新和邹绍闲彻底相信了他们现在危险的处境.
看着周围黑乎乎的一片.邹绍闲甚至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死亡正在靠近他们.
☆、一五三、人心究竟可以有多狠
一五三、人心究竟可以有多狠
在这个黑暗的地方待着.每一秒钟都让四个人觉得分外煎熬.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有那么一瞬间.邹绍闲甚至在乞求上苍给他们一个痛快.不要再这样折磨他们了.
邹绍闲讨厌黑暗.更讨厌在黑暗中被捆绑起來.因为这给他一种错觉.也许不远处有一张解剖台.上面还留着一个男孩的半具尸体.
邹绍闲似乎看到了父亲正拿着一把刀走向自己.“不要吃我……”邹绍闲再也无法掩盖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开始浑身发抖起來.
池正新紧紧地握着邹绍闲的手.“绍闲.以前的事情已过去了.不要害怕.你的父亲已死了.被你亲手打死了.难道你忘了吗.”
邹绍闲沒忘.可是他一直在后悔.那是他的亲生父亲啊.当初他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杀了父亲的.
今天是父亲的忌日.邹绍闲特意來到父亲的墓前忏悔.可是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噩梦袭來.邹绍闲便害怕了.连一个字都不出口.
好浓的血腥味.这次不仅是邹绍闲闻到了.连池正新他们三个人也都闻到了.
然后.滴答滴答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來.好像是水珠从半空中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可是四个人都猜得到.那不是水珠.那是血.只有血液这种高浓度的液体才能够发出那种既圆润又摄人心魄的声音.
在这种紧张的时刻.詹烨修开玩笑地道.“魏献不会是想用血这种东西把我们淹死吧.”
很显然.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反而让其他三个人更加紧张.孟哲榆甚至忘记了刚才自己正在生气.紧紧地抓着身后詹烨修的手.以寻求心灵上些许的安慰.
仅仅过了两分钟的时间.四个人明显地感觉到自己臀部的裤子湿了.看來灌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