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师不愿意跟她计较,所以勉为其难点了头,让她上了车。大人不记小人过。可没想到这个极品一上车那个嘴就跟泄了洪的闸门一样,四处乱喷,喷个不停,不停地抱怨这儿抱怨那儿,整个剧组都让她嫌弃了个遍。
本想趁着路上休息的几个老师也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个遍,其中一个化妆助理冷笑一声,啥也没说,默默地按下手机上的录音键。
“哎呀,我说你,下次让妹夫投资的时候就不该投给这么糟心的剧组,你看看这一个个的窝囊样,哼。”极品经纪人就是闲不下来,好像她的心里有股怨气不发出来就不舒服似的。
女三倒是很包子的性格,有些不好意思的拽拽经纪人的衣服,说:“叫阿哲好了,我们还没有结婚。”
“呵,叫妹夫咋了?我叫他妹夫是看得起他,就一个富二代有什么了不起?”这个经纪人好像就要逞逞口舌之快,她还用手指戳戳妹妹的额头,说:“对了,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争气,搞了这么久怎么连个证也没捞到?我跟你说,你一定要发挥你的魅力把他迷得死死地,一定要尽快让他跟你领证,便宜不能白让他占,知道不?”
“阿哲说快了,他说他爸比较忙,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女三扭头看了看,将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很不希望被人听见。
“你傻啊,那是他想拖,这是在找借口,你明天就跟他说你怀上了,不能让他白睡不是?先把证领了再说。”经纪人继续出着主意。
“可是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女三小声的说着。
“什么?”那个经纪人突然拔高了嗓门儿,尖声叫道,随后觉得不妥,压低了声音,对女三说:“他家老头子就快死了,他又是独子,遗产都是他的,你要是不用那张纸把他拴住早晚会被外面的那些骚狐狸勾走,到时候你可一毛钱也捞不到。”
“可是……”女三咬着嘴唇仿佛犹豫着什么。
不过很快就被那个极品经纪人打断:“可是什么呀可是,钱到手才是最重要的,你还想去挤那个脏兮兮臭烘烘的地下室吗?你想我可不想,咱们全家就指着你了。”
女三嘴唇紧闭,被她姐姐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其实原本她有个相恋多年的男朋友,不过她姐姐为了把上另一个富二代,愣是设套拍了好几张她和富二代的亲密照片发给她的男朋友,男朋友一气之下就和她分手了。本来她也很生气,可是父母都卧病在床,家里急需用钱,所以她才不得不听从姐姐的命令和那个富二代好上了。
她一点儿也不喜欢现在的这个富二代,她知道这个人很花心,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喜欢她,好几次都想离开他,可都被她姐姐劝住,现在竟然为了贪图对方家产,逼迫她和对方领证,还要假装她有了身孕,这不是骗婚吗?她突然很怀念那个宠她疼她的前男友,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她这次来剧组的时候就有些忐忑,虽然男朋友给这部戏投了资,可是她觉得自己实力不足,还想着和这里的前辈好好学习学习,没想到到了剧组的当天,她的姐姐就和服化起了冲突,非说自己带资进组要求穿得衣服不能比女一的差,非让人家工作人员重新置装弄得她很尴尬。
后来还嫌这嫌那,天天和剧组其他人吵架,本想和其他演员搞好关系的她都不敢再和其他人说话,生怕人家翻给她的是个大大的白眼。可是她的姐姐依旧死不悔改,说完服化说布景,说完布景说助理,说完助理说演员,说完演员就连导演组也没能幸免,好像整个剧组都被她得罪完了。
弄得她在剧组其他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可是她又不敢反抗她的姐姐。这个姐姐从小就喜欢管教她,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什么都要按照姐姐的指示来,否则就是没良心。她很怕这个,也很想脱离姐姐的掌控,可是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和前男友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想过逃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可是她的姐姐仿佛天生装有雷达,把她盯得紧紧的,还拿生病卧床的父母说事,天天指责她的不孝,还整天跑去母亲床边哭诉,她被这个“亲情的枷锁”越捆越紧,现在居然也做起了自己原本最最鄙视的事情。
原本还想忘记那些不愉快好好的专心演戏,专心工作,可是剧组人的眼光让她知道,她是不受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