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众人见夙忧出来,不由自主的欢呼叩拜,夙忧微笑着扶起最近的几人,并保证一定再也不让他的亲人们担心,男女老少皆面色激动,几个年纪大的眼里泛着泪光,一直拥在夙忧身边问这问那,周围一片祥和景象,钰儿与夜景弦对视一眼,幸福蔓延开来。
在雪冥住了几日,夜景弦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这几天,钰儿一直在给他讲这段时间的经历,从被夜长希捉去,割手臂放血,再到坐上莫名马车来到雪冥,知道了自己还有爹爹,每一件经过钰儿的润色,都惊心动魄,夜景弦有时听着,都恨不得再重生一次,早早的把夜长希也干掉。
睡了二十几年,夙忧醒来有很多事要做,他除了每天按时来看望钰儿,大多时间都是在岛上四处奔跑,看看他睡着的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变化,每次夙忧前来,夜景弦都想抓着他问个明白,可这么久不见,钰儿黏他黏的很紧,一时不见也要到处寻找,夜景弦不敢离他太久,便也没寻着机会。
一日,夙忧午后过来,钰儿正在和夜景弦下棋,钰儿的棋艺几乎没什么长进,还是停在三年前的水平,夜景弦几个步子就把他逼得退无可退,钰儿苦恼的丢了棋子,气道:“景哥哥,我不与你下了。”
夜景弦收起棋盘,说:“下次让你七子。”
“七子也下不过......”钰儿嘟着嘴说。
夙忧走进来插口道:“自己不长进,还怨别人。”
“爹爹你怎么帮他说话。”
“我只是说事实。”
这几日的相处,钰儿震惊的发现,他的爹爹,当真是个传奇。他不仅有着绝世的容貌,更有高强的武功,当夙忧动动手指就把他挂在树枝的纸鸢取下来时,钰儿惊讶的合不拢嘴。而且,所有钰儿能想到的东西,琴棋书画,医药,厨艺,夙忧无不精通,夜深人静的时候,钰儿忍不住对夜景弦感叹,自己那父皇,真是配不上爹爹。
夜景弦还没有告诉他,他那个不待见的父皇,已经不在人世了。
“手拿来。”夙忧坐在钰儿对面,说道。
钰儿伸出手,有了夙忧,清秋几乎不必再为他看诊了,钰儿的饮食起居和身体调理,全都被夙忧包办。
钰儿盯着夙忧的脸看了看,说道:“爹爹,你好年轻啊。”
无霜眉角动都没动,,继续道:“这几日不要多活动,劳心劳力,胎息不稳。”
“哦,”钰儿口里答应着,继续道:“爹爹,你有什么好法子吗?不如也告诉我,我也想像爹爹一样,那么美......”
“好了,你够美了。”夙忧打断他,他可不想钰儿像他一样。
“如意,”夙忧唤了声他的名字,这个名字他记了二十几年,很难改过来,“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你......有没有什么异样?就是......嗯,身体上,或者,别的什么......”
钰儿冥思苦想,“好像没什么啊......”除了被夜长希抓去的时候,其他不论在沈府还是在雪冥,他都被照顾的很好,“哦,对了,景哥哥,我们没成亲吧。”钰儿转向夜景弦,问道。
“什么!没成亲你就有孩子了?!”夙忧怒道,他儿子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拐跑了。
“爹爹,息怒息怒。”钰儿急忙理顺夙忧的呼吸,说道:“本来早就该成亲了,可是王府翻修,便改了日子。”钰儿打算随意蒙混过去,还好夙忧也没追究。
“怎么了?”夜景弦问道,不知钰儿为何忽然有此一问。
钰儿挠挠头,“就是......自从怀了孩子,总是做些莫名其妙的梦,前些日子还梦见我们成亲的样子,可是我们还未成亲,梦里那场景就逼真的如亲临一样。”
夜景弦后背骤然僵直,眉头皱到一起,“......还有什么?”
“嗯......还有一些,记不清了。”钰儿想着说道,他转头一看,见夙忧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
“爹爹,有什么问题吗?”
夙忧理好了思绪,回复平静道:“别担心,不会有事。”他摸摸钰儿脸颊,柔声道:“你多休息,一会儿我会让小颜把安胎药送过来。”
“......哦。”
夙忧走出门,夜景弦跟上他,他知道夙忧一定有什么瞒着钰儿,既然他不能知道,那他应该替他做好一切准备。
“钰儿,真的无事?”夜景弦问。
夙忧停下,“他既与你在一起,这些,总要面对。”
夜景弦心下一抖,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他拱手道:“景弦还有些事情不明白,不知......您可否为景弦解惑?”夜景弦对着面前这个年长些的钰儿,真是唤不出“爹爹”。
“明日黄昏,来海棠园,他的一生,都要与你一起度过,你要与他一起面对。”夙忧微笑着说。
“景哥哥!”房内传出钰儿的呼声,夜景弦急忙微一欠身,匆匆进了屋。
夙忧走出钰儿的住处,门外,无霜正靠在墙上等他,见他出来,他很自然的跟在他身后,夙忧忽然站住,声音冰冷道:“你要跟到什么时候。”
这是夙忧醒来后与他说的第一句话,无霜心中悲喜交加,一时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他停了停,张口道:“小欢,我、我......”
“不必说了,你带我回来,我该谢你,可你做下的事,我还无法接受,并且没办法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