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他们一言不发地亲吻,互相抚摸身上的伤痕,得意洋洋地宣布哪一条是自己留下的,再小心翼翼地舔舐,而极少极少的情况下,当戴文疲惫的时候,塔索会化身为龙带他在附近兜风。
龙和祭祀从教皇嘴里听到的描述不一样,戴文也和塔索想象的相距甚远。喜欢这种感情从出现到生根发芽,往往发生得无声无息,恶魔没有意识到,同样的祭祀也没有,他们只是维持着这种隐秘的关系,直到教皇嗅到了戴文身上的恶魔气息——新鲜浓烈且夹杂着浓浓的占有欲,与战斗时沾染上的气息大相径庭。
又是一个黄昏,戴文抱着祷文从教堂的走廊里匆匆走过,他的身影在赤色的夕阳里时隐时现,但是站在花园里的人不再是塔索,而是衣袍上满是鲜血的教皇。
“戴文,我的孩子。”教皇的笑容一如既往得和煦,可是祭祀在他的眼底看见了嗜血的光芒,“你知道最近总有一条龙出现在教会附近吗?”
“我……我不知道。”戴文第一次在教皇面前撒谎,视线徘徊在那些尚未干涸的血迹了,心一点一点地沉寂下去。
“你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继承人。”教皇并没有深究,但是离开前脚步微顿,“别让我失望。”
祭祀打了个寒颤,夕阳在教皇离去后彻底消散殆尽,空气里浮动着日光的余温,但是戴文的手脚冰冷。这天半夜,祭祀被敲窗户的声音惊醒,一条淡蓝色的小龙趴在窗台上对他摇尾巴。
“教皇好厉害。”塔索爬进戴文的房间甩了甩尾巴,“我有几天不能化身为人了。”
祭祀呆呆地坐在床上,听着龙在窗台上爬来爬去的哒哒声响,忽然哑着嗓子说:“你别再来找我了。”
塔索沉默地趴了一会儿,张开双翼扑到床上,稍稍变大了身形,用爪子扣住祭祀的肩膀:“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不管是找谁的,都别来了。”戴文偏过头,在塔索肩头的龙鳞下看见了一道焦黑的伤疤。
龙鼓动着羽翼,低头用舌头舔了舔祭祀的脖子:“你在撒谎。”塔索笃定地说,“你在自欺欺人。”
“你在自己骗自己。”戴文被龙滚烫的鼻息喷得烦躁起来,尤其是在看见龙鳞下的肩伤时,祭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我们不该在一起。”
塔索闻言,缓缓松开了龙爪,鼻子里喘出几声粗气:“谁说我们在一起了?”
房间里一下子静得只剩他们交缠的呼吸,祭祀脸上的神情由不自然转变为嘲讽:“是啊,那你为什么还待在我这里?”
龙俯身嗅着戴文的身子,锋利的牙齿割破了他的衣衫,然后用双爪扣住了他的腰:“你说呢?”
祭祀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他疯狂地挣扎:“不……你不能这样……”
“为什么不呢?”塔索的尾巴愤怒地敲翻了床边的书架,无数书籍哗啦啦滚落下来,龙张开羽翼替戴文挡住了这些书,“你阻止不了我。”塔索低头用滚烫的舌粗暴地舔弄他的花穴,龙的舌上生着小小的突起,戴文惊叫着扭动起身子,手指扣着塔索身上坚硬的龙鳞,继而浑身僵住,瘫软在了床榻上。
“水还是这么多。”龙满意地舔着嘴角,滚烫狰狞的性器戳在了戴文的花穴边。
“不……不要……”祭祀绝望地绷直了双腿,龙的性器比他化身为人时更加粗长,完全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尺度,但是塔索用爪子压住了戴文乱动的身体,挺腰浅浅地倒弄了几下,继而用力撞了进去。
祭祀惨叫着扣下了一片龙鳞,血液混着yín_shuǐ从他的腿根流下,很快就洇湿了被褥。
“戴文。”龙插进去以后才后悔,试探着用嘴碰了碰祭祀的脸颊,又用尾巴轻柔地磨蹭他的脚踝,“戴文你还好吗?”
戴文痴痴地盯着天花板,身体仿佛被粗长的性器劈成了两半,滚烫的情潮混杂着剧烈的疼痛在他的小腹炸裂开来,须臾就漫延到四肢百骸。
龙犹犹豫豫地挺动了几下,祭祀的身体开始本能的颤抖,双腿微微蜷起,继而眼里落下了泪水。
“戴文?”塔索在看见祭祀的眼泪时慌了神,舔着他微红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抽身,“很疼吗?”
戴文在床上蜷缩成小小一团,花穴里流出来的汁水混着猩红的血液。龙挠了挠头,把自己变小了一点拱进祭祀怀里趴着,温热的舌头把他脸颊上的泪水都卷走了。
“你走吧……”戴文的嗓音既无力又沙哑,捏着塔索的翅膀把龙拎到了床边,“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塔索扇了扇翅膀,重新变大了一些把祭祀笼罩在了身下。戴文本能地畏缩,但是龙只是用翅膀把他裹在了怀里,温热的鼻息徘徊在祭祀的脖颈边,有点讨好的意味。于是戴文和塔索的关系丝毫没有变化,龙的伤好了以后依旧固执地溜进教会找祭祀,甚至不满足于花园,时常躺在戴文的床上等他从外面回来,再缠在一起亲热。
而祭祀的信仰在一次次结合里分崩离析,戴文每天清晨跪在教堂里忏悔自己的与恶魔亲热的罪孽,夜幕降临之后又控制不住与塔索搂作一团,他的精神越来越脆弱,亲热的时候觉得疼会流泪,白日碰到棘手而无法轻易净化的恶魔就会仇恨塔索,因为龙的气息让他的光明力量日渐薄弱。
戴文在爱与恨之间崩溃,仿佛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塔索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无论如何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