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恒只好委屈的憋住眼泪,钰儿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打圆场道:“好了好了,我们继续,爹爹再抓一次。”钰儿牵起夜恒的小手走回圈里,几人再次玩起来,很快就忘了刚刚夜景弦的威胁。
当奕王府沉浸在欢快的气氛中时,杨府的一则丑闻却震惊了绍京城。
杨楮久不入京,就连上次夜景弦大婚他也是匆匆回来很快又离开,他那成婚五年的夫人,因为不甘寂寞,竟与府中管家好在了一处。本来事情瞒的很好,杨楮不回来,回来也不与夫人同房,更不管府上的琐事,杨夫人在杨府,可谓只手遮天无人敢动。可事情不凑巧,某日翻云覆雨之时,偏偏被府上新来的丫头撞见,杨夫人怕事情败露,联合管家将丫头害死,丫头家有个哥哥,当然不肯就此罢休,几经报官都被杨夫人在背后摆平,并威胁要取他性命,那家的哥哥走投无路,遂将杨府的丑事印成小册子,沿街散发,然后整个绍京城都知道了此事。
夜景弦初次听闻便派人把事情压了下来,毕竟有关杨楮名声,他也不好把事情闹大,然后他急忙给杨楮传了消息,让他速速回京,杨楮本以为京里出了什么大事,等他回来,才发现竟是自己府里。他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
奕王府正厅,夜景弦端坐其上,沈洛和杨楮分坐两边,若是没闹出人命,那便只是杨楮的家事,夜景弦就不会插手,可现在死了人,他若不做个交代,也难以服众。
那户人家姓贺,死的女孩名为贺香,贺香的哥哥名贺雨,贺雨见奕王竟然肯为他做主,声泪俱下的把自家妹妹遇害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夜景弦听了,看了看面色难看的杨楮,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杨夫人说:“夫人,这少年说的,是否属实?”
“王爷,臣妇冤枉......”杨夫人哭喊起来,希望激起那三人的同情,杨楮眉头都皱在了一起,他对自己那妻子本就没什么感情,而今被戴了绿帽子其实也没多少感觉,他不好面子,对街头巷尾那些传言也不在意,他只是觉得,若真是他名义上的夫人害死了人家的女孩,他该如何补偿。
夜景弦被尖锐的呼喊声刺的耳朵疼,他抬抬手止住那女子没命的哭喊,说道:“来人,把杨府管家带来。”
那管家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与夫人偷情已经让他担惊受怕,自从害死了人就连日心惊胆战,日日等着被□□,如今奕王出手,他自知逃不过,一进了厅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自己做下的错事,杨夫人面色不善的听着管家把所有事都抖出来,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遂大骂起了杨楮。
因为在她心里,她的所有不幸都是因为她嫁了这个人。
当初先帝赐下婚事,她本是开心的,杨楮战功显赫,又洁身自好,一个侍妾都没有,她对这段婚事抱着与所有新嫁娘一样的憧憬,可是,婚后的生活却与她的想象天差地别,她不仅没办法与杨楮在一起,就连杨楮回府的时候都与她相敬如宾,她心里一点点失望,到最后心如死灰,她真希望当初嫁一个普通的人家,与相公相守一生,也不想像现在这样。
“......都是你!我与你成婚,却无一日夫妻之情,你丢我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将军府,如今却来看我的笑话!”杨夫人情绪失控,纤细的手指指向杨楮,带着无法言说的恨意。
“够了!”夜景弦猛地拍响桌子,愤然起身。杨楮本就觉得对不起夫人,如今出了这些事,他明白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挡在那几人身前,拱手道:“王爷,可否将此事交给末将处理?”
既然杨楮主动要求,夜景弦当然会答应他,况且杨楮的为人,也不会做什么包庇之事。
“好。”夜景弦答应着,随即转身离开。
钰儿迟了一步听到杨府的传闻,消息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他把夜恒扔在一边,小跑着去找夜景弦询问情况,夜景弦并不知道杨楮如何处置了府里的事,只是听沈洛提起似乎补偿了贺雨一些钱财,并休了妻子,而他如何处置了管家他不清楚。
钰儿听了惊呼一声就转身跑去找清秋,现在的杨将军又变成了一条单身汉,清秋的机会来了。
然而,清秋听了,竟然不像钰儿想的那样高兴,他甚至没问问杨楮的情况就继续给远儿缝鞋子,好像那是一个不相干的人,钰儿在他眼前晃了晃,问道:“清秋,你不去找杨将军吗?他没有夫人了,你们可以在一起了。”
清秋停下手里的针线,淡淡的说:“我和远儿一起,也很好。”
“可是......”
“上次你说要给我拿图样的,拿来了吗?”清秋转移话题道。
钰儿茫然摇头,清秋怎么像变了个人呢。
钰儿的苦恼明显挂在了脸上,他变的不如往日里那般开怀,经常自己一个人发呆,连夜恒也懒得照顾,夜景弦猜到他心里有事,特意抽出一天时间来陪他。钰儿呆坐在窗前,忽然面向夜景弦大声道:“景哥哥,你说清秋是怎么想的,如此大好时机,告诉杨将军远儿的身世,和杨将军重修于好,皆大欢喜呀!”
夜景弦沉默,清秋为何如此,多半是因为当初对钰儿的愧疚。
“唉,我都不知道,你肯定更不知道,可是你也帮我想想办法啊,实在不行,给他们也赐个婚?这个你肯定能办到吧。”钰儿急道,夜景弦没像往日一样只听他絮叨,他忽然叹了口气,说:“他为何如此,其实是源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