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吵闹一阵,扰了我清静,我便点了你的睡穴。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孩子气。”洛怜被他吵醒,也睡不着了,索性准备起身梳洗。正要起身,却被云飞抱住了。
看来他打算耍无赖了,反正都被看到了,索性就撒娇到底。
“放开我,你也该起床了。
“不放。”
“放不放?”
“不放。”秦云飞趁机在他身上多蹭了两下。
“当真不放?”
“我……怜儿,你再陪陪我,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
洛怜发现自己面对这样的秦云飞真是没有抵抗力,便由他抱着自己,两个人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到了中午。
哪怕知道有一天你会离开,哪怕知道你不属于我,还是想抱着。
“暖暖阳光懒懒爬进窗
幽幽微醺淡淡咖啡香
恍然你又在身旁
笑容星一样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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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云落泪了风会吹干她
我问风叹息又怎么安慰呢
你只笑笑不回答
说小姑娘别犯傻
……”
洛怜坐在紫青藤椅上,趴着栏杆,看隔云楼的云海。云深处投来冬日的阳光,淡淡的金色镀在她的发上。秦云飞看着他的侧脸,睫毛又黑又长,像小扇子呼啦呼啦地扇着,额前的刘海又长长了,洛怜自己把它们变成细细的辫,左右两边别过脑后,然后用一根紫色的丝带绑好,露出光洁的额头,樱花痣炫目夺光。
嘴里不知哼着什么,慵慵懒懒的样子,像是在享受阳光。
“怜儿,你又在何处听了这首歌呢?词不像词,曲不像曲的?”
“你给我的那堆书里,总有些奇异的玩意儿。这词虽然直白,却挺能映射心境的。”秦云飞在他脚边的地上随意坐下,捋捋他的头发,拾起一缕放在手心里。
“倒是好听,那么多书,我觉得挺无聊的,没想到你还看完了。”
“还不错,有些野史,有些歌,解解闷儿挺好。”
晴儿不知什么时候上了阁楼,隔云楼是连云城最高的楼,也是最接近天堂的楼,只有洛怜住在这里,除了秦云飞和几个仆人,没有人会来,秦云飞在的时候,总是屏退左右,整个隔云楼只有他和洛怜两人。
“晴儿姐姐,你什么时候来的?快来坐坐,我去给你搬椅子。”秦云飞像个小孩子,忙上忙下,一会儿泡茶,一会儿端点心。隐约觉得心里暖暖的,这种感觉,就好像小两口在家招待亲戚般。
“云飞,别忙了,我来报个信就走——婴莲她,快不行了。”
“砰”,云飞手里的果盘滚落在地上,两人瞬间失了神。好像呼吸停止了几拍。
听了许久,秦云飞才转头问:“怜儿,你是否要去看看他?不过可能会被洛风看到。”
洛怜觉得说话都很艰难:“什么时候的事?洛风怎么会让她生病?”
“除夕的时候。嫣歌信上说,婴莲在风雨楼舞了婴炎剑法,之前被洛风打伤后一直没有痊愈,所以气血攻心,长睡不醒,喝不进药,生命的迹象越来越弱,不知还能支撑多久。”
洛怜瘫软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失声痛哭:“怎么会呢?莲儿……莲儿她明明还好好的,我走的时候她明明好好的。不可能啊,她从小身子就好,从来没有什么大的病痛。怎么会呢?云飞,你说,怎么可能,莲儿她……莲儿她生命垂危,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一点也没有。”
不对,有的,比如那次无预警的晕倒。只是这段时间他本就身体不适,没有想到是跟婴莲有关。
洛怜脸上满是泪痕,一直拉着云飞的衣襟,一边哭一边自责。
秦云飞把他搂在怀里,用整个身体去包围他,希望在他最无助的时候给他一些安全感。
洛怜突然歇斯底里起来,想挣脱云飞的怀抱。
“不行,我要回去,我要回去看她,如果我不走,莲儿也不会死的!我要回去……”洛怜使出全力挣扎,可是怀有身孕的他也很虚弱,那里比得过秦云飞。
“怜儿,不是你的错。婴莲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能舞那套剑法,却还是……,也许她是真的累了,她此生都没能和简言在一起,你也不在她身边,也许她真的只是累了。
怜儿,不是你的错,婴莲还活着,她肯定还有救,洛风现在爱她,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回她的。怜儿你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不能前功尽弃啊,想想你的孩子,而且现在洛风不记得你,看见和婴莲长得一样的你,他会怎么想?怜儿,你冷静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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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怜终于停止了哭喊,双眼却再没有了神采,头发有些散乱,仍是回头望着天边,没有聚焦,一动也不动,倚在椅子旁,小小地蜷缩在那里,不再说话。还有秦云飞说那句“洛风现在还爱她”,不管怎么听,洛怜心里都不是滋味。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他。”
“嗯。”晴儿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篮子递给云飞,“这是婴莲给洛怜的。”
秦云飞把篮子放到洛怜的身边,掀开锦帕,露出一团白白的东西。原来是那只猫,好像清瘦了许多,自从婴莲睡去也没有人照料它,没有精神,只知道睡觉,跟主人一样。
云飞挠挠它,小家伙懒洋洋地伸伸爪子,却还是懒得醒。洛怜看到这个小东西,眼神温和了许多,从篮子里抱它出来,轻轻地抚摸着它。那猫看见洛怜,好像认出了他,用脑袋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