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担心,我们在朝里还没一个人,若到了关键时候,没有支持者,可是举步维艰。”沈洛急道。
“礼部尚书崔诃,是谁的人?”夜景弦反问。
“......太子。”沈洛眼前一亮,“你是说,让他们相互咬,我们坐收渔利?”
“有没有利我不确定,只是现在,不适合插手。”夜景弦说完,走出房门,唤道:“南星,去盯住崔诃那边,他好不容易爬上礼部尚书的位子,不可能白白的拱手相让。”
“他会去找太子?”沈洛见夜景弦派了人,知他用意,问了一句。
“必然!”夜景弦说着,眯起眼睛,“不过,夜宁宣会不会帮他,就两说了。”
“哎,殿下,我怎么发现你最近说话总是一针见血呢?”沈洛调侃道,夜景弦变的越来越凌厉,他有些不适应了。
“废话,还是少说为好。”夜景弦转身回房,沈洛跟上他,问:“我们下一步做什么?”
“等!”
“等?”
“对,等一个机会。”
他记得上一世,如意是十一月入京的,因为他来的时候,夜辰竟提前下了雪。十一月,现在是五月,还有半年时间,足够一场战事,他想,玉淳毁约的消息,应该马上就快来了。
果然,不出几日,细辛就把凉玉边境的消息放在了他桌子上,夜景弦能猜到一点,玉淳虽然面上与夜辰交好,可私底下却是小动作不断,不止扰乱边境的夜辰居民,还屡次渡过襄河来抢夺货物,他在试探宪洪帝的底线,若是不理,他便一直这样扰下去,若是理了,便是一场战役,而绍京离襄河较远,派兵过去,迟迟到不了,他就能有更大的胜算。
第二日,夜景弦上朝,朝堂一阵沉闷的气氛,他知道,边境的急报到了。
宪洪帝脸色不好看,任谁刚刚与人签了友好合约就被撕毁,也不会高兴,他先问了几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众人商议之后,定下些办法,都商议完了,他却迟迟不退朝,众官不知何意,有了窃窃私语之声。
下面声音越来越大,宪洪帝拿起手边的一份折子,打开,下面忽然间安静下来。宪洪帝说:“襄河县来了份急报。”他略作停顿,说:“凉玉士兵闯入了民宅,抢了一个村子的东西,并且,有内进的趋势。”
大臣听了,一片哗然,兵部尚书卫执首先出列,急道:“陛下,凉玉年前刚与我朝签订合约,不到半年就扰我边境,实为居心不良,望陛下早日派兵,镇压凉玉,以防更多不测。”
宪洪帝想着,没有说话。
崔诃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派兵,与凉玉的关系可以修复,若是派兵,不仅伤了两国关系,且难以再次交好。”
夜景弦在旁边暗自冷笑,你自身都快不保了,还发表那些无所助力的主张。
“陛下,微臣主战,凉玉向来出尔反尔,不可姑息,三年前那次战役,就因凉玉使了幌子,害的我军不得不后退,若这次再轻易饶过他,更是助长了凉玉的气焰。”
夜景弦诧异回首,他没想到楚迎均竟然也是主战派。他不必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按照走向,一定会开战,只是,楚迎均身处高位,应当以保守为长,怎么会也建议开战呢。
楚迎均的父亲受封镇国将军,如今依然手握重权,夜辰有三分之一的兵力都在他手上,但楚迎均在朝里却是文职,官拜中书令,宪洪帝还钦封了他太尉荣誉头衔,不过文武不能同兼,夜景弦很好奇,以后他是世袭镇国将军呢,还是继续做中书令呢。
不过,不论他做文职还是做武职,都将是夜景弦的劲敌,因为他是夜昊元一派的核心人物,夜昊元很是倚仗他,很多事情都会与他商议。既然楚迎均已经发话,众人便没人再搭腔,宪洪帝又想了想,问道:“若是主战,哪位武将愿意前去?”
夜景弦等的便是这句话,他要去凉玉,当然要名正言顺,所以,作为皇上派去的将军,再适合不过,这样,他才能秘密展开自己的计划。但他不能马上说,因为他太积极,宪洪帝反而不会让他去。
下面有小声的说话声,但没人愿意站出来,夜景弦不屑的看一眼那边的武将,如今正值太平年月,没人愿意去冒那个险,虽然作为将军很是荣光,可是却危机重重,再者久不上战场,经验不足,而且武将里年龄大的不少,早就失了年轻时的那份锐气。
宪洪帝问了几人,都推辞过去,他略微有些生气,夜景弦见时机成熟,刚待出列请战,忽然前面那人已经先他一步出列,夜昊元恭敬的跪在地上,声音洪亮,“父皇,儿臣愿往!”
夜景弦心下大惊,猛然回头看向楚迎均,他正露出一副满意的神色,原来,他们也看中了这次机会!夜景弦心中霎时惊醒,他入凉玉是为了如意,而夜昊元请战是用来立功的,夜昊元有了功绩,离太子之位就又近了一步。
夜景弦双耳嗡嗡作响,身边不停的有人出列,夸赞声不绝于耳。
“陛下,二皇子胆识过人,正是将才!”
“陛下,二皇子年少有为,能有此才略,将来必成大器!”
“陛下......”
夜景弦知道那都是他们安排好的,所有夜昊元一派的人,都站出来帮他说话,夜宁宣听着这些赞扬,尴尬的站在前面,夜昊元的风头已经盖过了他这个太子,可是他没有勇气上战场。
夜景弦看着那些谄媚的嘴脸,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