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玄?婴玄?我又该如何唤你?我又该如何恨你?”
“杨儿,十九年前,你用婴乾剑指着我,叫我婴玄。如今,你再唤我一声‘婴玄’,还是要赶我走吗?”
洛杨心一疼,眼泪不停地落下来,泣不成声。
“玄哥哥!”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玄哥哥,言儿可好?”
“言儿已经二十五了,只是他不肯认我。”
“遇到你这般心狠的爹爹,怎个不恨?”洛杨的手指摩挲着婴玄的眉和眼睛,呆呆地望了好久。
“玄哥哥,言儿长得可是像你?”
“像我,我只是愧疚,这么些年,他都没见过他的母亲,可卿也许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洛杨突然转身,不再看他,突然冷冷的声音传来。
“当年秦可卿为你生的是个女儿,正是刚才送你进来的那女子。”婴玄一怔,理不出头绪。洛杨没有看他,只是自言自语般。
“算来言儿,与晴儿正好差一天。”
“杨儿,言儿究竟是谁的孩子?”婴玄脑子里飞过闪过的念头,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当然是你的孩子,他的模样你会不知?他长得像你。”洛杨看着婴玄的脸,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眉、眼、鼻翼、嘴唇,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百鬼家族的男子,也能生育。玄哥哥,就在你与秦可卿成婚的前一晚。”
就在婴玄和秦可卿成婚的前一晚,婴玄给洛杨下了药,强要了他。
当晚洛杨毫无还手余地,喝下那杯酒后竟全身无力,身体里有一种渴望在叫嚣,口干舌燥。
那晚婴玄一点都不温柔,应该是从未像那样粗暴过,不管洛杨怎么哭喊,他只一味地发泄索取,直到洛杨昏了过去,仍然没有停下,早晨,洛杨还未清醒,床上一片狼藉。
婴玄不敢想象自己做过什么,看着眼前的一切,他飞快地逃离出去。
第二日百鬼花谷的左右护法成亲,谷主没有来证婚。
婴玄猛得抱住洛杨,全身颤抖。“杨儿,对不起,我…”
“玄哥哥,那时杨儿好疼,从来没有过那样的疼,可是你不管我怎么求你,之后你再也没有来看过我。”
“杨儿,对不起,是我混蛋!当时我真是气急了,我以为你一点都不在乎我,一点都不知道我的心意,还硬要我和可卿成婚,我真的是气急,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那夜过后,我心知你定会恨我一世了,杨儿,我不敢来找你,不敢见你。”
“不在乎?怎么可能不在乎?我只道你是喜欢涟儿,恨我娶了她,你才会如此待我。”
“涟儿,我喜欢她,可是跟对你的喜欢,又怎会一样呢?当年我告诉了她婴炎剑法的秘密。”
洛杨一时跌坐在地上,苦笑一声。原来,她是怕我为了绝世武功,而杀了她。
“杨儿,我对不起你和涟儿,对不起秦可卿,对不起言儿。说到底,都是我一人的错。”
“不是你的错,错在本座,如果当初本座不逼你娶秦可卿,也许我们还能这样相敬到老,你还是做你的左护法,我还是百鬼花谷谷主。”
“不!我不要你做高高在上的谷主,我不要一辈子都这么仰视你,我只是想要得到你!从你娶涟儿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了。”洛杨被婴玄紧紧地箍在怀里,喘不过气来。
“玄哥哥,你知道吗?曾经爹爹问过我,以后成亲,是和涟儿还是和洛玄。我说,玄哥哥不喜欢我,他喜欢涟儿,所以,我不能和他成亲,可是若我娶了涟儿,玄哥哥只会恨我。而且,他并不知道百鬼家族的男子也可成亲生子,我怕他会讨厌我。”
“所以,你和涟儿成亲后,便疏远了我,不再叫我玄哥哥,而叫我洛玄。你知道听你那样叫我的时候,我的心有多疼吗?”
“以前的事,再记在心里也没有什么用了。涟儿已经死了。”看着満墙的画像,婴玄摩挲着壁上的樱花。
“仔细想想,言儿和你还真有几分相似。却是一点儿都不像可卿了。”
“在他出生的时候我给他加了封印,蓝色的瞳和樱花痣都暂时不会显现出来。等有过男女之事后的数月,封印会解开。如今言儿,该是和怜儿一样了。玄哥哥,言儿现在该是更像我吧?”说起来,自简言被带走,洛杨一直没能见到他。
“我…这几个月我都没有见到他,他恨我。”
“恨你的人不止他吧。”洛杨随口一说,说“恨”的时候,反而没什么情绪,也是,关了自己这么多年,还有什么事想不通呢。
“杨儿,我知道,我罪该万死。可是我爱你,我只是爱你。只要你一句话,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可是,从头到尾,你都不愿给我一点机会。”婴玄哭得像个孩子。
“玄哥哥,我也有错。当年可卿生下晴儿不久,就被我赶出了花谷。她看到了言儿,也是一句话没说,我想,从头到尾,她是知道的。只是太忠心,不敢恨我。以可卿的性子,她断是不会回连云城投靠她哥哥,否则连云城这么多年,早就找上门来了,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不知过得怎么样。当年风儿把晴儿带回来的时候,她满身是伤,只说母亲死了。如果不是我刺激她走,也许你还能和可卿白头偕老。”
“我不要什么白头偕老!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她,你还要逼我娶她,我恨你,所以我带走涟儿。我以为这样折磨你我就会快乐,可是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