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不舒服的拱了拱,杨楮急忙小心的换了下姿势,“秋公子他......究竟何意?”杨楮那脑袋完全想不明白,之前他已经接受了远儿是他的孩子,结果清秋竟说不是,现在钰儿又跑来告诉他远儿真是他的孩子,钰儿会这样说,定然也是得到了清秋的默许,难道是之前他有家室,清秋不想破坏他的家庭?可是他也说过会照顾他呀。
钰儿很想一锤子把他砸醒,他忍住胸中的怒气,说:“他什么意思,你自己去问,远儿放你这儿,你送他回去。”钰儿说完抬脚就走,杨楮在身后急切的叫了两声,钰儿没回头一溜烟的走掉了。
钰儿回到如意轩的时候,夜景弦正在教夜恒识字,钰儿知道夜景弦对夜恒有很高的期望,所以每当夜景弦教他这些那些的时候,他几乎不会过问,只有夜恒闲下来他才会陪他一起玩。
夜恒见钰儿进来,急忙丢给他一个急救的眼神,他小小年纪心思就一箩筐,有时候钰儿都很好奇夜景弦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可夜景弦明确的否认了。
“景哥哥。”钰儿出声唤道,他明显看见了夜恒松了口气的模样,夜景弦抬起头,“嗯?”
钰儿揪揪衣角,“我带远儿去见杨将军了。”
“嗯。”夜景弦没什么表态,但他的意思,不反对就是满意。远儿趁夜景弦目光放在钰儿身上的时候,赶快脚底抹油想要溜之大吉,因为根据以往经验,每次父王和爹爹共处一室的时候,他就可以走了。
“你说他们会好吗?”钰儿不确定道。
“......会吧。”夜景弦揽过钰儿,夜恒已经快跑到了门口。
夜景弦当然看见了夜恒的小动作,不过相对夜恒,他更珍惜和钰儿在一起的时间,钰儿支着下巴苦恼的说:“远儿会不会不适应杨将军啊,他从小都是跟清秋长大的,现在突然出现个父亲,会不会有些别扭。”
夜恒竖起耳朵,他们在说什么?远儿的父亲?夜恒边小步往外挪边侧过头看坐在一处的两人,就在他快要出了门的时候,夜景弦忽然把目光放在他身上,说:“你问问恒儿。”
夜恒吓了一跳,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他一个转身就奔向门外,可他离门已经很近了,刚转过身就被门槛绊了个大跟头,钰儿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景哥哥,你小时候也会这么笨吗?哈哈哈!”
夜景弦勾起嘴角,手探进钰儿衣服在他腰迹掐了一把,钰儿猛然一颤,然后咧着嘴说:“嗯......我觉得,恒儿......可能是像我小时候。”
当日,杨楮就带远儿来到了清秋的住处,他在门外徘徊良久才进了里面,两人之间似乎有着天然的默契,对于远儿之事只字不提,只相互问了问近况,不一会儿杨楮便起身告辞,清秋也没做挽留,让在外面偷看的钰儿和夜灵熙恨不得直接锁上门让他们呆在里面多聊聊。
接下来几日,杨楮时不时会来陪远儿,可能是血脉亲情,远儿很快就与他熟络,在他面前也不会拘谨,钰儿很愿意看到他们感情有所增进,偶尔也会带着夜恒来帮助他们促进感情,可即使如此,清秋和杨楮之间还是淡淡的,两人见面便相互笑笑,多的话很少说,钰儿心下着急,问了清秋几次都被他躲过,他希望他们现在就能定下以后,毕竟,杨楮留在绍京的时候不会太多。
钰儿的预感很准,不到一日,一封急报就送进京城,摆在了夜景弦的桌案上,他翻看了几次,犹豫一下就把沈洛和杨楮都唤了来,两人看了急报的内容,面色凝重。
“夜辰和凉玉有过几次刀兵,可水野向来安分守己,怎么会突然进犯我夜辰国土。”沈洛说道,他看了急报,对水野的行为很是诧异,“而且水野地界狭长,兵力不足,易攻难守,夜辰不掂量他那点儿地方已经很不错了,他竟然会自寻苗头,来惹麻烦。”
“前些日子我还在东川,完全没发现水野向边境聚集兵力,可此次出兵,规模不小,也不像一日两日就能部署的。”杨楮分析道,“会不会是急报有误,不到十日的时间,水野就能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攻下戍州?”杨楮还带着些怀疑,戍州是离水野最近的一座城,几乎是夜辰和水野的门户,可戍州向来防守严密,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攻破。
“我已派开阳前去查探,三日就能得到确切消息和大致状况。”夜景弦说,“此次水野进犯,聚集大批兵力,看来并非搜刮小财小利,其目的,恐怕是要占我夜辰土地。”
“不错,夜辰已经多年没有战乱,兵力渐弱将才匮乏,水野挑准这个时机下手,定然是做了充分准备。”沈洛说。
夜景弦细细思索一番,疑惑道:“我们在水野的眼线呢?为何提前没有消息?”
“这......要问百里后吉才知道。”
过了一会儿,百里后吉前来,听了急报很是诧异,回夜景弦道:“主子,细辛前些时候还从水野发回消息,称一切安好,并无异动。”
夜景弦眉头紧皱,如此境况还称一切安好,那么只有一种情况,有人代细辛发了假消息,夜景弦霍然站起,“山|奈呢?可还在凉玉?”
“在。”
“速速与山|奈联络,看看凉玉可有动向?”夜景弦急道,水野地小兵少,夜辰动动手指就能把他碾过去,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