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狂风大作,蒋呈帛还未歇下,正在屋子里大发脾气。拍着桌子骂道:“孙璧成那个泥腿子算个什么东西?我人比他多,枪比他先进,他有什么底子也敢来争领军权?要不是那些工人学生都被他的言论诳了,一而再地□□抗议,我必定直接将他老巢都翻过来,会到这里来受他这鸟气!”
蒋呈衍坐在椅子里,淡定地听蒋呈帛骂了一晚上,一手轻轻地在椅子圈手上打着拍子,眼神盯着屋子角落发散着,并没有把精神放在听蒋呈帛说话上。
蒋呈帛骂得累了,停下来喝水,怒视着蒋呈衍道:“呈衍,我说了半天,你也发表个意见。这么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那个孙璧成的不要脸简直是前无古人。你说说,咱们是不是还靠武力围剿,更是值当?”
蒋呈衍收回目光,冲蒋呈帛轻轻一笑道:“大哥向来自己拿主意拿得顺手,何需问我的意见?这政权是你的,你说和谈就和谈,你说打,我自然就打。现在的问题是,你不想谈了,那我们还需得先回南京再做打算。如今你在孙璧成的地盘上,真要打也不挑这个时候。”
蒋呈帛烦躁地挥了挥手,道:“明日再谈一天,还是不成,我这就走。”
蒋呈衍心道,那要孙璧成肯放你走。脸上只是不露痕迹:“听大哥的。”
两人正说着,忽然行辕外头一阵混乱人声响起,紧跟着枪声大作。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随即混杂,中庭里蒋呈帛近卫中有人大喊:“快!护送主席下山!”随后又是一阵乱枪。
蒋呈帛脸色一变,正要说话,门被一把推开。陆潮生卷着一阵狂风进来,对蒋呈衍道:“三爷!同盟军杀进来了!快撤!”
蒋呈衍方才慵懒神色倏地收敛,整个人绷如箭矢,眼中精光毕现,起身迎着陆潮生只问:“有没有冰辞的消息?”