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的低下头，离玉瞧向那虚弱的睁开眼后，就声不响的凝视着他的人，两人对视半晌，还是离玉先舔舔自己有些莫名发干的嘴唇，低声问：

“有哪里不舒服么？”

阿九眼珠错都不错的望着离玉，过好半才慢慢的摇摇头，又静半晌，那直感觉如在梦中的他忽然语不发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轻碰碰离玉的脸。

“真是活的……”

离玉眨眨眼，拉住阿九的手低声道，阿九的手在离玉手中动动，静会儿，忽然反过手来紧紧的抓住离玉的手，离玉被拉得愣愣，停停，脸上忽然悄悄的升起热来：“不是人，自然死不。”

“……”阿九无声的张张嘴，在心头搜半，才哑着嗓子断续颤声道：

“不管是什么……活着……便……便……”

离玉低着头，脸热热的听着那人哑哑的声音，感觉自己心上又轻轻软软的痒起来，过好半，离玉才听见自己吭吭叽叽的小声问：

“以后，咱们选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住吧？”

大蛇那边的斗嘴还在继续，四周的群蛇全都兴致勃勃的瞧着两场个热闹，个酸气的戏，离玉等半，终于听到那人低低哑哑的应的声‘好’，不是头，也不是简单的应声，那声真真切切的‘好’把离玉心里的痒瞬间提个高度，停停，离玉又听到自己窃窃的对那还靠在自己身上的人低喃道：“不知道……唔……其实咱们叫做劫后余生……般像咱们种，以后是会有大福气的……所以……像咱们样的……其实……其实是应该好好庆祝下的……”阿九望着自己面前少年那张烧得红红的脸，感觉自己心里似乎也涌动起什么很怪的东西，静会儿，阿九听到自己哑声问句：

“……该怎么做？”

“其实……”离玉低着头，磨蹭磨蹭，忽然深深吸口气，把把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搂住，喃声道：

“其实就是要抱下——”的

抱下，然后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起去过日子，两个人。　　两个……

1 小离和黑宝的幸福生活

竹树绕庐清深趣，

鹤闲临水cǎi_huā疏。

枕上夜闻芭蕉雨，

小院幽涧，

转眼三年足。

离玉掰着手指头算过，他当初是初秋时候来到个镇上的。

镇子不大不小，依山傍水，更难得的是镇外还有片延绵十几里的荷塘，据等到入夏，周围些城镇就会有人特地到里闲游消夏，那荷塘产出的菱角鲜藕什么的，更是镇民们笔额外收入，当初他们三人蛇之所以会来到里，还是大蛇个不知是第几代蛇孙推荐出来的，据那条喜欢化身四处周游的青花蛇，里不但有山有水有人有景，更可贵的是地广人稀，消费水平很低，非常适合像他们样不事生产的人住。虽离玉他们几个中有两个是非人类，不过要想合理的占房倘地，还是需要用银子的，又考虑到他们中还有条是蛇，不太适合住在人多密集的地方，所以几经比较之后，离玉他们选镇子最外围的座荒宅，用银子加笑脸打通当地的保长，让人帮着把那座似乎败落许多年的堂房收拾收拾，然后几个人没怎么声张的就住进去。那荒宅里里外外有四五间屋子，外加早就荒废的前院后院，院子的围墙早已塌得不成样子，只剩下个溜高出地面些许的土篱笆参差不齐的标出院里院外的界限。离玉几个对外散发出的消息是读书人到外来修身养性，镇上的人瞧着新搬来的户人，只感觉几个人倒是格外的深居浅出，那偶尔露面的三个人中倒有两个看着像是没有成年的，剩下的那个也不像有身份地位的，是读书人，其中倒也真有个神丰气秀的，可惜看着就知道没什么大志，要没钱吧，又不像是吃苦受累过的，要有钱，有钱怎么没见他们花？因为深居浅出，再加上那种在镇民心中刻意营造出的没钱没势的印象，离玉他们几个搬入小镇所激起的波浪，还没有隔壁村子的地主新娶个第几房小妾激起的波浪大。自从搬进座勉强叫人收拾出两间堂屋的院子之后，半个秋加整个冬，离玉几个都在静悄悄的收拾着房院——

最先重新垒起来的是院墙，小镇之外五里的溪旁专产种棱角分明的青石，离玉偶尔出去闲游时看上，就让大蛇趁着夜色，施法术运来几十块，等亮，离玉就和阿九宝哥两个和些泥，把那些大大小小的石头规则垒起来，原本人家都冬不宜建房垒墙，可是起住的三人蛇里有两个是急性，结果就么风风火火干起来。刚开始做的时候，那大蛇还总抱怨离玉当初搬家时不让它带几条蛇子蛇孙出来，要不蛇多力量大，就算不使法术，墙要垒起来也花不的功夫——垒两，那宝哥儿开始气哼哼的怪那大蛇总在旁多干少，结果大蛇‘啪啪’的甩甩尾巴，从鼻子里喷口气道，它现在化身不过两米，能帮着递些石头啥的已是很给面子，要是想省事也可以啊，让它恢复原身，它才不用些碎石头，就凭它那可吞日月的原身，从五岳山顶咬下排汉白翠石，垒墙它都嫌寒酸！对于那两个平时没事还总爱掐架拌嘴消磨时间的人蛇，离玉边如风吹过耳，不理不闻，其实开始时他也为总是吵架的两只头疼过，可是后来他才发现，两只虽然吵得厉害，可是就跟小孩拌嘴似的，要是不管他们，等他们吵没力气也就不再闹，要是管，那两只就跟吃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