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叛懂得,一只皮毛华美的山中兽王沦为猎物,染着血奄奄一息却还抹不去骨子里的气势与骄傲,这样的猎物,自然格外的令人血气翻涌精~气激荡。
当下颔首:“若一个勾栏院的婊~子长这一张脸,花些银子嫖也就嫖了,可苏宫主……不一样。”
两人心领神会,喜笑颜开,执手相望,相逢恨晚,弹着琵琶跳井,越谈越深。
随后鞠千江彬彬有礼的掏出那物:“宋老弟介意么?”
宋无叛大方的侧身谦让:“鞠兄请。”
☆、第六十五章
鞠千江也不客套,满满的连根都直抵了进去,一时如饮醇酒,仰着脖子微微闭目,钻筋入骨的爽利抽~送数十下,却放缓了动作,奇道:“老弟为何干站着啊?”
宋无叛一愣,鞠千江已道:“老弟太过忠厚老实啦,同~穴之雅口舌之鲜,莫非还不曾尝过滋味?”
宋无叛还真不知竟有这等玩法,他自出世便背负家丑,对自己严苛无比,只一心殚精竭虑经营声名,便有采补,也是不问皮相颜色,一概只以练功计,此时惊闻妙音醍醐灌顶,只觉身陷一个最荒唐却又最痛快的梦境里,心头怦怦大跳,深感死前的断头饭里能有这一味,也算是额外惊喜天意不薄。
何况男人之间总有些撒尿都要比远的攀比心,操~这等大事,更要暗地里使力气,拼个谁举而坚坚而久久而能~射~高|潮迭起一夜七次郎。
当下忙撸了两把,道:“妙极!”
鞠千江目光在越栖见身上一盘旋,却低声道:“且慢……老弟,愚兄倒有良言相劝,这位越楼主,三言两语哄得我迷了心窍也似,来了这趟七星湖,这也不必说了,总是我身在局中不免贪心的缘故……但此人纵然伤重,却智计无双,手段更是狠辣,防不胜防啊!”
“长夜虽寂寞,却有苏宫主作陪,照我说干脆将越楼主杀了,岂不是玩也玩得后顾无忧?”
宋无叛一蹙眉头,稍有迟疑,他原意是要将越栖见痛加折磨再残杀,死前一段待死无望的时间,自然拖得越久越好,但鞠千江的话极有道理,此人不能以常理揣测,否则区区一个越家遗孤,怎能行至一肩既担割天楼,一手又掌七星湖的地步?若自己一时大意,釜中鱼肉翻了身,便是黄泉路上也犹有余恨了,当即道:“好!但我得先将他弄醒,若不是他这番好算计,他的心肝儿苏宫主何至于此?何况他对苏宫主情根深种,总得让他亲眼瞧上一场再死才好。”
宋无叛赤~身~裸~体,窜至越栖见身边,轻轻一掌拍向他百会穴。
真气甫一灌入,越栖见即扬手一掌,啵的一声,正中宋无叛。
越栖见神色如夜空优雅深沉,目光里哪有半分昏迷初醒的迷惘散乱?但见清亮无边,通达明澈,一掌之下,力挟千斤而无一丝外泄,尽数击在宋无叛膻中要穴。
骨骼碎响,五脏爆裂,宋无叛双目圆睁,嘴里吐出最后一声似悲似笑的叹息,仰面栽倒,倒是一副人死鸟朝天的壮烈死相。
越栖见一掌击出,不做半点停滞,身未起而形已动,燕子穿帘,转瞬即至鞠千江身侧,五指箕张,生挖向他的胸口。
惊变眼前,鞠千江忙从苏错刀体内抽身而出,仓促一掌架于胸前,咔嚓一声,臂骨折断,一股蓬勃强悍的真气直冲奇经八脉,登时半身酥~麻,但另一手却抵上了苏错刀的命门穴。
危境之中,鞠千江举止不复风度翩翩,白面变绿脸,凤目成了斗鸡眼:“楼主……做个交易!”
越栖见收手,白衣素袖,菩提树也似端秀妙姿,柔声道:“好。”
鞠千江多年养尊处优声色犬马,猛然吃得这一记亏,只痛得额头冷汗直流,却不敢丝毫懈怠:“敢请楼主先下山去……”
话音未落,突感心脏一个缩胀,浑身骨肉登时一轻,飘飘然羽化登仙了也似,迷惑的低头看去,但见一簇橘色火苗钻入腹中,湮灭无迹。
却是越栖见袖中做了乾坤,将火折子引燃,携一股廿八真气,化作滔滔火线,螺旋也似取气海穴,气化为质,俨然一柄利刃贯腹而过,而刃上所带劲气,早将五脏彻底绞碎。
昔日苏错刀予他一句胜在格局眼界,如今看来,越栖见临机而动之处,亦毫不逊色叶鸩离,此时若设身处地换作叶鸩离,也不会有比这更妙手天成的一击。
鞠千江一死,越栖见再撑不住,双手哆嗦得几乎解不开捆着苏错刀的银链,苏错刀低声道:“砍断!”
凤鸣刀过处,苏错刀整个人直瘫软了下来,一片叶子也似落入越栖见怀里,浑身血迹脏污,不忍目睹,越栖见却不嫌弃,轻轻抚摸着他湿透的黑发,哽咽道:“你当真是头畜生没知没觉么?连疼都不知道喊?”
苏错刀失血过多,眼白作淡淡的青蓝色,语气却波澜不惊:“喊疼没有用。”
越栖见一滞:“你怪我么?”
方才苏错刀受辱,自己晕了片刻随即醒来,但体内真息虽猛涨却多有窒碍,浑身气机脉络淤塞,心知若再全无理智的诸多叫嚣废话,定会惹得宋无叛杀之而后快,只得默默闭目忍耐,以期争夺时机,翻覆局势。
对廿八星经的领悟,当世除却苏错刀,便以自己为最,当下不顾炉火未青融之未纯,强行一脉一脉突破打通。
待宋无叛过来时,只剩百会神庭至膻中这一路尚存死结,宋无叛轻击一掌,正是助人为快乐之本,别人杀他他褪毛,黄瓜跳到了案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